“这个倒可以。”她斟酌片刻才道。
果然武痴的特性总是那么相似。
楚池在心里默默想。
告别雾雨,她回房间拉上春花住回原本的破烂屋子,也开始回归普通玉牌的生活,与高九日分道扬镳。
高九日也自以为她在怄气,也没有多管顾她。
六日时光,恍若大梦一场。
楚池也没时间去理会这地方的什么风花雪月,她既然来了此地,便清晰地认识到他们的对立。
次日天还未亮,她像普通玉牌那般带队进矿洞。
矿洞头尾左右对称共有四个由绳索连接的木箱,这木箱每隔一刻钟便会由上头的女子拉上楼去。
既然有木箱,且木箱的承载量够,那为什么不用女子替代煤矿运上去逃脱呢?
这是个笨办法,不可能没人尝试。
楚池贴近那木箱和绳索,仔细观察它的构造。
这么多年没人逃出去,如果不是人有问题,那便一定是设备有问题。
她扶着栏杆往上探头,肉眼可见的只有绳索连接齿轮向上挪动,但至于会沿着齿轮去哪,没人能知道。
这地方简直和迷宫一样,实在难以探寻出路和分析清构造。
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带这些女子全身而退?为什么要将箱子对称分布呢?为什么这里的结构都对称分布呢?
楚池坐在地上思索,脑子疼的快要炸裂。
其他女子看着她坐下发呆不干活,也是敢怒而不敢言。
两轮过去,楚池依旧像假人似的一动不动。
终于有女子忍不住崩溃对她怒喊道:“你为什么不干?你为什么不干啊!”
春花拍拍楚池的肩,她才回过神来指着自己问:“我吗?”
那女子没理会她,呼吸越来越急促,胸膛也剧烈起伏,最终大叫一声将铲子用力丢向她。
“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你为什么不干啊!明明我干的这么努力!”女子无力地滑落在地。
楚池侧身躲过,刚想说什么,身后的箱子发生巨响。
铲子不偏不倚砸中木箱。
箱子摇摇晃晃地撞击岩壁,而后飞速下坠,门外大汉大呼:“你们在里面做什么?休想逃跑!”
待箱子再次上来时,里面空无一物。
楚池忽然顿悟,她立马扒着栏杆往下探,黑漆漆地什么也看不清。
她欣喜若狂,面色红热到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她抓住春花大喊道:“我知道了!小春花,我知道了!”
其实她们空间内的对称只是假象,每个木箱相互关联来判定木箱的重量是否违规,由于十吨煤矿的重负,每个人心里习惯性地想让每个木箱看起来平均且接近预期值,于是每个箱子之间的重量差距会较小,互相关联形成类似于沉重传感器的物件,如若每个木箱的煤矿重量相差甚远或是与预期值相差甚远便算作违规,判定为重量不对的木箱摇晃撞上岩石发生巨响并飞速下坠翻转丢下里面的物品。
而木箱之下也必定有什么能害死人的东西。
之前的女子尝试也必定是孤军奋战,无组织领导之人,木箱检测到重量有误,便将女子甩下害死,于是再也无人敢试。
如若要将所有的女子平安运输上去,那必定需要一番测量计算。
十吨煤矿十一个人,四个木箱,每隔十五分钟运输一次,八个小时内完成,计算下来,平均每个木箱都约要运输上去七十八千克左右煤矿。
最后几次运输的要求也许不会那么苛刻,但前面几次绝对要超过这个数值。
“你们将自己的重量都报给我,待会儿按照我的安排行动,我带你们出去。”楚池将所有人聚集在一起轻声道。
“你的话能信吗?”有人提出质疑。
“她既然说了,死马当活马医吧,难道你们还想在这待一辈子吗?我是受不了了!”刚刚那个崩溃的女子此时却替楚池说话,“可是我们没有测量自己重量的习惯。”
很多人都附和着点头。
楚池心一凉。
常见史书记载人的身高,确实没见过哪个史书会记载人的体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