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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借警惕喜居高官宅,凭风情乐谈妄想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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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着人向掌柜的赔不是,又给了一小笔作安抚的费用,自己则领着司月等人回文府,途中解释:“小傅大人啊,是傅氏家主的幼子。啊,说来有些……嗯,嗯,道长涉世不深,这些事还是莫要打听的好,免得污了清听。”

越是这样说,司月与钟影越是好奇,可他明面上已经表达了不想透露更多的意思,只得强行忍下。

只看陈昭面色不变,默默跟在司月身侧,似乎是听进去这些话,但又似乎并不在意,偏头看向街边,更似在意那些支起来的小摊。

“只是我记得昨天与老大人说时是要来这家客栈住这间客房,方才所见种种倒是把我弄糊涂了。所以可否容我问一句,昨夜是道长歇在那里,那间客房吗?”

司月摸摸胡须,笑道:“你家老大人若想,小道便能在那儿;若不想,小道只能在别处安置。只是现在看来,不止你们一家想知道小道的行踪了。也罢,昨夜无事,只得独行山间,访故友品夜茗,竟不知是恰巧躲过这一遭。”

文府的也笑笑:“道长想多了。”他朝旁边的小厮使了个眼色,不出几步便敛了笑容退回到人群中。

领人回了文府,方才老夫人在内院歇下,听闻期间醒来一回喝了药,不消片刻又得了自己孙女的的消息,匆匆叫了丫头伺候,此时正在赶来正厅途中。

文老见人来了也不说话,旁边的老奴会意立即迎上去寒暄:“道长可有恙?老爷听说了客栈的事,可也是着急了好一会儿!道长可用了午膳?不妨……”

司月伸手挡开,身子微微前倾算是打过招呼,笑道:“想来昨夜或是今早发现了什么,只是小道也并不想说几句祝贺的话,小道只想知道一件事。”

文老指尖轻轻敲着扶手,旁边小木椅上坐着的辛惟川坐不住,猛地起身就要开口回怼她,文老重重咳一声,拄着拐杖起身,边走边说:“隐者已多年不出山,如今出世只是为了帮老朽寻回允书?或是有别的什么目的?文氏一族,先祖自司刑寺以来殚精竭虑,不出三年便身居高位,其后,直至今日亦如此。道长突然造访,老朽也不得不提防一二。”

“无妨,小道并不在意这些,且也只是借您的手让您明白一件事罢了,故而出此下策,不想真有人蠢到上钩,眼下只需等审出什么来。想来,也没有小道的用处了。”

“隐者如何能这般贬低自己?老朽想着还要感谢隐者相助,且道长揭了告示也尚未领赏,不妨到城外别院小住几日。”

“哈,自然要配上几个府兵。”

“道长心中有数便好,老朽也是考虑到道长的安危。不过道长也不必烦忧,那别院老朽已吩咐人布置妥当,也算是应有尽有,尽管放心。”

辛惟川不知有何感想,皱眉思考好一会儿才知道文老是什么意思,刚要上前一步便被老奴拉住胳膊,那老奴也皱起眉朝他微微摇头。司月点头:“还请老大人吩咐人替小道备好午膳,过几日还有用得着小道的地方。”

把人送走后老奴才松开手让辛惟川上去质问:“为何要软禁隐者?昨天您还跟我说祂不就是是传说中的那位……”

“是真是假倒也难说,虽有格世作保,可我也不得不小心谨慎些,那隐者已经多少年没有出山了?……今早你也得了消息,说是在城外山涧找到了允书的物件,若是真本事倒也好,可万一……如今世人为钱财奔波劳碌已是常态,倒也还剩七八分良心,但偏偏有那兵行险招的用着昧良心法子谋取利益,虽是少数但亦可酿成大祸。”

沉默片刻,领路的匆匆赶回来,在门口喘了半天气,不等文老开口责问就见那白发道长又绕了回来。

“道长还有何事?”

“小道忘记说一件事了,方才忽就记起来,本想托这位小兄弟来禀明,可小道觉着这事儿还是亲自同您说的好,于是跟在小兄弟身后,恰恰赶上了他的脚步。”

“何事?”

“小道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还望大人成全。”

文老冷笑一声:“但说无妨。”

……

墙外的府兵终于是忍不住扯下一块布,用佩剑小心翼翼将它分成十几块碎布,再一一分给围在身边的弟兄们。领了小碎布后各人立即草草揉成一团塞进耳朵里,也许没起多大作用,也许起了些什么作用,好歹心中松快许多。

白墙青瓦,许是从不担心会有盗贼潜入,索性在墙上凿出各式孔洞,往外看依次能见栽在墙外的花草树木,且经了花匠修剪与更远景致也别有一番风趣。

为求野趣,特意用两指粗的竹子排成两丈高、三尺宽的竹门,檐下挂着的两盏灯依旧为竹编,灯罩上描以画眉、山雀等。进门后右方一堵墙驱人左走,墙上开了不下十个小洞,却不凿穿,在里头放上一盏烛灯,若到雨日也就不管其死活了。

左行二十步得观院景四方:一方小竹林,取溪边新竹与溪中圆石,辅以岸上水草,再从角落处开一小口引泉流入,勉强算山野情景;二方,沿彼方所成竹林小溪入此方灌丛中,此时无花冷三分,何较五月照可怜,且待春暖;三方再走,仅一棵倚丛斜松,其下长石椅上落了许多松针,甚至还有几片竹叶,小溪经过带动设在一旁的小水车,添一点声响;四方无话,仅是一小片规整的草地,也无行踏痕迹。

四方一合紧缩在院内,由外入内所见即如此。

明视哄完所有人回去睡觉,见司月还坐在台阶上看着那水车或只是水,似乎在发呆,于是坐到她身边问道:“我挺想知道一件事儿,听师傅说你叫‘司月’,可后来听见陈昭频频叫你‘兮儿’,是你的乳名?”

“不是,‘兮儿’才是我的名字,”她顿了顿,“不对,‘司月’也是我的名字。”

“哦?可别把我弄糊涂了。”

“不过,我……”司月越说声音越小,“我更想听到‘兮儿’,更想听到这个名字。”

明视倒酒的动作一顿,看着她期待的眼神,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问道:“可有什么说法?”

“山有娇龙兮被残云,甲士援戈兮鼓喧天。抚阖眸将歇重登芜,矫古志风扬法前贤。势断高岩,隐观如弦。想暇尔其若流,假旋尔其若霜。取‘兮’、‘尔’二字化‘兮儿’,虽然并没有什么好的寓意期许。”

“那……是你父母起的?”

“我?”司月笑笑,“无父无母,不过是儿时胡诌的罢了,怎值得费谁的心思考究什么寓意期许?”

“可你偏偏最在意。”见司月不作声,明视拍拍她的肩,“我特意留了那间靠近暖泉的屋子,现在她们都睡下了,没谁会来打搅……明日见,兮儿。”

看她嘴角微微上扬,明视提着酒坛起身,带着一身果香回自己房里。

司月拢紧绣了几只鸟儿的鹅黄色大氅回了屋里,刚开门就见与露台相接的门开着,冷风毫不留情地往里猛灌,桌上的宣纸散落一地,连着被一只养在这别院的橘色狸奴打翻的砚台,怪不得听府兵都叫它“举父”,此时那狸奴不知蜷在谁的怀里懒懒窝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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