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7.仗助篇（五）

“jojo，你再撑三十秒！”

听到吉良在远处大声呼唤自己，先前浮动的心思稍定，仗助猛地下蹲，躲过藤虎衔接踢击的一击扫堂腿。

楼下干冰制造出换幕的舞台白雾，这会儿全飘了上来，周围能见度不高，超过十米就看不太清。

不过，这与二人无关，路也只有一条，他无需担心学长失去方向感。

“武器……得找个武器、”他保持着姿势，将手护在脑袋前，快速地左右巡视，找到一根有些破损的栏杆，让先前还在自己身前与藤虎对峙的替身消失，下一秒出现在身后。

“有了！”

反之亦然脚跟蹬地，冲拳随后便至，仗助丝毫不在乎面子地泥驴打滚式滚过一圈，再次恢复两人中间夹着俩替身的世界名画站位。待他躲开，通道地面被击打中，裂开几道缝隙，怕是藤虎最后临时收力，不然都得从二楼掉下去。

绝大部分近身战不会给人留思考战略的时间，所幸东方仗助和他的血脉亲人一样，都是用本能学习格斗的个中好手，也真得谢谢努力的疯狂钻石啊，他不着调地想。

替身掰断铁管，以进攻代替防守，像正经不良少年挥动棒球棍，唰地从上往下劈。

藤虎当然躲了，虽说他的腿功或者关节技要比拳头功夫好得多，可惜向来没有人与他对练，强攻往往有破绽，后退犹如逆水行舟，然而徒手与持械之间隔着一堵高墙在，自己又仍然是肉体凡胎。他深吸一口气，在仗助第二回挥动铁棍时，用拳头在人眼前晃过，抓住管子的另一端。

一股巨力使得两端震动——对方想夺走这根铁管！

角力陷入泥潭，仗助颈部酸痛、青筋冒起。反之亦然效果发动，对面那一端如同铁树开花，从内向外凸出一根根铁刺，和爬山虎肆意生长一样往自己的方向来。

对于空手接白刃的反作用力，仗助眼见着藤虎手上流出不少鲜血，这家伙对自己真够狠的，但是他可不能松手，想就知道，对方绝不会给自己第二次机会！他打算掀桌子，用其他话语解释，则是他不打算和藤虎进行拔河比赛，而是对铁管施加旋转力，挤压对方尺桡骨，迫使对方松手。

藤虎只觉得手腕压强无法承受，不由得让替身松开五指。

武器重新回到疯狂钻石手上，它……或者他，反正替身摸一把就差一点扎进手中的铁刺花朵，铁刺纹丝不动，东方仗助一下子张开嘴巴，喉结一上一下，感觉到阵阵寒意，——他无法使变形铁管恢复原样。

这又是什么道理？

刚才受伤的只有自己，疯狂钻石无法治疗己身，因此仗助没发觉替身失去作用，他不禁开始重新心浮意乱，在过分诧异下问出声。

“所谓的‘翻转’……你的替身到底做了什么！学长推论的‘让事物内外交换’，莫非有哪里出错了不成？”

“肤浅！‘翻转’岂是如此不便之物？”

仗助没预料能听见回答，怔了一下，藤虎海郎竟然停在原地，斥责起他来，公主切短发在雾里倒映出柔软光泽，打理得十分漂亮，大抵是涂过护发精油，对方的语气又变软少许，对着他循循善诱。

“我的【Vice Versa】，可以翻转一方与对立面另一方，不管是内外、表里、光与影，尖的或圆的，乃至色彩上黑的和白的，我都可以将其倒置，并且是从性质上根本的改变，至于条件则必须是自然界内承认的物质，禁止转换唯心之物，否则我直接调转你的善恶事情早就结束了！”

“你现在去医院检查，医生也只会说，你大腿的骨头天生就是长在外面的……”

性质改变，这就是回答，替身或许并不邪恶，但人实在坏得透顶，仗助对面前的家伙天然地抱有怒火，学长曾经试着提出理论，替身能力会反映出人类精神缺陷，越是在某一方面偏执的人，越容易产出相对应的能力。

——等等、现在早就过了三十秒，为什么吉良学长还没回来！？

他迅速转过半个身子看向通道另一侧，雾茫茫的，什么也看不清。

藤虎停下来跟自己说话，无疑是在拖延时间，但他究竟想做什么？

另一头，吉良吉影花三十秒跑上一个来回。

他一手提着打开保险销的灭火器，一手拎着碍手碍脚的长裙，楼下的雾气无声无息地占领高地，充斥着整个二楼。

拿到灭火器时，他刚好能看见仗助掰下铁棍，跑出几米后视野变受到限制，雾茫茫的，增添他心中不安，他比jojo要更先意识到，若第一击着实打中，东方仗助现在已是死人，这本该与他的目的志同道合，然而吉良难以描述自己的心焦气躁、因而才会把人抓回，骂上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