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僵持许久,许港终究没等到任何人的道歉。
大厅里的水晶吊灯亮起,宴会即将开始。
客人陆陆续续进场,大厅很快重新热闹起来。
表面上是陈家举行的一场无主题社交晚宴,受邀的都是京城有头有脸世家的公子小姐。
所以在余珈宁没到场前,不少人认出来许港,他身边很快被各色各样心思各异的人围住。
不少漂亮又有家世的富家千金都加了许港的联络方式。
许港始终挂着绅士微笑,礼貌地应对搭讪,来者不拒的架势。
直到余珈宁的出现,她穿着厚重礼服,美背在蕾丝底下隐隐作现,纱裙上由手工缝制了满满钻石,在灯光下每个角度都闪得人移不开眼。
她披着如海藻般的蓬松长发,红唇妖娆娇贵,气度不凡地逆光走来,仪态优雅迷人。
在场的人几乎立马确定,这场宴会的女主人已经出现。
余珈宁不经意地撩动头发,直接走到许港面前,笑容大方:“嗨,我们之前在上海见过的,你还记得我吗?”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许港轻轻拉过余珈宁的手,在手背上留下亲吻。
一副已经缴械投降的模样。
余珈宁不免得意,在众人注视下牵起许港的手走进舞池,她回过头轻笑:“我可以邀请你跳支舞吗?”
许港没有说话,揽过女人不盈一握的腰肢,舞步翩翩,带着她一起摇晃起来。
他其实对女人不怎么感兴趣,哪怕是青春期也没有对异性有过蠢蠢欲动,手心的触感柔软的不可思议,和男人的腰完全不一样,女人似乎就像没有骨头一样。
舞池里灯光跳跃,许港借着摇晃的灯光看到礼服下余珈宁露出的一截细腰,脑海里不可抑制地想到顾昀秋,他腰部的线条更加明显,侧面很轻易可以摸到两个小腰窝,他最喜欢从后面握住,用拇指抵住那个位置,借力继续入侵顾昀秋最深处……
“在想什么?”余珈宁发现他的走神,噗嗤一声笑出来。
许港收回思绪,不好意思地笑笑,接着贴到她耳畔,低语:“我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没想到居然可以和你跳舞。”
“这有什么,你应该没有女朋友吧。”余珈宁抱住他的脖子,飞快在上面亲了一口,直到看见殷红的口红印,才假意道歉。
许港没有理会她太过拙劣的试探,笑了笑,扭开了脸专心跳起了舞。
一曲散尽,他们顺理成章在一起了。
……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回温太快,这几天顾昀秋心里闷闷的,总觉得会有事情发生。
公司办公楼的装修逐步收尾,魏言适不时替他去监工,顾昀秋总算可以喘口气。
手头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他一时居然找不到人和自己庆祝。
许港已经大半月不见踪迹,有时早上起床推开卧室门,会幻想餐桌上会不会已经摆满了早餐,许港穿着家居服,见到他出来笑话他又赖床,再拽住自己索吻一阵。
看到空空如也的客厅,心里还是会难受好久。
这天顾昀秋在阳台浇花,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屏幕上没有显示任何来电信息,顾昀秋狐疑地接通电话。
“顾总,或者换个你我都更自在的称谓。秋哥,想起我是谁了吗?”
对方的声音很熟悉,顾昀秋回想半天才不确定地问道:“你是……许观?”
“秋哥记性不错啊,居然还记得起我的声音,我最喜欢和聪明人合作了。”许观笑呵呵地声音传过来,听起来却阴恻恻的。
顾昀秋一向不喜欢许港的这个堂哥,在仅有的几次照面里,许观就给他留下很复杂的印象。
无他,单是许观看人时不怀好意的眼神,就足以让人对他起疑心。
许观的野心很大,当初港蕴集团里,许家的亲戚均有入股,许港为人仗义,对亲人一向掏心掏肺,没想到会养出许观这只白眼狼,他在这些年暗地里吞并其他人的干股,不断稀释许港权利,暗自与对家勾结,好几次在公众面前抢夺下许港的功劳,司马昭之心不假掩饰。
愚蠢得令人发指。
顾昀秋声音冷淡,“我不想和你有什么合作,你找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