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管家凑近喻何年的耳朵将事情交代清楚。
喻何年眼睛瞪向喻宁和段时予,纯天然无污染的斑点皮肤因动作大而抖抖。安管家掏出降压药。
喻宁心一顿。段时予只觉不妙。
喻何年吃下降压药,厉声道:“你们去外面解决干净,把闹事的人严惩!”
安、李管家道:“是。”
话落,他们凝重地离室。
喻何年重新将目光钉在喻宁二人身上,喝道:“跪下!”
喻宁扑通跪下。段时予眉头一拧:“凭什么跪!”
“住口!你们,家门不幸!”喻何年捶打沙发,“喻宁,喻家的脸面,你必须时刻在乎!你代表喻家!你却咳咳……咳咳……”
喻何年猛咳嗽起来,懵住的祝时宜赶紧为他顺气。喻宁一见,正要站起,喻何年大声道:“跪好!”
喻宁乖巧跪着。段时予抓他手臂想拉起 ,却被他瞪眼警示。段时予直视道:“起来。”
“这时候不能闹。”喻宁声音加重。
段时予才不管:“地上凉。”
喻宁重复道:“不能闹,段时予。”
“喻宁——”
“不能闹。”喻宁有点祈求地说。
段时予心一紧,脱下西装外套:“那垫垫可以吧。”
喻宁没应声。
段时予抬起他的腿,将外衣垫地上。
喻何年的咳嗽也停了,见喻宁腿下垫着西装,冷笑道:“还挺恩爱啊。”
喻宁抓起地上的衣服丢甩给段时予。
段时予被西装砸脸,恼火道:“老头,突然叫人跪什么意思!”
“你们犯错,你也理应跪下!”喻何年怒目圆睁。
“什么事非要跪下!不能好好说吗!”段时予起身俯视喻何年。
这时门开了,段临、季管家进来。季管家手上有厚厚的一叠照片,他将照片递给喻何年。
喻何年接过,拿起一张看了一眼,照片的两人亲得太丑陋了。他将一堆照片全朝喻宁砸去。
喻宁的脸被照片砸得有红痕了。段时予蹲下,触碰喻宁的脸,却被他狠狠打开。
段临充满担忧,却也没有实际行动。
喻宁和段时予分别拾起一张照片一看,是他们在欢乐谷餐厅卫生间亲吻的照片。
被偷拍了,喻宁苦笑。
段时予咬牙切齿。TM的,谁偷拍了,非把他扒皮了。
“喻宁,外面的人都看见了,你把喻家的脸面至于何地?你把我的脸面至于何地?你竟在外面做这种恶心的事!你怎么那么饥渴呢!”喻何年呼吸不畅。
段时予正欲站起,喻宁抓住他手摇头。
喻何年缓了缓,又接着骂说:“在檀苑不正经,在外面不正经!你的礼数教养呢!全在领证后喂给狗了吗!”
“穿着正正经经的,也掩盖不了你被玷污的心!我这些年来多次教育过你,一定不能丢喻家面子,一定保持喻家的好门面。几代家主勤恳守护,都不曾为喻家蒙羞。结果你母亲丢了喻家一半的面子,剩下一半的面子你又丢了,真不愧是母子啊!都一样的为了男人毁家族!怎么都只有情情爱爱呢!你母亲怎么连这种脏东西也遗传给你了!”
喻宁垂头,膝盖上的手握成拳。段时予烦躁地扯掉领带随手一丢。
“我太后悔了,早该在你和人上床时禁闭你,也早该在你这怪物怀孩子时把你丢国外接受改造!喻家办大至今,没有谁是会生孩子的怪物!就连兴起男人怀孕,喻家也没哪位男性能够怀孕。我说你从小到大怎么那么优秀,不用我操心,原来是直接打破了喻家没男性生孩子的先例!害祖宗们、害我、害喻家丢了脸面!”
“喻宁,被同性压在身下,不觉恶心吗?你当初和段家子上床的时候,是不是没有反抗!是不是直接躺着等他上!还是说,你也像其他由欲望支配的男人一样,是个下半身舒爽的畜生!什么清高寡淡,全部是你的面具!”
喻宁咬唇,手、身体不自觉地抖了。段时予拥住喻宁,暗骂:“臭老头,嘴这么臭。”
段临对喻宁的心疼呼之欲出,见段时予抱住他,又被嫉妒挤了下去了。
“我把希望寄托在你母亲身上,你母亲为了男人离家出走!我把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你——太令我失望了喻宁!”喻何年靠在沙发背上急促呼吸。
季管家忙打了家庭医生的电话,叫他赶紧过来。
家庭医生很快来了,给喻何年打了镇定剂。
喻何年心情一平复,立马冷声道:“喻宁,我对你太不满意了。”
一听喻何年对他不满意了,喻宁恐慌了,他抬头说:“外公,我——”
“喻宁,在我不允许你说话的时候闭紧嘴巴。你的嘴被人污染,变得很臭,熏到我了。不仅嘴巴,连身体也变得太庞臭了,外里内里都散发着臭味。我不想室内都弥漫着害人的臭。”
喻宁脸蛋惨白。
段时予受不了了,站在喻宁面前道:“老头,嘴巴够贱的。喻宁怎么丢你们脸面了?我和喻宁是夫夫关系,又不是情人关系,在外亲密怎么了?人家看了照片还会说我们如漆似胶恩恩爱爱,说不定还为喻家又获得一片夸赞呢。你真的太封建了,世界都发达那么好了,怎么还有你这么封建的毒瘤。”
“男人生子怎么了?世界接受,国家接受,群众接受,就你不接受,一口一个怪物,我建议你好好出去看看世界,有那么多钱整天待在闷死人的屋子不出,害人害己。大街上一把的大肚子的男人,都见怪不怪了,习以为常了。如果你实在接受不了但也不能辱骂啊。我和喻宁为国家提高生育率,国家还鼓励祝福我们多子多福呢。你骂怀孕男人怪物,那你是不是也骂过国家做的决定愚蠢,给他们设立那么补贴,简直是浪费资源。你一个在外形象是大善人的商人怎么对自家人那么恶毒,我合理怀疑你的大善人名号是虚假的,是为了你的面子而假装的。”
“还有,喻宁从来是被动的那个,是我主动的。你明知道喻宁不是这样的人,你还诋毁他,你是他亲人啊,哪有亲人污蔑亲人的,哦对,你从没把喻宁当过亲人,而是把他当成工具人。”
“喻宁也不臭,他浑身上下都是香的,在场的人都没被熏到,怎么就你被熏。我看你是鼻子老化有问题了,香的闻成臭的。我建议你赶紧去治疗,不然哪一天吃的东西被人加臭水了还能喊香。”
段时予两口气说了太多话,气也不带喘的。
他的一顿输出,在场人惊得呆住。喻宁仰视段时予的宽阔肩膀,心软了一片,被他护着的感觉依旧那么美妙,跪着的膝盖也松了力气,不那么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