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头的第五个月很迅速地溜了过去,甚至连尾巴都没抓着。
但好消息是,发工资了。
安喻看着到账的工资,轻按了几下屏幕,再看看屏幕上显示的余额,呼出一口气。
这个月,他终于不用过得那么拮据了。
关上手机,安喻没有给自己什么“奖励”,只是盯着天花板发呆、放空,尔后沉沉睡去。
第二天上班,时间又拨到了午休时刻。
隔壁的女同事刚刚拿完外卖回来,正拆着订书钉,随口问了句安喻:“诶安喻,你那炮.友呢?”
此话一出,这片儿剩下的其他两个同事也不禁侧目看他。
安喻错愕几秒后才想起来同事说的是什么,也没否认,“半个月没联系了。”
女同事看他表情,知道自己应该是问的有些没过脑子了,讪笑几声,本来嘴张了张,似乎是还想发出什么声音。
然而另外两个同事立马凑过来说:“想问你很久了,你是上边那个还是下边那个啊?”
“居然半个月没联系,会不会人家找到新的炮.友了?还是你没主动和人联系,没有人家电话号码啊?”
这话一出,安喻不由得皱眉。
偏偏最先说话的那个同事好像没觉得有什么,又多了一句,“床上……怎么样?”
“还不错。”安喻微笑说,“谢谢提醒,可能最近大家都比较忙,没怎么联系,有点忘了。”
随后又说,“挺好的。”
抛出咄咄逼人那句话的同事见他似乎不愿意多说,笑了声,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心继续道:“诶,我也懂,床上过客嘛,谁不是呢。”
安喻也笑,笑意却不达眼底,随后默不作声地收拾好已经吃完的外卖,起身去把它丢到垃圾桶里。
没必要和同事撕破脸。
他又去洗手间洗把脸,盯着镜子看了好一会儿,从兜里拿出手机,点开美团外卖。
诚然,那个同事的话语刺激到他了。
明明当时欢愉的两人都有些食髓知味,但半个月过去了,安喻不主动联系沈言澈,沈言澈也不主动联系他。
明明沈言澈的咖啡馆离他们公司并不远,走路也不过几分钟。
安喻明明拥有了沈言澈的联系方式,却也并不愿意去主动联系沈言澈。
或许还是曾经的关系摆在那儿,安喻仍然拥有这种比较的、想赢过对方的恶劣心思,哪怕自己明明显得比对方落魄许多,他还是不愿主动,这样会意味着他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