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安喻早已经起身,两人的视线透过玻璃交汇。
沈言澈在接收到那视线时便愣在了原地,拿着咖啡外卖的手也停在了半空。
只有办公区的那个小男生好似察觉到什么动静,抬头去看玻璃后方的人,并且很小声地喃喃:“……他怎么来了?”
但小男生和沈言澈不熟,便也不知道沈言澈为何而来。
不久,他便看见安喻走了出去。
安喻?
小男生心里的疑惑更深了。安喻和沈言澈难道认识?
在安喻离开办公区以后两秒,小男生借口要上洗手间跟在了安喻的后面,开着水龙头装着在洗手,听两人的谈话。
沈言澈问:“你的外卖?”
“是我的。”安喻检查了一下小票,再打开纸袋子确认,“怎么你还跑这一趟?兼职外卖员?”
沈言澈轻轻“嗤”了一声,几秒之后又说,“看地址挺近的,在店里待烦了,出来呼吸新鲜空气不行?”
安喻便微笑:“我还以为,你是专门来看我的。”
洗手间里的小男生和沈言澈几乎是同步的身子一僵。
缓过以后,取代而来席卷沈言澈的是烦躁。
半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但在性.爱滋润以后,沈言澈开始有了类似戒断反应的感受。
怎么说呢,在那样的心思冒出之前,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和身为自己的死对头安喻滚到一张床上,干如此亲密的事,甚至这么多年,他自己也差点忘了有安喻这么一号人。
他一烦躁就想抽烟,如现在,如这半个月里的很多次。
手代替不了,工具也是。
“别太自作多情了,”沈言澈说,“谁知道你在这里工作。”
“那不打扰您了,我也要去忙。”安喻眼尾很自然地弯了弯,拎着纸袋子就转身离开,“回见。”
沈言澈没有着急走。安喻回去了以后,他还是在原地站了将近半分钟。
洗手间里的小男生这才关掉了水龙头,若无其事地出来,和沈言澈打了一个招呼。
沈言澈皱着的眉略微舒展了开,“是你?”
“不好意思哦,刚刚上厕所不小心听到你们谈话。”小男生说,“你和安喻哥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