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岱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穿上了璃月女式红嫁衣,头戴沉重的金色凤冠,好整以暇坐在梳妆镜前,似乎正等着出嫁。
铜镜模糊,他还是认出了自己的脸。
正惊呆的时候,门口突然敲响,原以为是一个女扮男装的新郎,没想到居然是自己最不爱戴的队长大人。
高大的男人也穿着大红色新郎装,胸前挂着红花,大红的配色压掉了本身的萧杀之气,他还面戴着黑色面具,面具反的正好是龙岱衣裳上的红光。
他不可置信揉揉眼睛,以为看错了。
回过神再一看,对方已经走到自己面前,仗着优越的身高,往下俯视的角度把执行官的威严拉满。
他伟岸的身形遮住了烛火的红光。
龙岱无声吞咽口水。
站在这里的卡皮塔诺,莫名就有一种十分不好惹的气势,龙岱不敢在他面前太过嚣张,只能惨兮兮夹着尾巴,连一个字都不敢问。
他知道这是梦,又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奇怪的梦。
对方似乎被他盛装打扮的模样给惊艳到了,直勾勾看了好久,久到在龙岱的脖子快要被头上饰物给压垮的时候,他突然低头亲了过来。
龙岱直接跳起来,不知不觉回到现实,他从床上摔了下去,屁股开花。
爬起来一看,惊觉床边多了一个男人,他胸膛均匀起伏,还在沉睡着。
龙岱有种怪异感,觉得卡皮塔诺在跟他做同一个梦境。
被突如其来的梦给吓醒,龙岱一时间忘记要缅怀可怜的武士刀了,他继续爬回床上紧紧挨着卡皮塔诺,想着今后的打算。
如果尾巴一直藏不起来,他也不可能一辈子都跟卡皮塔诺同床共枕,反之现在急着脱离卡皮塔诺的庇护,他过得肯定不会好。
到底要怎么办?
他焦虑的时候,泛着寒光的尾巴已经悄无声息勒上了卡皮塔诺的脚踝,虽然感受不到疼,异物的束缚感还是将男人给勒醒了。
他睁开眼,就看到披头散发的美人委屈躺在身侧,长长的眼睫毛抖动,在脸上投下一大片阴影,看着有点凄惨。
他意识到卡皮塔诺醒了,抬起了头,昨天哭得太狠,眼睛还是红肿的,眼尾跟被花液润过一般,绯红诱人。
只是一看到自己,哀切的目光立马挪开了。
莫名流露出嫁时欲拒还迎的媚态。
想到刚才旖旎的春色-梦境,卡皮塔诺的呼吸就沉了几分。
龙岱觉得很不对劲,忍无可忍发问:“你……你刚才,该不会也做梦了吧,是不是梦到我了?”
“是。”卡皮塔诺真男人,直接承认了。
被窝被卡皮塔诺暖得温度太高,将龙岱白嫩的脸蛋都蒸熟透了,他有点嫌热得慌,刚把脚小心翼翼伸出去,就碰到了卡皮塔诺的腿,再次憋屈缩起身子。
像是为了表达不满,他把自己推开远离了卡皮塔诺,小声说:“你……你都做了什么梦?”
他紧紧盯着卡皮塔诺的金属面具,想看出他的心虚反应,有预感,他的梦是在快亲下来的时候被迫终止了,而睡得更久的卡皮塔诺,该不会已经到了洞房的阶段了吧!
龙岱光是想想都要把牙齿咬碎了,他是被迫跟卡皮塔诺盖被子睡同一张床,不代表他就能接受跟他亲嘴、做那什么爱。
龙岱一脸羞愤的神情让人想发笑,卡皮塔诺也不打算逗他,扯开话题说:“刚睡醒肯定饿了,吃点东西吧。”
“才不要!”
“璃月式火锅。”
“唔……也,也行。”
没什么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事情,如果有,那就两顿。
龙岱习惯性赖床,直到卡皮塔诺要帮他穿衣服,立马利落起来了,睡一下这没什么,帮穿衣服未免太暧昧了!
龙岱气呼呼坐到饭桌上等吃的,卡皮塔诺公务繁忙,也考虑到龙岱不想跟他一起吃饭,于是就先行离开。
火锅沸腾,龙岱忙不迭把肉类全放下去,眼巴巴看着。
“队长大人,队长大人?”突然闯进来一名哨兵,他错愕和龙岱对视,愣了三秒之后,立马立正问好,“龙岱副官!”
声如洪钟,中气十足。
坐在板凳上的龙岱掏掏耳朵,姿势太过放荡不羁,散开的领口露出脖子的红痕,显然是人为留下的,他满不在乎说:“就我一个,倒也不用这么正式。卡皮……队长大人出去了,虽然我不知道去哪里,你问问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