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哨兵还在盯着他,意识到不太礼貌,低下头犹豫说:“事情比较紧急,跟您说也差不多的。”
龙岱坐直身子:“可别,越权汇报也是罪行,我可不想再被罚抄书了。你找队长就好了,跟我没关系。”
“可是……你们不都结婚了吗,夫夫同心,没关系的吧。”哨兵腼腆笑起来,语气促狭,“说实话的,跟您汇报比跟队长大人还要轻松多了,往后他不在的时候,您就在这里,就更好了。”
龙岱听不清他剩下说的话,脑袋嗡嗡响着,“等着,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叫我们结婚了?这是哪里传来的谣言,简直胡说八道,你给我抄书一百遍!”
“额,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您也不用瞒着了,哦对了,我刚要问队长大人怎么分配军需物资呢,还有啊,大伙都在问你们什么时候办酒席呢,这可是大事,不能不办——副官,副官大人您要去哪?”
来不及吃饭了,龙岱风一般飞出去,不受他控制的尾巴左右摇摆,顺势把门外的柱子一撞,齐根断裂。
守门的士兵目瞪口呆:“龙岱副官?”
模样绝美但暴躁的男子急吼吼:“卡皮塔诺在哪!”
“您找他有什么事情吗?”被问话的士兵艰难吞咽口水,心想这完全是要去捉奸的架势,立马倏然起敬。
“哦,也没什么,就是有点事要转告他。”龙岱皮笑肉不笑,锋利的尾巴也不安分摆动着,看起来远比以前乐呵呵的时候更要渗人。
两名士兵都要吓腿软了。
他俩互相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里的惊恐。要是说错了什么,恐怕受伤的也是他们吧?
“队长……队长大人在哪里我们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在仓库清点,也可能去至冬宫了。”他俩模棱两可地说,硬着头皮想理由,“他向来很忙,行踪不定的,生怕有人图谋不轨。”
“图谋不轨,你们在说我吗?”尾巴如鞭在冻土狠狠抽打了一下,立马出现一条深深的凿痕,士兵俩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额额,副官大人可是队长大人的得力干将,忠心耿耿的,怎么可能是图谋不轨的坏人!”
龙岱稍微被哄得心情愉悦了,他还没开口,又听士兵颤巍巍说:“您可是他的爱妻,就算打起来,也只能算是情趣吧!”
龙岱还没熄灭的怒火再次腾升,双目几乎喷出火来:“到底是谁传的谣言,我跟卡皮塔诺什么夫妻关系都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是!”
士兵们见他矢口否认,却没多少诚意点头,“嗯嗯,我们懂了。”估计他们还以为是在开玩笑呢。
龙岱给气坏了,他本来刚转好的风评,莫名其妙又变坏了,以后他还怎么谈对象!
突发情况,卡皮塔诺早早赶过去处理了,正给心腹们安排任务,某人甩着条不听话的尾巴直接冲过来。
那架势好似要杀人。
心腹们下意识要挡在卡皮塔诺身前保护他,定睛一看不速之客居然是个熟人,惊愕纷纷:“龙岱副官?”
也就只有龙岱敢这样闯进会议室,而且还不会被卡皮塔诺训斥了。
“卡皮塔诺!”龙岱气势汹汹,“你到底做了什么亏心事!”
卡皮塔诺镇定自如,他看着鲜活又愤怒的龙岱,平和说:“我能做什么亏心事?”
“你别做了不承认,我知道你一直馋我身子,大半夜偷亲我,不正说明你心怀鬼胎么,难道你想抵赖吗!”
卡皮塔诺见他不想隐瞒了,坦然承认:“我不曾抵赖过。”
众人哗然。
士兵们也露出兴奋的表情,什么,他们也是play的一环吗?
龙岱大抵是没见过他这么厚脸皮的家伙,被这么多人看着,都不带否认的,他一噎,也有些难堪了,“你……你好不要脸!你做的这些,除了会恶心我还能干嘛!”
卡皮塔诺不知道怎么个情况,但看他快气疯了的模样,居然有点想笑。龙岱好面子又要强,肯定是听到了什么不好的话产生了误会,不过卡皮塔诺并不打算解释。
因为解释了他也不会听。
周遭的人眼睛发光,刚才说的那些话,肯定很快就会传出去,龙岱知道了,又要躲进被子里偷偷哭。
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厌恶自己。
“喂,我问你话呢!”龙岱啪啪啪走上前,没留意脚下拖地的尾巴,被绊了一脚往前摔去,就撞入了卡皮塔诺的怀抱里。
怕他滑落下去,卡皮塔诺还扶住了他的腰部,像是郎情妾意,那画面美丽得简直没眼看。
世界突然安静下来。
正心如死灰之际,龙岱听到心腹嘀咕了一句话:“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不过小年轻玩的真花啊。”
他更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