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听着他们聊天，扶着方向盘的手僵住了。

“这个化工厂正对着鹰鸠山……快通知你的牧队长，做好交火的准备。”

柳清言松开键盘，忽觉眉间与太阳穴间的神经无故抽疼。

——

“应该到地方了吧？我现在就把地图发给你们。”

“全体都有。出发！”

柳清言一个人随着前来碰头的警员，潜入了大楼的一个拐角处。

整个废弃的化工厂有六层，在第三层放着一个仓库，几乎每一层都塞满了各种型号的机器和试剂，稍稍有些明火，这栋楼就会在眨眼间消失。

柳清言绕过那最后一排不知道还能不能用的摄像头，眼前终于一亮。牧厌正坐在地上和岳衡炀吃着东西补充体力，周围站了一排的特警兄弟。

柳清言取下头盔，朝牧厌点点头。

“终于舍得来了。”

“岳队。”

三个星期不见，岳衡炀像是老了几岁一样。胡子乱七八糟地蓄着。

“副队，拿个毛巾来，给柳队长擦擦。”

老宋的电话片刻后便打进牧厌的通信手表里。宋俞又交待了一些别的，牧厌把电话挂了后，朝岳衡炀点点头。

“去把前面的侦查员叫过来，我得交待几句。”

柳清言和岳衡炀随意地扯着些有的没的，注视着牧厌严肃地与那几个队员讲话。

“岳队，问你个事呗。”

“你说。”

柳清言在问出自己的疑问的前一秒，露出了一个难以启齿的表情。

“如何与一个和自己在各方面都不合的室友进行正常的交流？”

“噢……不知道，等结束了我再想想吧。”

“嗯，好。”

在抵达这个破碎的化工厂之前，没人能弄明白王公这个王八蛋究竟在山里和仓库里堆积了多少火力，突击战变成了遭遇战，紧接着又变成了消耗战。

牧厌和岳衡炀经过共同仔细斟酌后，精挑细选后分了六组，依据楼层各分一组，三个头头则是单独一个组，瞄准了那个仓库。

牧厌和岳衡炀各自一声令下，随着天边那道惊雷，几路队员迅速散开，惨白的光线劈开了他们未知的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