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骆延和乐队在之井宫录好了又一首新歌的demo,并在老董的酒馆完成了一次演出。结束后,卫羽他们想去喝酒,可骆延居然破天荒地拒绝了他们。
这根本不可能。卫羽带头第一个不相信。昔日的酒鬼会拒绝酒局?
骆延懒得和他们解释,随便编了个借口就带着琴包打车撤了。
其实骆延也没多累,只是想回家躺着,吃薯片,和骆哥打架,或是和柳清言斗嘴。尤其是和柳警官斗嘴最有意思,这是骆延最近才开发的新爱好。
前两天和柳警官从那心理诊所回来后,骆延和柳清言在家里用了接近两个小时,进行了一次史无前例的大辩论,辩论的主题紧紧围绕着心理健康与情绪稳定。辩论的结果,柳清言坦率地说出了自己有轻度焦虑症的事实,而作为回应,骆延则讲述了很多曾经亲身经历的糟糕事用作案例分析。
从结果来看,骆延对自己的剖析更加细致入微,柳清言对自己的真实情况则略显笨拙。说到最后,柳清言甘拜下风,先是对骆延这晚史无前例的话密感到惊奇,其次,作为辩论开始前的赌注,柳清言要自掏腰包,准备至少一个周的早餐。
骆延拧开家门后,发现屋内依然空空如也,那两只小动物也各自睡在自己的窝里,安静得出奇。这个点确实不像是柳清言会出现在家里的时候。通常情况下,只有到凌晨以后,柳清言才会像游戏里的NPC似的刷新在屋里。
骆延摘下卫衣帽子,打开客厅的灯,发现茶几上有一盒饼干和一张压在下面的纸条。
【我在外面】
她甚至连一条微信都没发。一如既往的简洁。极具柳警官的个人风格。
骆延刚想拨个电话问问某人这两天不见踪影的又干嘛去了,神出鬼没的柳清言就留下了她的踪影。
想来想去没事做,骆延就揣起这盒饼干,吃了药,带上了相机出了门。本打算闲逛顺便拍点夜景的骆延刚走出去不到十五分钟,一栋建筑附近的红蓝光突然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隔着一定距离,骆延看到警戒线外,一大圈民众和警察聚在那一片区域,不知道又是什么案子。
柳清言会不会也在里面?
骆延走近了些,找到了一颗树,那里可以蹲着看那些警察工作,又不会被人发现。甫一蹲下,骆延就从一大簇警车警察里发现一个熟悉的背影。
那个身材结实的背影倚靠在车前盖前,好像在打电话,紧接着又蹲在花丛附近看手机,不时会有同僚走过来说几句话。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动过。一檐警帽遮住了那个影子的整张脸。
黑夜里,骆延看不清那个个高又挺拔的背影,本想再走近些,骆延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一下。
骆延望过去。那个背影还在看手机。
【饼干先垫垫】
这是巧合吗?
骆延决定逗逗她,想了想就回了个消息。
【回头看】
骆延再次望过去时,柳清言叉着腰,四处张望起来,掠过骆延这边时,还蹦跶了几下。好笑极了。骆延决定直接走过去。
“哎?你怎么跑来了?”
“无聊。饼干?”
“不饿。”柳清言注意到骆延的鼻尖落了一颗水滴,于是伸手给她刮掉了。
“做什么?”骆延皱着眉,以为自己脸上有灰。
“有一只小蝴蝶,现在它飞走了。”
柳清言本以为这是一个巧妙的笑话,但骆延没笑。
“看我干什么?”
“你为什么不笑?”
“为什么要笑?”
柳清言无语:“我还以为我这几天没回家,你想我了嘞。”
“谁闲得没事想你。”
“得。我晚一点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