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干活吧,幸好是差点就把尸体推进火炉了。”
“死者的那两个家属之前还说要来告你,真告了?”
“告个毛线,我那晚就跟他二人说明白了。”
相稔润穿上了护具,准备着他的第二次解剖。众人都围在附近,默默等待着相稔润给出最后的结果。
“……没错啊,和第一次尸检没什么出入。”
“可我总觉得这件事跟那个装卸队有什么关系。”
相稔润侧目于牧厌,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他的直觉。
“兴许,只是巧合呢?一个和装卸队毫无关系的陌生人能发生什么?”
“未必哦。”
柳清言坐到一边,陷入沉思。
一个装卸队能带来什么?一次地动山摇的装修?还是一次吵人的搬家?暂时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的柳清言的直觉却总在告诉她,这里面有猫腻,虽然有时直觉很不靠谱。
那厢,相稔润解了口罩,放下刀片,拿解剖刀的那只手微微颤抖:“我找到了。”
无影灯下,相稔润从蔡德贵嘴里取出了一根头发。
“拿去送检吧。”
“等结果吧,明天重点去查蔡德贵生前的事,学生之前的纠纷,还有那个装卸队。”
“这都转钟了,为什么还要出来啊,我要饿死了。”
“再抱怨我就让相稔润把你做成夜宵。”
“反正等DNA结果要好久,不如回蔡德贵住处找找线索了。”
柳清言看他一个接着一个哈欠,懒得理巫凡。
一行人趁着声控灯,再次推开蔡德贵的房门。这里还和上次见到的一样,什么都没变。
反反复复二十多分钟过去了,仍然一点头绪都没有,巫凡觉得腰都要散架了。
“提问,一个平常闷骚又有些疯癫的老头,为什么会有手|淫的习惯?”
众人都随着巫凡的声音看向那个阳台——那里狭窄,脏乱,几个空荡荡的麻袋,以及一地的卫生纸团。
“这个麻袋不就是学校里那个吗?”
“蔡德贵好歹是学校的职工,有那么——卧槽。”
巫凡戴着手套随意拨动了几下,发现何止是一两个,是一打麻袋,但全是空的。
“上次来时,注意力确实不在这些麻袋上面。”
“他带这么多麻袋回家做什么?就为了装卫生纸团?七十岁的老头,心理再怎么变态,性|欲也不会这么旺盛吧?”
柳清言拿过爻紫舟给的多波段光源,蹲下身仔细观察。
巫凡打开了这扇嘎吱嘎吱响的窗:“他手|淫的地点为什么会选在阳台呢?还是说阳台这里可以看到一些他所期待看到的人或事物?”
半夜时分,巫凡探头看过去,也只看到乌漆麻黑一片。
“你们看这里。”柳清言手指着一个地方。
“这不就是一块墙砖吗?有什么稀奇的地方?”
巫凡没搞明白柳清言在说什么。柳清言随即敲了敲这块砖和旁边的一块砖,很快就有两个明显不一样的音调骤响。
“砖下面有东西。”
牧厌蹲下身把砖头取出,挖出来一个附带些许泥土的小型摄像机。
“再检查检查,说不定破案的关键就在这个阳台里。”
又是十几分钟过去。不仅是蔡德贵的阳台,蔡德贵家里的每一个部位都处于一个年久失修的状态,除去巫凡在鞋柜里找到了他藏在鞋垫下的几百块钱,再没有别的了。
“这一叠藏得这么深的现金,又在暗示什么?”
“死者的身份证在,卧室里没藏起来的现金在,藏起来的钱也在,该被偷走的物件儿全都在,那死亡的原因会是什么?”
“要不然今晚就——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