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前男友？”冯星恒一点都没听说过，“你这么多年不是为他守身如玉吧？”

宋云烬：“你有病？”

宋云烬无奈，不想陪他们浪费时间，手机上叫小助理拿多几份午饭上来，一心二用地回应冯星恒。

“高中谈的，”宋云烬说，“大米饭还堵不住你的嘴？”

“就是，废话这么多。”杭靖附和。

眼见着冯星恒马上要怒火中烧，杭靖及时拉住这匹野马，给了个解决办法：

“反正今天下午拍戏那位编辑老师也在，你去看看不就好了。”

杭靖今天也没有戏份，这么说，他是打算丢冯星恒去片场

“你以为我是你，我忙得很……他今天下午在吗？”冯星恒嘲讽完姓杭的，面向宋云烬又问了一句。

“不知道。”宋云烬慢条斯理地吃了两口饭，拒绝回答。

冯星恒嗤笑一声，不予置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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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妆室——

冯月晨和薛陈宁今天都有戏份，这两个人偏偏都是年纪小一点的，贺惊潇来的时候他俩早就已经打成一片。

贺惊潇放下手下的东西，想了一下，还是没把口罩帽子摘下来。

薛陈宁看着他差点没认出来，更不用说冯月晨了。

“这是怎么了，”薛陈宁好笑道，“困成这样？”

贺惊潇一旦是这副打扮，今天估计都是要在现场睡过去了。

昨晚……贺惊潇闭着眼，硬是在床上躺了几个小时，最后也不见睡意，爬起来想敲几个字，却发现自己还是一个字也写不出。

天快亮的时候，贺惊潇站在阳台上面向着整个老城，肩膀的酸痛才稍稍被风安抚。

化妆师在冯月晨脸上拍拍打打，拍得她说话也是断断续续。

尽管如此，冯月晨还是坚持要说话。

“贺老师也抽烟吗？”冯月晨问。

贺惊潇愣了愣，下意识嗅了嗅自己的衣服：“很少，味道很重吗？”

薛陈宁感觉到一些不对劲来，朝着贺惊潇眨眨眼，似乎想问怎么了。

贺惊潇只装作没看见。

“没有没有，没有很冲的味道，”冯月晨说，“我鼻子很灵的，我哥抽烟老被我抓，他经常说我是狗鼻子。”

“大老远就听见有人编排我呢？”

门口明明铺着地毯，皮鞋踩地的声音依旧传进化妆间，只听脚步声，来人的压迫感就已经展露地一干二净。

冯星恒？那就是冯月晨的哥哥吗。

贺惊潇抬起眼皮，兜帽和刘海却帮他挡着了别人窥探的目光。

贺惊潇没动作，冯月晨在化妆师手下也有点动弹不得，她小声尖叫着：“哥！你怎么来了！”

“你第一次正式拍电影我能不来吗？”冯星恒提着一个礼袋，随手就放在了冯月晨脚边。

冯月晨见怪不怪，就好像哥哥给自己带礼物就是理所应当。

贺惊潇看了一会，不动声色地挪开了目光。

“冯老师好。”薛陈宁不太亲近地打了个招呼，尽管已经认出来这位是谁，依旧没有太热情。

这是又社恐了。贺惊潇见怪不怪地想着。

冯星恒没有为难薛陈宁，笑着也给薛陈宁打了招呼，只是这笑看起来也并不太真切。

这人大约不太好相处，贺惊潇犹豫了会，最后还是站了起来，顺便把自己那帽子摘了。

“冯老师。”

“这位是？”冯星恒笑不见眼底。

贺惊潇不知道他哪来的敌意，干脆假装不知道。

“贺惊潇，是跟组编辑。”

“他是我们剧本的作者呢，”冯月晨没觉察出什么不对劲，只凭本能地为熟人说话：“贺老师人很好的，哥哥要拍电影的时候可以签他的书呀。”

贺惊潇冲着冯月晨感激地笑了笑，温声道：“只是一个小作者。”

“是吗？”冯星恒短促地笑了一声，“那还得麻烦你了，我妹妹这个角色不好演，编辑老师多照顾。”

“当然，冯老师不用客气。”

贺惊潇不知道冯星恒为什么要暗示自己看过剧本，也不是很想知道。

贺惊潇很快对这种没意义的寒暄失去了兴趣，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太清楚。

仿佛是为了回应贺惊潇心里想的，化妆室的门忽然又被人打开。

小小一间化妆间马上就要装不下这几尊大佛了。

“杭靖呢？”冯星恒看向门口，没看见和宋云烬一起来的人，于是顺口问了这么一句。

宋云烬秉承着谁不在就拿谁开涮的原则，语气平淡地回应道：

“少爷当然是懒得动弹。”

冯星恒还来不及说点什么。

宋云烬又说：“不舒服吗贺老师？”

贺惊潇早就不知道跑神到哪去，忽然被人点名，重整思绪，只回道：“没有……睡的有点晚。”

贺惊潇坐着的地方离门口近……他们又站到了一起。

兜帽摘下来之后刘海其实也能遮住一些眼下的疲倦，但是距离太近，宋云烬将他的疲倦尽收眼底。

睡的有点晚。

为什么睡晚了？

宋云烬不会问，假装体贴。

贺惊潇不想多说，熬夜之后浑身乏力，在花心思再社交上多少有些为难自己。

“等会去我保姆车上睡一会吗？”宋云烬看着他的疲惫，不自觉也放低声音：“也不用去片场吸二手烟了。”

冯星恒皱眉不语。

冯月晨却忽然回过头，看着两个人，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