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没事,姜酌阮也没事,但陆景浔似乎很忙,大厅电子板上还有密密麻麻的排号。
医院人多,姜酌阮还欠着一顿饭,复诊完,他没带着狗离开,坐在休息区等了一个多小时。
原本吵闹的医院逐渐安静下来,最后一个生病的宠物送进去,又过了半个小时陆景浔才下班。
陆景浔脱掉白大褂,换上常服,朝这边走来。
姜酌阮牵着狗,起身问:“一起吃个饭?”
陆景浔停下,似乎才想起来还有这件事,他淡淡嗯了声。
车就停在医院门口,陆景浔拉开后门,
姜酌阮带着狗坐在后面。
“先回家还是直接去吃饭?”陆景浔发动车子前问了一句。
姜酌阮说:“先回家。”
当初买狗的时候,姜酌阮再三挑选,挑了这样一条不怎么会胡闹的狗,让它独自待在家里,也不用担心狗咬东西。姜酌阮重新添了狗粮和水,打开小灯给狗照亮,不至于让狗吓着。
天色完全暗下来,姜酌阮安置好狗,出了门,关上之前,他又折回来,进卫生间对着镜子看了片刻,镜子里的他下颚线清瘦,皮肤白皙,没什么不好的地方。
从前他也不会在意自己的外貌,可今天,他就是注意到这些。
姜酌阮从衣柜里仅剩的几件衣服里挑挑拣拣,拿出那件大衣,全部衣服里只有这件稍微有质感。
姜酌阮坐上车,察觉到陆景浔的视线,没等陆景浔问,他先解释说:“刚刚不小心打翻了水,所以换了件衣服。”
陆景浔收回视线,嗯了声:“没烫着?”
“没,是凉水。”
陆景浔订的餐厅离这里不远,只隔了两条街,因为提前预定,进去之后,有服务员过来带路,领他们去包间。
路过前台那面墙,姜酌阮扫了一眼。
这家店在本地还挺有名,珍藏许多名酒,摆放在大厅,还有不出名的味道也很好。
只不过姜酌阮从来不喝,没来过这里。
服务员穿着统一制服,微笑地站在一边,等待他们报菜名。
姜酌阮一眼看下去,避开陆景浔的忌口点了几道陆景浔上学时期喜欢的菜。
不知道这些年过去,他口味变没变。
报出这几个名字,陆景浔看过来,意味深长。
姜酌阮低着头,没发现:“暂时要这些,你看看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陆景浔合上菜单:“没有。”
“你不喝酒?”
陆景浔反问:“你想喝么?”
学校几乎没有应酬一说,姜酌阮平时不喝酒,但今天喝一点也不是不可以。
姜酌阮想了想,叫回服务生:“你好,我再添瓶酒。”
菜单上专门分了一个板块介绍酒的味道和制作方法,姜酌阮不是很了解,看了一会儿问陆景浔:“你想喝什么?”
陆景浔酒量不错,这几年谈合作练出来的,他随手点了一个度数低的。
这顿饭没吃太长时间。
因为姜酌阮喝醉了。
虽然酒的度数不高,但是姜酌阮平时连啤酒都不碰,喝了两下杯人有点晕,三杯后身体不稳,单手撑着侧脸。
“还喝么?”陆景浔一点醉意都没有,见姜酌阮要倒不倒的样子问。
以前也是这样,姜酌阮谈恋爱的时候,总是对新奇的没尝试过的东西抱有不留后路的兴趣。
要长记性。
不然以后还是会这样。
陆景浔眼皮轻抬,目光浅淡看着他。
“不。”姜酌阮摇摇头,他意识不清晰,说话语速很慢:“不喝了。”
醉成这样,饭局没必要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