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正是三剑已奔回峰顶援手,楼至韦驮见时机已至,亦不再游走,奥义吠陀上灌注佛力,腾空旋身一剑削落,天之厉并不闪避,只冷道:“帮手回来便不再逃了吗?”双掌再催,厉氛暴涨,瞬间将楼至韦驮吞没。
其余三剑见状大骇,纷纷催力,剑芒交缠直指厉氛,欲将至佛抢回。却见剑芒到时那团厉氛中猛然间佛光大盛,佛力与厉氛在相撞间爆裂开来,三剑欲退不及,被爆炸的气浪掀飞出去。与此同时,无式剑通慧手中的太极之剑竟自震颤,剑鸣哀声,刹那间崩解为一缕黑白相绕的太极之气散于空中。
剑通慧自察觉剑有异时便有不好的预感,但见到太极之剑忽然气化散于无形仍是震惊到无措,他脸色瞬间惨白,心中惶然至绝望。却闻一声饱含佛力的霹雳断喝震醒神智:“剑通慧!”
剑通慧神智一瞬清明,手一扬化出佛骨天锁,咬牙提气反纵而回,“至佛!”“事有无常,不必萦心,尽力便可。”
此番变故天之厉瞧得一清二楚,他虽被楼至韦驮一式“无量光寂”打出内伤,但瞧见天之佛一向清冷端丽的唇角一抹艳红,心情本就莫名愉悦,再见太极之剑无端气化,更是畅怀,“天之佛,如今且看这天由谁作主!”
他饱提内元,指掌变诀,“天之冥谛”旋即而出,楼至韦驮并不理他,默运“禅天九定”法诀,以当面迎上。甫一交接,天之厉便感到楼至韦驮竟瞬间再提佛元,“少净破障”竟为虚式,变招不过瞬间。
他之招式虽于楼至韦驮变招时将他再创,奥义吠陀脱手,然而他也同时无以为继,此时空门乍现,却见天之佛不退反进,左手急挥,竟于此时再化一剑,对着他一剑拦腰挥下!
只那瞬间,天之厉震惊地看着楼至韦驮只余四指的左手和那一柄有着无比熟悉佛元的利剑,再欲闪避已是不及。而此时太易太始两剑一见天之佛出剑,当即强逼内力至最高,运式合招,三剑并于一处,浩荡佛力夹裹先天之气,铿然铮响间竟将天之厉拦腰而断!
此番交接不过瞬间,战局却已是天地逆转,拦腰断体的剧痛让天之厉愤怒又无力,蓄力于声,狂狮般咆哮:“楼!至!韦!驮!”
天之佛此时也已因连番催力加剧伤势,然而封印之机不过呼吸之间,当即将手中众生相用力贯出,直透天之厉右脚,同时扬声高喝:“剑通慧!”一喝声出,也再压不住喉间血气,呕红落梅般洒满衣襟。他不敢耽搁,立即拈法诀招回奥义吠陀,解开提前封于其上的“须弥藏唯识万象诀”,将之钉入天之厉左脚。
剑通慧因太极之剑已失,正持佛骨天锁于两剑身后掠阵,眼见两剑尽功后被天之厉音波震得飘飞出去,当即咬牙运功强抗飞身赶上,在天之佛扬声之时猛然握紧佛骨天锁,以自身佛血加持后奋力击向天之厉上半身。与此同时,太始太易两剑终因五剑未齐天命中断,崩然碎裂,剑者亦是筋脉尽废,早已晕厥过去。
剑通慧掷出佛骨天锁,那天锁自有灵性,甫一触碰天之厉便缠绕而上,扣紧腕骨交错相缚,不断蚕食天之厉功体,顷刻间天之厉左手已不能动弹。他抬头看那凭虚凌空的佛者,在一片恢宏的佛光中,只瞧见他素来清丽端庄的容色此刻分外惨白,然而那抹正源源不绝滴落在唇间与金白色僧衣间的艳红又让他无端平添瑰丽之色。
天之厉此时已因求生的本能将躯体巨石化,他抬起勉强还能动的右手,聚一身功体对着楼至韦驮击出一掌,诡异的大笑起来:“天之佛啊,你吾之间的胜败还在未定之天!”那一掌厉氛雄浑,直扑而来。
事出突然,天之佛扬起右掌斜挥,却是将离他不远的剑通慧挥退,他再挡已是不及,只周身化出金光璀璨的佛光护体,厉氛击在护体佛光上,佛光猛然大盛,吞吐间一声清响尽数碎落,未被完全化消的厉氛狠狠击在天之佛胸腹之间,顿时令他伤上加伤,金白僧衣立时全数被血染红,几乎已成一件血衣。
剑通慧见此情况,失声叫道:“至佛!”天之佛举手阻住他动作,“吾无事,顾好天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