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佛接道,“红潮之祸确实可怖,吾之前入中阴界一观,至今仍然十分震憾,然而回返后苦思无果又遍阅典籍,仍无可靠解决之法,吾十分惭愧,彼时天竞鏖锋又迫在眉睫,拖延至今未及于宙王一晤,是楼至韦驮之过。”
一听见这个,宙王顿时就有话说了,“天之佛,汝可知汝天竞鏖锋虽成功封印天之厉,却给我中阴界弄了个不小的麻烦!”
“嗯?”
“哼哼,朕刚到苦境就听说了,天之佛一剑将天之厉拦腰而断随后封印,好大的威风,那朕问汝,汝可知封印后的天之厉下/半/身下落?”
天之佛惊讶道,“此前,佛乡确实一直派人找寻天之厉的下/半/身,然而遍寻无尽无峰方圆千里皆无所获,如今听宙王所言,莫非是知道下落?”
提到这个宙王就一股邪火往外冒,想他当时,正在华靡圣殿中指挥绵妃跳舞饮酒作乐,喝得高了,拉着缎君衡说话,“爱卿,汝看朕之爱妃,如何?”
缎君衡看都没看绵妃,只低头应付:“王统御中阴界,这座圣殿之中,又有哪一样不是极品?”宙王摆摆手,“爱卿说话,一如往常滴水不漏。不过,也罢,反正也开了头了。唉,爱卿,汝可还记得那天之佛?”
缎君衡听他先说美女后说天之佛,就在心里叹气,虽然他一直都知道这位宙王时常不着调,也应付得不错,然而每每宙王出招,他还是有种难以招架的无力感。“天之佛,大德有成,宝相庄严,确实不负此名号。”
宙王摸着下巴,“啧啧啧,吾见过他之后便十分好奇,因此特意去了解过,传闻他之修炼法门已是大乘,色身更是非男非女,雌雄同相,回忆起当时那等容貌天姿,啧啧啧。若是女人,那当真是天一样的......”
正在宙王身边妖娆舞动展示身段的绵妃脚下一个踉跄,跺脚道:“王啊......”
缎君衡对这胡言乱语也感觉听不下去了,接话道:“吾也听说,他所修乃是负业法门,行尘世路,负万千罪,此修途艰辛困苦非常人能坚持,更遑论修为至他之境界。可见他之心情必定刚硬坚韧,一旦有所决定,万难动摇。”
“王,老臣对此很有些忧心,此前天之佛来中阴界商议借太初之气剑者与诛杀天之厉一事,王开出价码要将红潮全数引至苦境,天之佛恐怕不会答应,如此,吾方便失了一个能运作的好筹码了。”
“多虑!他想要杀天之厉,五剑必须齐备,如今我不放人,他就得有所表示释出诚意,苦境不有句话吗,‘漫天要价就地还钱’,朕不把口开得大点,他再来时朕如何做出大度的让步?爱卿,汝最近真是老了。”
“王所言有理,或许老臣确实多虑了。然而......”话未说完,华靡圣殿一阵地动山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