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法,大大出乎宙王意料之外,然而话题至此,已经毫无继续下去的空间,宙王讲得口干舌躁,却被人打了个太极将问题全数推回,哪里还能有好脸色,告辞也没有一句,大步离开了。
缎君衡早知此事不可能如宙王所说般容易,并不以为杵,客客气气的对天之佛行礼告别,然后离开。
楼至韦驮看到他,便不可避免的想起曾经的质辛,他与缎君衡相交不深,只知前生乃是他抚育质辛长大,另一因缘则是在罪墙之事上周旋于他和宙王之间,一力促成宙王答应作证。然而宙王的反复终究使他的努力与自己均毁于一旦。
由此再细观,可知他虽为宙王近臣,君臣两人之间理念也不尽相同,日后必定渐行渐远,质辛能得他抚养如大,也是幸事。宙王素有侵略之心,也并未刻意掩饰,而此人的存在,或许是能周旋一二的契机。
宙王一出来便迎面碰到了蕴果谛魂,蕴果谛魂听到传灯无上师通传,心中也着实担忧,立刻赶到醍醐灵居外,来时见四周平静,这才放下心来,却也不离开,只默默守在灵居外围。
宙王尚未见过蕴果谛魂,但见他那一身白金僧衣,手持枯禅轮杵,也知地位不低,但他此时心内有火,非要寻人不痛快,便对随后跟出来的缎君衡道:“看这些和尚,个个金闪闪的比朕还华丽,哪里象是清净苦修的出家人。哼!”拂袖大步离开。
蕴果谛魂素来对这些化外言论不萦于心,只在灵居道:“至佛。”灵居内天之佛知道定是传灯无上师去与他说话,才让他匆匆赶来此处,是以道:“蕴果谛魂,吾正好有事与汝商议,进来吧。”
宙王回了中阴界,抬头隔窗就见天之厉的封印,更是气不顺,发怒道:“天之佛岂有此理,将天之厉半身封印于朕的地盘,哪有那么便宜的事!缎卿!”
缎君衡心知麻烦上头,不接又不行,只得无奈道:“王,臣在。”
“汝为吾界五大控灵界之首,区区封印想来不在汝之眼中,朕命令你,速速想法解开封印,朕要打开通界口,将这麻烦扔得远远的!”
“王有所令,臣莫敢不从。”缎君衡躬身领命,又接道:“然而臣虽于控灵有些微末建树,对此佛家此等封印之法却毫无头绪,还望王宽容,容老臣多思虑些时日。”
宙王脸色难看,“够了,别把朕说得跟暴君一般,你且去吧。朕今日非常不高兴,是不是该多做几个颅骨杯才能一缓。”
宙王要杀人时,谁也挡不住,缎君衡却道:“王,王城正要重新修缮,如今中阴界人力实在有些匮乏,红潮或许片刻即至,恐怕还将有损伤,王若看谁不高兴,便赐予下臣修王城吧。”
“这一队,都领走!”宙王将人赶走,“朕的爱妃呢,快来好好跳一支舞给朕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