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果谛魂,或许此亦是一个契机。”楼至韦驮终于面向蕴果谛魂 ,“我想了很久,此子注定命途不凡,亦会坎坷艰难,然而若是心性持正,未必不是这苦境福音。”
“也罢,以摩诃记,西方众天亦曾与修罗夜叉有过几千年的和平,若非有贪念私欲作崇,亦不会有乳海之争。可见一念之间善恶对错的转化,并非绝对。”蕴果谛魂拈法指,诵“地藏灭定业真言”回向楼至,“既然汝意甚坚,吾亦当一尽心力。”
楼至韦驮正色回礼:“如此,楼至韦驮慎重言谢。”
中阴界
宙王正满脸不耐的招来缎君衡,“缎卿啊,汝对朕言,封印一时难解,朕亦十分体谅。至于红潮,汝说非得缉仲之助不能解红潮之祸,如今你泥犁森狱跑了不少趟,次次都灰头土脸回来,可是想好了该给朕一个怎样的交待?”
缎君衡已是愁得自觉头发都白了一半,如今心力交瘁,下定决心短期内绝耗费无用心神对付宙王,当即下跪请罪:“臣有罪,办事不利,以至迟迟不能令解决红潮之法有进展,臣愧对吾王厚望,自请放逐绝境长城,以待罪之身立功,红潮不灭,臣绝不回朝!”
宙王眨眨眼,真是万万没想到啊,就连他的缎卿如今也要弃他而去了吗?宙王认真的自我反省了一下,“爱卿,你如此急匆匆的便要给自己请罪,是认为朕是个昏君,还是觉得朕已经老糊涂了,连对臣下是该赏还是该罚,都已经分不清了吗?”
缎君衡垂首道:“臣不敢,臣只是对于无法为王分忧感到万分愧疚,此乃臣之过失,亦是臣之罪,故臣请罪,乃是为敦促臣不忘时刻用心为王分忧为中阴界尽力。”
宙王走下王座,突然点名道:“爱妃啊,你看此事,朕是答应呢,还是不答应呢?”绵妃捏着绢扇正为找不到插话的机会暗暗着急。缎氏在中阴界五大控灵世家中向来执牛耳,处处压她绵家一头,如今缎灵狩自罪,正是千年难遇的机会。
她正转着心思,此时宙王把话头递过来,哪有不接之理,立刻道:“王,缎灵狩之忠心,实在令吾等感佩,然而错就是错,并不能枉纵。”
宙王听得连连点头,说道:“既然如此,缎卿便去吧。朕乃一代明君,也不能只看着爱卿操烦,既然你要去绝境长城,便持王令去,朕那个弟弟,哼哼。如今明面上是不会有什么动作,你若需要配合,想来他不会为难。”
缎君衡接过宙王令,“臣还请王恩准,此期间臣或将往苦境来回,若有可能,臣亦想早日解决封印一事。”
宙王背过手走了个来回:“准了,起来吧,老这么跪着传出去朕的贤君名声还要不要了。朕也不傻,那两道封印朕也不是没见过,虽然十分不爽,朕也得承认绝不好解,尤其那位的脾气,啧啧……长着天般的容貌,脾气却是又烫又硬,哦,这事吧,你可先去找天之佛一谈,探探底细再论后续吧。”
“臣知道,臣告退。”缎君衡强行掩饰兴奋匆匆往自己家里赶去,终于能搬家了真是不容易啊,他一定要好好挑拣挑拣,把合心意的东西一件不落全部打包,看起来,能有相当一段时间过自己的小日子了。
宙王正在华靡圣殿中感叹:“如今补墙的补墙的,跑腿的跑腿,朕在这圣殿之中,实在是空虚无聊啊,爱妃呀~”已被气得胸口疼的绵妃一跺脚,很有些扭头就走的想法,然而并没有那个胆子,只得软软叫一声“王啊。”倒进宙王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