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上班一边投简历面试对于一个死宅来说真是太虐了QAQ,搞得我一度坚定的跳槽的心都要动摇了。
矩业烽昙走后,豫长生同齐子然道:“还请齐师多多费心了,毕竟约定之日已经不远。审座为佛乡愤怒尊,铁面无私,刚烈坚定,若有冲撞,吾在此慎重道歉。”
齐子然脸颊紧绷,脸色仍旧十分不好看,只冷冷哼了一声算做回答,护着明霜雪与风光母女进屋去了。豫长生被甩了脸子神色仍旧淡然,随后化光而走。
质辛待到人都散了,才从隐蔽处踱了出来,他沉默片刻,忽然抬起手,摊开的手掌间,一滴佛血如同珊瑚珠般在他掌间缓缓旋转,金红光芒交错流转。他端详着这滴佛血,想起黑色十九,想起伫立在中阴间的巨大剑封,再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佛血的能为,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为取这一滴佛血母亲要折损多少修为。
他慢慢合拢手指, “我再也不会让他流血了,”他默默地对自己说:“一滴也不!这些都应该是我的!他所有的一切都该是我的!”那点佛血被他完全纳入掌中,也没有多做停留,直接往半字渡去了。
离半字渡尚有段路,远远便听见有人击节而歌,歌声粗放不羁,唱的一首乡野小调,唱得并不连贯,时断时续,说不上好听,却难得地有十分洒脱。
近前一看,就见一人,披着蓑衣翘着腿,头上的草帽把脸遮了一半,一手随兴打着节拍,一手握着酒葫芦,唱得高兴了,顺嘴就喝上两口,难怪唱得时断时续。他脚边插着一支钓竿,但明显心思并不在钓鱼上。半字渡旁芦苇正盛,风一吹沙沙作响,倒是正像与他伴奏一般,充满一种不羁的野趣。
质辛走到近旁他也像毫无所觉般,自顾自地自娱自乐唱着歌,等到一曲终了,酒也喝完了,他才拿手把草帽往上抬了抬,从缝隙里看了一眼,又放下了,晃着脚,仍在悠闲地打着拍子,顺便又从腰间解下一只酒葫芦。质辛站定一旁,也不再注意他,运起功体聚于双目,仔细寻找着太始之气的痕迹。
半字渡所在的这段江面,水流湍急,水下是一个又一个或大或小的漩涡,在江面上浮起一层碰撞间产生的细小白沫,下面则翻搅起江底的泥沙,搅得这一段江面都是浑浊不堪,能见度十分低。
但这于质辛来说并不是问题,不多时,他便已找到太始之气,在浑浊的泥水之下,太始之气五色宏光影影绰绰,十分眩目。质辛看了片刻,确定它已完全成熟,放下心来,一手伸出的同时默念口诀,要将它招上来。
口诀念到一半,半字渡的江面已经动荡激烈,一波高似一波的浪头拍击渡口,坐在渡口的那人起先并无动静,待到江面上现出太始之气的宏光后,他终于坐不住了,喝道:“住手!”翘着的二郎腿往下一顿,插在渡口的钓竿轻颤,钓绳猛然一扬,钓钩上带起一阵罡风往质辛激射而去,破空的尖啸声眨眼即至。
攻击中警告的意味为多,因此质辛避得十分轻松,口诀被打断,江面逐渐平静下来,质辛皱眉道:“你干什么?”
那人道:“你若要取这道灵气,需得等些时日,我正以此气为辅为人铸剑,就快大成,你若此时将灵气取走,剑便废了。独轩辕生平从未失约于人,不知能否请这位小友等待一二?”
他这话说得算是客气,然而质辛心情正差,闻言挑起一边眉毛,“自己没有本事取走,却又用得冠冕堂皇,此等脸皮,大约比你的剑更叫人拍案叫绝了。”他一拂袖,还了一道罡风回去,直指那根钓竿。又默诵口诀,看起来是硬要将太始之气硬取走了。
独轩辕脚顺势一挑,那根钓竿便翻转着飞上半空,避过了那道罡风,他伸手将钓竿接住,运起功力在水面敲了一记,摇头道:“我确实没有这份本事,但凡事也要讲个先来后到,左右也不过这数日时间,还请小友耐心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