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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战力仅次于天之厉的地之厉命火归于天之厉,雷之厉心中百味杂陈,好不容易解开天之厉半身封印,正是筹谋之时,却即刻迎来了地之厉身陨的消息,不得不说是一记重创。
思及如今,地、火、风三厉陨命,水之厉踪迹无全,雷之厉顿觉一阵萧瑟,仿佛也已经预见了自己的命运,深深看了天之厉一眼。
此时天之厉,刚刚将地之厉的命火吸收化用,加上风火两厉之厉元,元功竟是提升了三成不止,收功之后轻轻吐息,内劲却自他舌尖绽出,恍如一声龙吟。
雷之厉走上前,心情复杂之极,这种情况,也不知是该先叹息还是先恭喜,只好揖了一揖,转而提及其他:“如今当务之急,是找出其余三厉的下落与解开你的另半身封印。只是……封印之处虽有线索,解封却是毫无头绪,我在中阴界时曾去看过,‘须弥藏唯识万象诀’威力千年不衰,根本难以靠近,而且据说需要楼至韦驮亲自解封。”
“另外,山之厉和泽之厉两人之前一直在龠胜明峦,突然音讯全无恐怕情况并不容乐观,恐怕只有水之厉尚算安全,万幸他的命火也在此处。只是,”雷之厉一想到咎殃那副任性的德性头都大了,叹着气说:“只是如今也没人知道他身在何处,就算找到他,现在地之厉身亡,只怕他知道后又要大闹一场。”
天之厉一直沉默地坐在石座中,望着那两团命火的方向,一朵是他的,另一朵正是咎殃的,地火风身死,也就是说山泽雷的命火必在佛乡手中,按照如今情势,找回谈何容易,只除了一途……
但天之厉生性虽暴虐,却也视众厉如手足,真要牺牲众厉来成全自身,他又绝不愿意,万万没想到,被封印不到千年,竟已被逼到这副境地里了。
他对雷之厉摆摆手:“一步一步来吧,如今形势不利,先沉潜下来仔细观察一番再做打算。当务之急先把咎殃找回来,现在哪容他再如此任性胡闹!”
他将随身令牌抛给雷之厉,又道:“至于我那半个封印,倒是并不着急,楼至韦驮若想要完全杀死我,必定要解开封印,我们要做的,是在封印解开之前做好万全准备,总不能真叫他一剑将我捅死。”
雷之厉急道:“怎么可能,天地五气尚未蕴育完全,我知道佛乡那个什么审座正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但他……”
天之厉抬手,摇头道:“迟早的事,之前你也是分身乏术,如今局势已然如此,不必多想无用之事,先专注两件吧,一是咎殃,二是佛乡寻找天地五气的进度,不必硬拼,只要能打乱他们的计划,便能争取到时间。”
于此时的他们而言,也只能做到如此,雷之厉也是心中清楚,便也不再多言,领命去了。
天之厉仍坐在石座中,垂着头,思绪早因这番说话又缠绕到那个千年宿敌身上,他想起自己被封印之前见到的那一抹笑,这问题令他困扰至今——他到底在笑什么?
为敌千年,天之厉自认对楼至韦驮太过了解了,五气未齐,哪怕是将自己拦腰而断也未尽全功,他那个人虽称“天之佛”却偏执得厉害,除恶务尽,既然未尽,怎么可能舒心而笑呢?
天之厉有一丝恍惚,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刻,白金色的僧衣因他一掌尽数染血,厉氛缠裹,好似矜傲清淡的白梅被人强行染上了浓烈的红与黑,明明应当发怒,却为何笑了?
翘起的嘴角也染着血,却仿佛是艳艳的红菱,那个清贵的佛者,因这一笑,竟无端生出无双的娇丽来。
一眼,便记了千年。
他想起自己屠戮万魔凝聚魔晶的初衷,想起自己一掌将魔晶与厉氛送进他体内,心中疑惑更深,为何听雷之厉所言他并未有任何异常?那一掌,他不可能察觉不出异样之处,又怎么会那样对自己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