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奚顺势搭上脉,一向稳健的脉搏此时却迟沉无力。他蹙起眉头,用扇子狠敲你脑袋:“如此不知节制,你好歹自己也学过医术。怎能这么不爱惜自己?又想受罚了?”
“陈叔要怎么罚我?”
“我哪敢罚你。要是被江晏知道了,可不知会怎么念叨我。”他用扇子挑起你下巴,又顺着喉结往下撩动,“青溪一命一价。既然你找上了我,那这代价后面可由不得你了……”
陈子奚身下的少年埋在锦被里,脸半侧枕在手臂上,眼睛已阖上了。里衣被撂到腰窝上,一双手正按压着腰上的肾俞穴,赤裸的肌肤被搓揉得泛起嫣红。淤堵的血脉经过玉山君多日来的调养,愈发通畅了。
按压的手指渐渐往里衣里游移而去,沿着腰椎徐徐徘徊,轻絮鹅毛般的搔动,让你不住抽了下腰。随后玉山君的声音响起,“身体觉得如何了?”
“陈叔,我感觉好多了。”瘙痒让你轻喘热气,仅管说话还算平稳,但尾音微颤。
被撩拨得不轻。尝过情yu滋味的少年人,已然对肌肤相亲格外敏感。
陈子奚知道,手依旧在撩动。
就在耳畔的绯红要染透整个身体,心里毕毕剥作响的火苗要烧过四肢百骸时,身上人突然收手,悠悠然道:“那明天开始就可以进行下一个疗程了。”
烧红的眼角溢出些泪水,那即刻就要被升高的体温烘干。你哑着嗓子问:“下一个疗程是什么?”
玉山君没说话,只是用冰冷的扇子骨敲你腰窝,细细品着少年的□□在冰火两重天下的战栗。半阖不阖的含泪眸,半愁不愁的哀怨脸,一整个被春雨濡湿的小狗,毛茸茸湿漉漉地嘀哒哒,亮晶晶水盈盈地惹人怜。
下一个疗程来得很快,但是与你想的不太一样。食补、按摩穴位只是表征,玉山君真正想做的将从今日开始。
他肩膀上的连带着拴铃铛皮带子已被卸下,一边正紧紧缠住你手腕,另一边则系在横枨上。你上半身斜斜靠在枕头上,下半身的亵裤早不知道被丢哪去了。
“陈、陈叔,你要做什么啊?”
少年人语含不解,下巴抬起望向陈子奚,那紧张的汗珠沿着脖颈僵起的曲线缓缓滑落。
陈子奚想,是真的不解还是假的不解。明明是无辜地询问,可这眼中明明有不得不承受的渴求。
是清浅,又明亮的一池秋水,随着里头的小心思轻晃。
他道:“待会你就知道了。”
油状的膏体散发微微苦涩的草药味,而玉山君已挖出大半在手心搓揉开,那双修长洁白替你缝过衣、诊过脉的双手,油亮亮一片。十指交叉细细碾开还没被体温化开的药膏。
那翩翩起舞的蝴蝶很快就不满足自娱自乐,羽翼扇动落于下方。不急不缓、不轻不重地扪弄起来。
“这里面有鹿茸、当归,可活血壮阳。”
你脑袋一轰,活血的东西抹那里……到底是治我还是……
玉山君抹得格外仔细,一会张开手指将指缝里的膏药尽数渡过去,一会双手包住掌纹贴合摩擦。但他认真地模样并不是在xie玩的样子,而是真的在给病人上药。
药膏因滚烫化成汪汪的油,小小的油滴有滑到被子上的迹象。
只听陈子奚哎呦一声,“太多了,可不能浪费。”
他明知故问地挑眉问你,“乖孩子怎么身上那么烫?”
你只能咬着唇忍住要溢出口的呻/吟,被绑起的手腕不住拉动皮带,缀上面的医铃叮铃当啷的。
“等不及了?那陈叔只能满足我家乖孩子了。”他边说边笑,就着坐下去。
陈子奚的那一下,医铃被你扯得在床榻间不停响动。清脆又悦耳。
可少年人口中呼之欲出的声,比医铃还动人。如听仙乐。
陈叔就是故意的,你被热意熏得眼睛发酸。身子跟淋了雨一样,把堆手臂上的里衣全濡湿了。半透明的黏在身上,是湿了羽毛飞不起来的白玉鸟,被狠狠按在原地,除了鸣啼别无他法。
你的叫喊是连续的,没有人会去击碎它。可胸口却闷着一口浊气,怎么也抒发不出来。
“怎么?不舒服?”
“陈叔,不可以快点吗?”
他听完兀地面色一沉,随即直起身子笑道:“不可以。慢点对你身体好,你要好好吸收我调配的药膏啊。”
黏在脸上的鬓发被陈子奚撩起,露出一张白玉兰的脸庞。被秋日一碧如洗的天,照得白里泛粉,璀璨如琉璃白玉。
他一手撑你大腿,另一只手却拾起自己的扇子突然打向你露出半截的臀外侧。
紫竹的扇骨留下一道红痕,不算疼更多的则是爱惩。
可这一打却彻底打出你的泪水了。你嚷嚷:“干嘛打我?”
“因为不乖。”他用了些力再打了一下,红白交错,艳色糜旎。“给别人一勾就走了。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打你?”
你无法反驳,只能红着一双眼,一壁被打一壁被qi。
泪水早淹湿了鬓发,也受着刺激。
陈子奚突然加快了速度。药油溅出在被子上,淹开一团湿痕。
他又似乎不满足只是掐,便拿起扇子压着翘起的那红点。那扇子随着身体的颠动,一下又一下拍着。
铃铛被你又扯又拉,头也在拼命晃。你哭喊:“陈叔、陈叔,我错了。别玩了别玩了。”
于是又是一击打到tun上,这一下打得你没绷住。
这下玉山君才终是满意地笑出声:“原来乖孩子喜欢这样……”
而你只能半伸舌头,被他用扇子压着舌尖,不允许收回去。
陈子奚虽然喜欢在床上用扇子打你的tun部,但那手法算不得重,反而更像是tiao情。他喜欢自己的扇子敲打你身上的每个部位,就好像是留下印子和气味一般。
而玉山君那肩上的医铃也被他硬绑你手腕上了。他道:“绑上铃铛,可就不能再随意逃跑了啊。”
“陈叔,你把我当小狗了?”
“你觉得自己是小狗?那绑了我的铃铛就完完全全属于我了。”
你摸着铃铛心想,其实自己应该算是江叔的小狗。可惜小时候江叔给的镇冠珏几年前被拿走后,一直也没取回来。
那上面还有江叔亲自刻上的姓名呢。
后来你出去闯江湖这么多年,自然明白镇冠珏所含的意义。可如此重要的东西,江叔为什么要刻上你的姓名呢?
你不知道,也一直没问过江晏。
可如今你却觉得,等再遇到江晏的时候,必须要问问他。问问他,为什么在镇冠珏上刻了自家的名字,为什么要离开自己这么久?
但是那些千回百转的遐思一个遛弯就过去了,你道:“我就在中吴陪陈叔,哪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