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爸爸。”
屋里暖意融融,乔承陵将襁褓中的小姑娘举高又放下,惹得孩子咯咯直笑。
他忽然贴近女儿软嫩的脸蛋,压低声音道:“云舒乖,叫爸爸。”
“叫爸——爸。”
三个月大的女婴睁着琉璃一样的眼睛,噗地吐了个泡泡。
山上的药屋多少有些简陋不适合调养,正好前几日趁着雪停,天气还算尚可,雁辞就将乔承陵移入郡守府细心调养。
他最喜欢玩小孩,自从回来后一日不落地挑逗小姑娘。
"殿下,”雁辞端着食盘走进来,将几碟精致的小菜摆在桌上。“小郡主才三个月大,哪里会说话。”
今日难得下厨,特意做了乔承陵爱吃的清蒸鲈鱼和桂花糖藕,光是找食材就费了半天劲。
话未说完就僵在原地——乔承陵正捏着女儿的小手朝他指来,眼底噙着笑意:“叫母妃如何?来,云舒,这是你母妃~”
雁辞耳尖瞬间烧得通红,瓷碗猛然在案几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抬腿就踹:“乔承陵!”
乔承陵灵活地侧身,怀中小郡主却笑得愈发欢快。他趁机扣住雁辞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手腕,一个巧劲儿下将他也拉到了怀里。
“亚父好狠的心,当着孩子的面就家暴。”
清冽的沉水香扑面而来,混着对放身上特有的龙涎香,乔承陵凑近,猛地吸了一口气,一副身心舒畅的模样。
“好香啊。”
雁辞羞恼地瞪了他一眼,伸手拖住乔承陵不怀好意的脸蛋,使劲儿向中间一挤,硬是把人捏成了嘟嘴的模样。
“少贫气。”
小郡主突然咿呀出声,好奇地抓住雁辞垂落的发带。乔承陵低笑着将女儿往他怀里塞:“云舒都知道,该让两个爹爹贴贴。”
温软婴孩隔着衣料传来心跳,雁辞僵着身子不敢动。
乔承陵忽然含住他绯红的耳垂低语:“那夜在屋里为我上药,亚父压着药箱亲我时,胆子可大得很……”
当着孩子的面做这些事情,他真的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背德感。
“来人!”雁辞突然扬声,将小郡主往匆匆赶来的乳母怀里一塞。
木门“吱呀”关上的瞬间,他反身将人压在了膳桌上。
沾着糖藕蜜汁的指尖顺着乔承陵敞开的衣领滑落,在锁骨处留下一道晶亮的痕迹。
“殿下既然记得这般清楚,可知臣现在想做什么?”
乔承陵笑吟吟地仰躺在桌案上,墨发散落一片,右肩处隐隐传来一阵疼痛,他却未放在心上。
深情的眸子一瞬不瞬地凝望着他:“哦?今日亚父想在上面?”
“罢了,你自己动吧。”
话音未落便被堵住了唇。
窗外积雪压断梅枝的脆响,恰好掩住了少年那声带着笑意的喘息。
(此处省略三百字不可描述)
一群孩子们叽叽喳喳的来到了郡守府。
“我们找太喜叔!”
郡守府前的石阶上,七八岁的春妞跺了跺沾着雪渣的棉鞋。
她是雁辞钦定的小班长,管着班里十几个同学,身后跟着十几个裹成球似的娃娃,最矮的小豆丁裤腿上还绑着防雪的稻草绳。
每个孩子臂弯里的篮子都鼓鼓囊囊,盖着各家不同的粗布——有蓝底白花的染布,也有补了又补的麻布。
郡守府的门卫正要询问,太喜已经闻声赶来。
立刻认出了这些孩子:春妞辫梢系着雁辞给的红头绳,后头跟着总爱尿裤子的小栓子,还有总在学堂打瞌睡的狗娃……
农耕时,太喜常跟着雁辞下村里考察田地,经常能遇见这群孩子,一来二去也就熟了起来。
“我们是来瞧雁先生的!”春妞掀开篮子,露出还沾着泥土的冬笋,“娘说雁先生教我们认字不要钱,该当送些心意。”
太喜搓着手犹豫了。
他瞥向东厢房——君长正在给太子殿下送饭,昨日还因有人打扰发了火。
可孩子们冻红的小脸让他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得低声叮嘱:“雁大人在养伤,咱们悄悄...”
孩子们立刻捂住嘴点头,棉鞋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闷响。
小栓子挎的篮子突然倾斜,十几个热乎乎的鸡蛋眼看要滚出来,被狗娃用冻疮手一把兜住。
东厢房里。
待云收雨歇,乔承陵懒洋洋地靠在雁辞怀里把玩他的发带:“亚父今日这般热情,可是被云舒那声‘母妃’哄开心了?”
今日的亚父倒是热情的很,竟然学会自己动手了。
自从伤势好转后,他便迫不及待地与雁辞进行了一番‘深入交流’,之后就犹如开了荤的狼,不知疲倦,几乎每隔一日都要深入交流一番。
偏生他的亚父面皮薄,嘴上说着不愿,却总由着他胡来。
今日这番云雨,倒叫他发现雁辞格外喜欢三段一长的节奏,以往他只知道亚父很喜欢快一点,然后整根进入。
“再贫嘴以后就将你锁在屋里。”雁辞也不生气,手上动作却温柔,仔细为乔承陵更换肩头染血的纱布。
忽听得外头窸窸窣窣的动静,转头从半开的窗棂处看去:“是春妞他们……”
“什么?”乔承陵没听清雁辞说了什么,反问一声。
话音未落,房门“吱呀”被顶开条缝。
先是探进春妞扎着红头绳的小脑袋,接着是七八双亮晶晶的眼睛。孩子们看见榻上脸色怪异的雁辞,顿时忘了太喜的嘱咐。
“先生——”
小豆丁们呼啦啦涌进来,带着屋外的寒气与田野的清香。
春妞把冬笋往床边一放,突然看见雁辞身上大片的红色血迹,“哇”地哭出声。
这一哭引得其他孩子也抽泣起来,狗娃边抹眼泪边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先、先生吃饴糖...吃了就不疼...”
雁辞被吵得眼前发黑,手忙脚乱给春妞擦泪:“莫哭,先生没事。”
原来是在和雁辞深入交流的时候,动作太剧烈,右肩的刚好的伤口又炸开了,流了不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