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前几天跟一位前同事聊天,当他说起自己近十几年的所有目标就是挣钱,让自己在城市里有立足之地,结果也确实如他所愿,房子、车子都有了,物质无忧,还生了二胎,可是他却不快乐,因为他的生活里只剩下“责任”二字。想当初,大学时代的自己,是那么地喜欢参加社团活动,踢足球、骑车,还很喜欢唱歌,但是看看现在的自己,除了公司和家两点一线,在公司,要承担“责任”,在家,也要承担“责任”,心情不好的时候,也要强作正能量,不能在任何人面前流露不正能量的时候,感觉自己越来越像个“工具人”,一个没有“心”的工具人。
林子夏很理解这种状态,以前的自己,有99%的理由将所有热情投入工作,但当工作时间越长,越发现离自己的内心越远,压根就没有时间顾及自己的“心”,因为有一种看似比“心”更重要的“责任”在起作用。而这些“向外”的追求,最后换来的实则是短暂的快感,无法带来长久的内心满足,时间长了,只会越来越麻木,麻木到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麻木,就像温水煮青蛙一般,最后不知不觉地走向灭亡。没有“心”的躯体,是行尸走肉。
最近一段时间,自己无需外出上班,反而有了充足的时间思考接下来到底想要怎样地过生活,是的,是生活,而不仅仅是生存。对于自己有大把的时间思考,林子夏也有大把的时间将自己的所思所想以文字的形式记录下来,好像文字的表达是一种本能。
二十多岁的时候,成长的每一次阵痛都给她带来致命的捶打,幸好,自己挺过来了,翻看过去的文字,那是自己成长的轨迹。相较于不疼不痛的成长过程,她深知痛是自己的宿命,能明显感觉到那是内心深处的撕裂,然后才在伤口上长出翅膀,这是属于她的成长方式。用她自己的话说,凡是犯过的错误,想不明白的事,一旦想明白了,她绝不会再犯第二次。这是她对自己的要求,一种难以描述的严苛和坚决。也不可避免地她会将同样的要求放在最亲近的人身上,难免落下近似“刻薄”的痕迹。
重新翻阅这些年的记录,林子夏很庆幸,截止到目前为止,自己的人生中没有任何遗憾。所谓的遗憾并非是欲望不能得到满足,而是自己明明有选择,却放弃了。对于林子夏来说,自己现如今的一切都是自己选择的结果,哪怕有些结果并不如人意,但至少她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的遗憾。因此,也能坦然接受选择之后的结果,好也罢、不好也罢,都是她所要面对的。或许,自由的某种形式就是能够有选择的勇气,我们最可把握的,唯有此心而已。当然,错把欲望当理想则另当别论。
林子夏将过往的记录集结在一起,以专栏的形式发布到了番外篇的平台上,专栏的名字就叫《写给生活的情书》。这个专栏只是她自己的文字记录,因此不对谁承诺,也不会迎合谁,唯一可以保证的是只写她想写的内容。别人看不看,别人怎么看,对她来说,都不会影响她写,因为写是她的本能,而不是为了套路谁。如果恰巧有人喜欢她的文字,那也是极好的,仅此而已。对林子夏来说,当她写完,发布之后,那文章产生的影响就与她无关了。当她抱着这样的心态写作时,她是走心的。
有“心”的日子,总能无端欢喜!
飞飞习琴也有一段日子了,自己也有些小心得,有一次听着《鸥鹭忘机》,想起以前看过的“渔父”主题文人画,好像二者有一种莫名的关联,于是特意找出来,听着琴曲,看着画,恍惚间好像芦苇飘动了起来,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飞飞还特意将自己的心得记录下来(传送门《当鸥鹭忘机》遇上《芦花寒雁图》),但没好意思给庄主看。或许等哪天聊起来,可以分享一下。
几乎每次来到琴室,庄主都是神情宁静,坐着喝茶,不疾不徐天南海北地聊。庄主重视基本功,到目前为止一首《秋风词》只学了三分之一。这种进度让飞飞有时候也很疑惑,甚至多少有些受挫。但按庄主的话说,则是时候未到,手到了,学曲子就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