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这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默不作声的,被鲤月和房以柳的虚张声势给吓到了。
一个年轻小伙见他们都不说话了,手高高举起,指着他们就闹了起来,“你说有就有,我凭什么相信你?”
旁边人也跟着附和,“对呀,凭什么相信你?”
“凭什么听你的?”
鲤月上前,直勾勾地盯着他,“就凭东里鹿潭敢一个人在山上打大黑熊,让我下来报信,换了你,你敢吗?”
她冷起脸来的时候,气势逼人,唬唬人还是够的。
年轻小伙就不敢说话了,那可是大黑熊,搞不好小命都没了,有人打他为什么要去送死,畏畏缩缩地躲在人群中,企图让大家不要看到他。
鲤月没再搭理他们,转身,吩咐道:“把山脚下都给我围起来,任何人不许上山。”
“鲤月姑娘好大的威风啊,现在是借着谁的势,连我大树镇的山都敢直接封了不让人进?”
大家一回头,就瞧见镇长来了,纷纷欢呼起来,“镇长,您来了!”
“镇长,快替我们做主吧,鲤月实在可恶,不让我们上山。”
“对呀,我们还要捡柴回去烧火做饭呢。”
“镇长,这天色还早,我们还想去山上挖野菜呢。”
镇长摆了摆手,表示他都听到了,脸色沉重,他才是这个大树镇的一镇之长,怎么能让人越过他,决定镇上的大小事务呢?这不是在挑战他这个镇长的权威吗?
更何况还是个外姓人。
“鲤月姑娘,我敬重你是丁大夫的传人,可是这十河山也不是你随随便便说封就封的吧?”
“还有房小姐,镇上的人都知晓你跟鲤月姑娘交好,可是你也不能借人给她,任由她胡作非为吧?”
镇长姓丁,也是望城有名的大族,可以说望城的一大半人都姓丁,所以各个乡县的镇长、乡长没有什么意外的话都是他们丁氏族人,他们也能更好地护住自家人,其他外姓人在他们的眼中就是低人一等。
丁氏族人犯了错,他们也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若是这人换成了其他外姓人,他们就联合丁氏族人严惩他们。
所以,丁镇长一开口,纷纷就有人附和着指责房以柳仗势欺人,然后又将矛头对准了鲤月,闹着要上山。
房家的小厮紧紧地护着自家小姐还有鲤月姑娘,尽量不让人靠近他们,以免两边人冲突起来动了手她们受伤。
丁镇长乐得看这样的热闹,鲤月也算是看出来了,之前他帮着她说话也是做表面功夫,现下遇到这样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有什么作为的,她只能使她的后招了。
鲤月拉着房以柳,慢慢地将她挤出了人群,然后任由着那些吵着闹着要上山的人挤,不知道是谁推了她一把,将她给推倒了,一头撞到树上去了。
房以柳最先反应过来,一把将那些人给推开了,跑到了她面前,跪着将他扶了起来,“月姐姐,你没事儿吧?”
鲤月一面扶着红肿的额头,一面小声对她说,“我没事儿,你快无理取闹。”
房以柳心领神会,让禹澜和禹粟照顾好她。
冲着他们那一群人就开始摆谱,“丁镇长,纵使我们封山有错在先,但是你就这么任由镇上的百姓这么大吵大闹吗?”
“我和鲤月封山是为了镇上的百姓好,东里鹿潭现在还在山上跟大黑熊单打独斗呢,你们可倒好,不但不感恩我们救了镇上百姓的性命,还在这儿无理取闹?”
“甚至,甚至还把鲤月推到在地,她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告知我兄长,让他亲自带人来大树镇,来教一教你们怎么做人。”房以柳将她平日里看的那些话本融会贯通,世家小姐的气质拿捏得死死的。
“反正,教化百姓也是他这个望城太守的职责,要是一不小心在大树镇死了两个人,闹出人命,这,好像就无法控制了,哈~”
丁镇长一时之间也不敢多说话,本来确实是大好的局面,但是他们动手伤人就确实是他们的不对了,只能笑着赔礼道歉,设法打太极。
丁镇长再三表示,他们一定会赔偿鲤月所有的医药费,直到她毫发无伤为止,然后镇长吩咐了他这边带来的人把鲤月和房以柳都搀扶回去,去医馆看伤。
房以柳搀扶着鲤月,她给了她眼神示意,用口型说了一句,东里鹿潭。
对,东里鹿潭还不知道她们的谎言,她们得留人在这里告诉他,不然大黑熊的事情说穿了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