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两步,房以柳和鲤月又停下了,“丁镇长,东里鹿潭还在山上呢,我们不走,麻烦您请个大夫过来帮鲤月看伤。”
“禹澜,你跟丁镇长的人一起去镇上请个大夫过来。”
“是,小姐。”
丁镇长脸色难看,他没想到房家的人竟然不放手,非要守在山下,一点面子都不给他,把他这个镇长的颜面摆在哪儿?
丁镇长的人没动,鲤月和房以柳这边也没有撤人,两边僵持不下的时候,东里鹿潭下山了。
最先看见他的还是刚刚闹事的那个年轻小伙儿,“快看,东里鹿潭下山了。”
“他怎么看起来毫发无伤的,跟黑熊打斗了这么久,竟然还活着?”
众人七嘴八舌地又说了起来,甚至开始怀疑鲤月跟房以柳话里话外的真实性,甚至还有人说他们仨肯定在山上藏了宝藏想自己独吞,山上根本就没有大黑熊。
丁镇长一双鹰隼般的眼睛就像是要看透了她们俩一样,瞧着她们脸色也不自觉地泛红,给几个人使了眼色,又点了一把火。
镇上的百姓闹得更厉害了,今儿他们仨说不出来个一二三,就要把他们生吞活吃了一样,甚至还有几个人小跑着上前,跑去问东里鹿潭山上的黑熊什么模样?
他不解,“黑熊,你们想被大黑熊吃吗?”
声音不大,但是正好传近了她们俩的耳朵。
鲤月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房以柳也没法跟他明说她们编了这个谎言帮他,不让人上山,只能赶紧搀扶着鲤月上前,但是却被丁镇长示意的那几个人给故意你挤我一下,我挤你一下给拦住了。
一直到东里鹿潭下山,她们都没找到机会跟他说话,只能听到其他人的吵闹声。
东里鹿潭的手上被他们砍了一剑,但好在不是特别严重。一下山就看见了这么多人,他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看见鲤月额头上的伤就不是很想搭理他们,他们说什么都嗯,嗯,嗯敷衍过去了。
他快步走到鲤月身边,问:“额头怎么伤的?”
鲤月顺势靠在了他怀里,察觉到他右手瑟缩了一下,低声说了我们拦住镇上百姓,说你在山上猎大黑熊。
他眼珠子一转,我说呢,怎么那么多人问他大黑熊的事儿,还好拦住了这些人,不然被魔族的那些人发现还不知道要闹出来什么事情。
他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脸色一冷,只三两句话就打发了镇长还有那些人,跟房以柳一起扶着鲤月上了马车就扬长而去。
殊不知后面的丁镇长气得吹胡子瞪眼,有人来小声询问:“丁镇长,这十河山还封吗?”
他脸色难看,死死地瞪着马车远去的方向,“封个屁,我祖上三代都生活在这儿,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大黑熊,都给我上山去,我倒要看看他们在山上搞什么名堂!”
房以柳用手帕小心翼翼地给她擦着额头上的伤,心疼不已,“月姐姐,肿了这么大一块儿,肯定很疼吧?”
“我没事儿,这伤看着吓人,实际我控制着力道,并不严重。”
鲤月拉过东里鹿潭的右手,将衣袖掀了上去,一道贯长了半个手臂的伤痕浮现眼前,她也没多问,从她手中拿过手帕,一点点地先帮他擦拭着伤口,房以柳端过马车中的水,在旁边帮她。
房以柳特意交代过,让他们快一些,车夫赶着马车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丁氏医馆的门口,“小姐,到了。”
杏仑和杏林没想到这一次从房小姐的马车下来的是两个重伤病人,一个是额头肿了巨大一块包扎之后像个大狮子一样,另外一个是手上还有背上都被刀剑划伤,血流不止的病弱美男子。
一个头两个大,还被“威胁”,不能告知任何人他们的伤势,就算是镇长也不能说。
东里鹿潭倒是觉得鲤月威胁他们没有用,“你说与不说,都没用了,说不定那个镇长,过两天就把咱们赶出村了。”
鲤月立马反驳他,“不许听他的,我们的伤势保密,听明白了吗?”
杏林点头如捣蒜,虽然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主打一个不敢问。
他虽然不问,但是第二天还是从来看病人病人口中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昨儿他们围十河山的事儿。
与此同时,还得知了另外一个噩耗:丁镇长带人把四庭院给围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