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他还在妖岭峰时,听他父王提过一嘴,只说是狰从魔族越狱了,跑了出来,他们妖魔两界四处通缉都没找到他的下落,没想到竟然会在这儿。
那已经是一百年前的事情了。
鲤月又追问道:“当时你们是用什么法子抓住狰的,可知道他最怕什么?”
东里鹿潭摇了摇头,“不知,当时我刚刚出生,什么都不晓得,越狱的事情也是听母后问起才知晓的。”
她找了个靠墙的地方,一屁股坐下,真是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是好,本来是来救人的,没想到竟然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东里鹿潭用脚踢了踢她,“诶,你不看看我们还有什么法子可以出去吗?”
她用衣袖给自己扇了扇,一脸幽怨地看着他,那意思就是:你行你上啊。
他才不上呢,好运的是她,从血桃花瀑布一摔就摔到他面前来跟他汇合了,哪像他,被血桃花给冲进来,还被什么妖兽,对,狰的尾巴给偷袭了,要不是他放了蓝火......
蓝火,对,他用蓝火一烧,狰的尾巴就被烧退了,这是不是说明狰其实也怕他的蓝火?
东里鹿潭又用脚踢了踢她,她一脸不耐烦地用脸问他:干嘛呀?
他笑着蹲下,朝着她伸出手,“走了,带你放蓝火去。”
鲤月立马屁颠屁颠地跟着他,一层一层地往上走。
——
幽冥鬼谷,寂灭殿
王上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元亨老仙和花和老怪,那目光透过面具直扫视出来都让两人感觉到冰冷,好像冬天刺骨的寒风一样能杀死他们。
“又失败了?”声音穿透他们的耳朵,好像要炸了一样。
花和老怪倒是无所畏惧,他找了这么多年都没能拿到妖玺,想来王上也不会怪罪他,“回禀王上,那东里鹿潭身边的女仙身上挂着运凝牌,您也知道,运凝牌跟妖玺是出自同一块女娲石,属下等失了先机,没有运凝牌的指引才会错失良机,没能抢先一步拿到妖玺。”
可是这一次,花和老怪失算了,王上根本不想听他的解释,一掌将他打出三尺之远,重重地摔在寂灭殿的大门上,又弹了回来,口吐鲜血。
王上又看向元亨老仙,问他,“你有什么话要说?”
元亨老仙甚至不敢抬头看花和老怪的惨样,只低着头,汗流浃背,一个劲儿地磕头,“属下未能完成王上交代的任务,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王上满意地笑了笑,罚他去水牢受了七日的酷刑,元亨老仙松了一口气,准备下去领罚时,外面的魔兵呈报上来一封书信。
他接过信看了一眼,不敢私自做主,又让魔兵交给了王上。
王上看见乐了一下,这是给他来了一出请君入瓮的戏码。
旁人不知晓,可他是知道的,距离天尽头不远处的桃源深处,那是他当初为了追求颖秀神女特意屠了村,自导自演狰丢失了,将它关在那儿,上演了一出好戏。
而今,他们写了这歪歪扭扭的字,不就是想引他们去桃源深处,跟狰大战一场,两败俱伤吗?
有意思,真有意思。
元亨老仙虽然不知晓为何王上看完东里鹿潭他们在桃源深处之后,突然心情大好,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的那股强大的气场突然消失不见了,但是他知道,这样他的下场就不会落得花和老怪那么惨了。
果然,下一刻,“元亨老仙听令,你率领三万魔兵亲赴桃源深处,用此哨召唤狰,势必要将东里鹿潭一干小妖斩草除根。”
“是,属下遵命。”元亨老仙领命,却仍然跪在地上没有离去。
他还以为是什么事儿,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免了他的水牢之刑,扫眼又看见花和老怪捂着伤口杵在门边,将他也赶走,去给元亨老仙做副将去了。
花和老怪一瘸一拐地追上了他,脸色有些不自然,“你,你之前没完成王上交代的任务都受了这样的刑罚吗?”
元亨老仙看向远处,仿佛在回忆什么,又苦笑着摇了摇头,“受水牢的刑罚总比挨王上的掌法来得轻松。”
“走吧,清点魔兵,赶赴桃源深处,又有一场硬仗要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