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姓名姓氏谈到祖籍祖上,从天尽头的荒原谈到了如今的欣欣向荣,东里鹿潭在旁边插不上话,鲤月就直接将人推到了人皇面前,告诉他,他就是颖秀神女的亲儿子。
直接让人皇绷不住了,差点失态,颖秀神女在他心目中那可是女神一般的存在,当年初听闻神女蒙难,他提着剑就要调动兵马前来助阵,还好被房宰相给拦下了。
逝者已逝,活着的人如何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人皇亲切地拉过东里鹿潭的手,跟他谈起了他的母亲,他当年也是有幸见过几面颖秀神女的真容的,那可真的是有倾国倾城之姿,光她摘下面纱的一个回眸,当时就迷倒了不知道多少人呐。
只可惜他是凡人之身,若是他早些时候遇到神女,能陪着她一起修炼,那可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啊。
东里鹿潭听着他不停地夸奖她的母亲的容貌,为人,还有脾气品行,真的很想问一句,你不是只见过我母后几面吗?怎么这么了解呢?
但是,现如今是合作的关键时候,他可不能破坏了鲤月的打算,不过还是可以小小地阴阳两句的,在人皇坐在酒楼又一次高谈阔论,说到他母亲当年是如何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大无畏模样救了他时,东里鹿潭问了一句,“敢问人皇,当时岁值几何?”
“虽然我年幼,却也知晓父王母很早就一起闯荡了,请问人皇当时有见到我父王吗?”
人皇哪里敢说,他当时只顾着看他的女神,从来就没有关注过跟在他母后身边的那家伙了。
他重重地咳了一声,身边跟着的青年立马就上来打圆场,“东里公子严重了,我们皇上当然是知晓您的父王母后伉俪情深,不过人皇和颖秀神女打的交道比较多,自然印象深刻。”
酒菜上桌,鲤月也来凑了凑热闹,端起酒杯就敬向了说话的这位年轻公子,“公子倒是好口才,敢问姓名?”
“房以航。”
姓房,又和以柳一样是以字辈,他就是以柳的亲哥哥,之前素未谋面的望城太守,只是,如今怎么又会跟着人皇来了天尽头呢?
看来,她得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单独找这位房公子说说话了。
鲤月一饮而尽,冲着他笑了笑,房以航自然也端过酒杯喝干了。
但是这样的场面在东里鹿潭看来就是无比刺眼,她都没有敬过我酒,怎么可以敬别的男人?
还冲着别的男人笑,只不过就是人间一个不起眼的年轻公子而已,他可是堂堂的妖界少主,那将来掌管妖界一方天地,跟着他不比跟着这个小白脸好?
东里鹿潭端过酒杯一饮而尽,被人皇瞧见了又是一通彩虹屁输出,不是夸他眉眼长得像他母亲,就是夸他身上有男子气概,简直跟他母亲当年那股劲儿一模一样。
他假笑了两声,就跟人皇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来,推杯换盏,篝酬交错之间,他好像看见鲤月朝着他走了过来。
鲤月跟人皇身边的几位官员聊了一会儿妖市的事情,有她在可以保证妖族和魔族不敢轻易来犯,这是立下了军令状的,他们才敢大着胆子跟她提了些要求,和她做生意。
谁知道一回头,就看见东里鹿潭一杯酒接着一杯酒地灌自己,自己喝还不行,还要拉着人皇一起灌酒,这可把在旁边侍奉的公公给急坏了。
公公还不敢去招惹这位贵公子,想找其他官员来劝解,可他们都围在那位姑娘,还有一些她带来的人身边,根本没人敢靠近人皇和那位浑身低气压的贵公子,他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等到鲤月走到他面前时,他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东里鹿潭,你喝醉了。”
他又要给自己灌了一杯酒,“我没醉。”
牵过鲤月的手,“鲤月,你怎么就不能,回头回头,看看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