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将赵允戒藏身的箱子搬到车上,我拿着长枪站在车旁,张孝恩对车前一个侍卫头领说道“侯爷和夫人要给皇上皇后请安,你等务必保护好给皇上皇后的礼品,恭请皇上皇后圣安。”
我等施礼道“是。”
冒充赵允戒的侍卫和春草上了马车,张孝恩又来到驿丞前道“这几日多亏驿丞大人照应,这是我家侯爷和夫人的一点心意,聊表谢意。”说着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驿丞。
驿丞边收银子边表示谢意,就这样,我们分兵两路,各行其道。
当我们的车队渐行渐远,张孝恩回马张望,心中泛起一丝牵挂。
皇宫,翠微宫。
赵静瑶坐在梳妆台前,芸莺给她挑选头饰,金钗,银钗,玉钗试了好几支,都没有喜欢的。
“公主,这支蝶舞是您最喜欢的,今日怎么不中意呢。”芸莺拿着一支金钗,有只蝴蝶用金丝镶嵌在钗头,一动就上下摆动,就像蝴蝶在飞舞。
赵静瑶没有说话,对着镜子有点叹气。
“公主这是怎么了?谁惹我们公主不开心了,奴婢去告诉皇后责罚他。”芸莺叉着腰嘟起嘴假装生气的样子。
赵静瑶被她的模样逗笑,说道“就你嘴贫。”随手拿起一只玉钗递给芸莺。
“芸莺,你说我是不是很不招人喜欢。”赵静瑶转身问道。
“公主哪里话,您是嫡公主,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掌上明珠,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荣耀,大家亲近都亲近不来的,怎么会不招人喜欢呢。”芸莺快嘴说道。
“那为什么父皇这么久都不来看我。”赵静瑶问道。
“皇上政务繁忙,以前也不常来翠微宫的呀,公主也不见这般苦恼。”芸莺疑问道。
“可是九嫂在宫里养伤这段时间,父皇倒是来得很勤快,莫不是真像传闻说的,父皇对九嫂……”赵静瑶抓着芸莺的手。
“公主,这话可不能说。”芸莺说着伸头四处张望。
“公主啊,不管传闻真假,您都不应该去理会的,历代皇室,娶儿媳,侄媳,弟媳,甚至娶母妃的都不少,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将来您嫁位如意郎君,对我们就是极好的。”
“如意郎君?”赵静瑶默念道,不由面露红润。
“公主,您怕不是等皇上吧?”芸莺低头细看赵静瑶。
赵静瑶仿佛被人说中心事一样,转身拍打着芸莺,“死丫头,都敢拿主子开心”,芸莺转身就躲闪,赵静瑶追打着她,主仆二人在殿内追打嬉笑。
芸莺一不注意,撞到一个人身上。“哎呦,老奴这身骨头都快撞散架了,你个没规矩的丫头。”
赵静瑶和芸莺驻足一看,原来是洪禄海。
“洪公公今日怎会来我这翠微宫。”赵静瑶问道。
“老奴给公主请安。”洪禄海微微行礼。
“您是父皇身前人,不必向本宫行礼的,快坐。”赵静瑶边坐到主位,边说着。
“谢公主,老奴是奉皇上口谕,给您送东西的,凌校尉,快拿进来。”
赵静瑶听到着,刚坐稳的身子立刻起身,就想往殿门处走,刚走出两步,便被芸莺抓住的衣袖,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失仪,清咳一声。
洪禄海也为她的行为觉得有点奇怪。“公主真是的,适才还念叨着皇上,这皇上就差洪公公送东西来了,看把公主急的。”芸莺很合时宜的插了句话,消除了洪禄海的疑虑,也化解了赵静瑶的尴尬。
这时凌若寒双手捧着一个托盘走进殿内,每走近一步,慕容静瑶都觉得心跳越发加快。
洪禄海说道“公主快来看看,皇上赏的东西是什么,也让老奴开开眼,说是南疆五邑国进贡的,这五邑国文化素来神秘,他们的东西可是难得一见。”
赵静瑶此时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凌若寒身上,哪还听得见洪禄海的话。
芸莺看赵静瑶半响没有答话,用手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子,赵静瑶回过神来,慢慢走向凌若寒。
凌若寒低头俯视,眼光始终看着地面,感觉到有人走进,微微施礼道“属下参见公主。”随后将双手抬高,把托盘举到赵静瑶眼前。
托盘上是一个锦盒,四四方方,砚台大小,外观修饰很张扬,五颜六色的线条勾勒的像是几幅画,又像几个图案。
赵静瑶伸手打开锦盒的盖子,里面竟是一副木质手环。
慕容静瑶拿出一只,举起细看,“这是什么呀?”
只见手环通体暗红,色调有些暗淡,中段镶嵌一段银饰,上雕卷云纹饰。
赵静瑶翻来覆去的看,这种饰品还真是没有见过。
“本宫只见过桃木,柳木的首饰,这副镯子还真是见所未见,洪公公,您可识得。”
赵静瑶把手环递到洪禄海眼前,洪禄海方才已经端详些许,也不认得是什么东西,只得低头说“回公主,老奴眼拙,不识得此物,但既是五邑国进贡,想必不是凡品。”
“说来也是啊。凌校尉可也识得此物?”赵静瑶转身看向凌若寒,问话时看似平淡无奇,内心实则心动不已。
“不识。”凌若寒回答的言简意赅。
赵静瑶直直的看着他,虽然凌若寒并不属于那种出众的样貌,但是刚硬的棱角,也是有几分稳重,给人踏实可靠的感觉。
芸莺看自家主子又走神了,便上前接过凌若寒手中托盘,推到赵静瑶身前,举起托盘说道“公主。”
赵静瑶回神将手中手环放入锦盒。
洪禄海说道“公主,东西既已送到,老奴等就回去复命了,老奴告退。”边说边退出殿门,凌若寒也跟着退出去。
赵静瑶点点头,一直看着凌若寒走远。
“公主这下子见到了,就不会如此想念了吧。”芸莺小声说道。
“你个死丫头,又寻我开心,看我不打折你的腿。”
“公主冤枉,奴婢说的是皇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