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给您看个珍宝。”说着我把怀揣的雏鹰递到他眼前。
衣笑天这次真是见到了惊世骇俗之物,在看清以后,甚至倒退了一步,“这,这是雏鹰?”他惊讶的问道。
“可不就是嘛。”我苦笑道。
我跟庆喜把这两天的经历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衣笑天眼睛都没眨一下,淮山的嘴巴都没合上。
“匪夷所思”衣笑天最后只说了四个字。
淮山双手端着雏鹰去给它喂食,我跟庆喜洗漱干净,我看了看赵允戒,他还在昏睡着,但是面色比之前好了很多。衣笑天让我先休息一夜,明天再开始解蛊。
这一夜,我感觉在梦里一直被老鹰追。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我感觉整个人活过来了,我逗了逗那只雏鹰,此时它好像适应了环境,不吵不闹,给吃的就吃,给喝的就喝。
衣笑天说老鹰是认主的,可能它跟我有缘,让我留着养,日后若是它愿意留下,就留在身边做个宠物,若是不愿就放回山林。
衣笑天带我和庆喜来到赵允戒的房间,他睡的很沉,我掀开被子看了看他腿上的伤口,换了药以后已经不流血了,我向衣笑天又表示了感激之情。
“夫人真的决定好了,那我们便开始吧。”衣笑天问
我笑着点了点头。
衣笑天从怀里拿出一个黑金色的方盒,盒子不大,但是很精美,而且还有机关,他来回转动了几次,盒盖才打开。
衣笑天递给我看,里面是两只金色的虫子,长的不大,身上带着红点,两只虫子依偎在一起,慢慢的蠕动着。
衣笑天拿起刀划破我的指尖,滴了几滴血在里面,能看到两只蛊虫贪婪的吸着血,身体变得滚圆。
然后他拿起夹子,夹起一只略小点的虫子,放在另一个盒子里,他告诉我大一点的是阳蛊,小一点的是阴蛊。只见两个盒子的虫子有些不安,不停的朝对方所在的方向蠕动,被盒子阻挡也一直在使劲。过了好一会儿,两只虫子安静下来。
衣笑天又划破我的手指,滴了几滴血在阳蛊的盒子里,阳蛊又开始贪婪的吸着血。正当它吸的起劲儿的时候,衣笑天拿出一个瓷瓶,朝阴蛊的盒子里滴了几滴黄色的液体,阴蛊先是吸着液体,但是慢慢的就不动了,然后就快速的化作一滩黄水。
衣笑天把盒子盖上交给淮山,眼里偷着透着不舍,并嘱咐他用火烧干净,再把灰烬用石灰掩埋,然后就在观察阳蛊的反映。
阳蛊此时吸的更圆了,吸干净以后,它就在盒子里沿着盒边儿转圈蠕动,转了好一会儿就不动了。
“前辈,这是做什么?”我问道。
“先让阳蛊熟悉你的血气,在它适应以后,趁机杀了阴蛊,再让它慢慢的寻找阴蛊,还要再看看你夫君体内阴蛊的反应,等它们稳定的时候,给它喂你的血,然后再扎破它的身体,让它的血与你的血混合,这就是阳蛊之血,把阳蛊之血喂给你夫君,如果他体内的阴蛊没有明显排斥的反应,就说明它俩结为一对新的阴阳蛊。”
“那这样就可以把阴蛊引出来了嘛?”我问。
“要是那么简单,就不叫蛊虫之王了。你需要让阳蛊进入你的身体,再看看他俩想结对的话,你们两个人的反应,我才能确定通过何种方式让阴蛊进入你的体内,先等等看吧”衣笑天说?
过了好一会儿,我感觉盒子里的蛊虫有点焦躁不安,衣笑天也发现了,又划破我的手指,滴了几滴血喂给它,这次天没有吸,而是在盒子里乱动。
此时赵允戒的身体也开始发抖,额头微微出汗。衣笑天一直在仔细观察着,我也不敢打扰。
滴入盒子里的血已经干涸,衣笑天又让我滴了几滴,慢慢的阳蛊安稳了许多,又过了一会儿,它又开始吸血了。
衣笑天紧锁的眉头舒展了些许。
这次吸完血,阳蛊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动一会儿,停一会儿。我又按衣笑天的要求,滴了几滴血。
好家伙,不大点的身体,吸我不少血,这玩意儿要是进我身体里,真是得把我吃干净了,好吓人,赵允戒给阴蛊当了这么多年的粮仓,没死真是万幸。
衣笑天趁着阳蛊吸血的时候,用银针刺了阳蛊几针,可能是它吃得太饱,也可能是我的血太诱人,它竟然没有反应。
衣笑天用夹子把阳蛊夹起来,用清水和盒子里的血混在一起倒在碗中,轻轻的给赵允戒喂了一点,看到他没什么反应,就又喂了一点,直到把碗里的血水都喂完了,赵允戒期间只微微皱了皱眉头,就再没有反应。
“看来这是结成了。”衣笑天长出一口气。
又观察了一下赵允戒,确实没有特别的反应,又观察了一下阳蛊,它已经从之前的四处乱窜,现在停留在赵允戒的方向不动了。
“可以把阳蛊移入你体内了。”衣笑天说。
“您该不会让我吃了它吧?”我疑惑的问道,想想要吃虫子,感觉早饭在胃中翻涌。
“那你就把它咬死了,它也把你毒死了。”衣笑天说。“把手伸出来。”
我伸出手,以为他又要划破我的手指,没成想,他手起刀落在我掌心划出好长一道口子,立刻血流如注。
庆喜刚要给我处理就被淮山拦住了,衣笑天说,要让蛊虫自己从我手心里的伤口爬进去,才算把蛊种下了。
庆喜使劲摇头说不行。我对他笑了笑,告诉他没事儿。
衣笑天把阳蛊夹出来放在我手心里,能感觉有细微的东西在爬动,不疼,但是毛骨悚然。
阳蛊在我们几双眼睛的众目睽睽之下,慢慢的爬进我掌心的伤口。
说来也怪,整个爬进去以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血反而止住了。
衣笑天仔细观察我的伤口,看是否有腐蚀的痕迹,最后确定只腐蚀了一点点皮肉,他让我忍着点,便用小刀轻轻的处理掉了。
然后大家就在静静的等待,等待我们俩身上的蛊虫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会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来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