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早上等到中午,吃过午饭后又等到傍晚,我俩一直都没什么反应。
我说不会是蛊虫被我消化了吧。
衣笑天白了我一眼,淮山偷笑着,庆喜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一会儿看看我伤口,一会儿又问我难不难受。想来他觉得难得找到一个家人,比任何人都害怕我出事。
我们吃过晚饭以后,衣笑天和淮山就去忙别的事儿了,他嘱咐庆喜,我俩有任何反应就马上去找他。
我守在赵允戒的床边,借着烛光和月光看着他的脸。他真好看,这么一张好看的脸是属于我的。
“姐,你在偷笑什么?”庆喜问道。
“庆喜,你说他好不好看?”虽然在问庆喜,但是我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赵允戒的脸。真是越看越好看。
“好看又不能当饭吃。”庆喜说。
“谁说不能,你没听过潘安的故事嘛,他好看到坐着车子出去,回来的时候,车子上装满大姑娘小媳妇儿扔给他的东西。”
“没听过。”庆喜很不屑的说。
“那你书听的有漏洞啊,等到俪湾县专门找人给你讲。”
庆喜一记白眼儿飞过来。
“你说我把他装车上出去转一圈,会不会也装满东西回来,那咱俩以后就不愁吃喝了。”我幻想着。
“以他的脾气我看够呛”。
“庆喜,你看他多好看。”
“说了八百遍了。”
“怎么看都那么好看。”
“对,好看好看,你相公最好看”庆喜回头看到我一脸贪婪的抚摸着赵允戒的脸,“姐,你怎么了?你还好吧?”
“我很好啊,就是觉得他越看越好看,还有点热”我又摸着赵允戒的脸,身体离他越来越近,要眼看就趴在他身上了。
“姐,你冷静一下,等我回来。我去找衣前辈”说完就跑出去了。
他最后说的话,我根本就没听清,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么好看的脸就属于我。
很快衣笑天和淮山就过来了。衣笑天赶紧给我把了脉,又给赵允戒把了脉,自言自语道“原来是这样啊”
“前辈,我姐姐到底怎么了?”庆喜很着急。
“阴阳蛊有反应了。”衣笑天说。
“可是他没有反应啊?”庆喜问道。
“他被我封住了七经八脉,此时也是脉象混乱了。”
“那怎么办?”庆喜问。
“夫人,你可还能听清老夫的话?”衣笑天没有回答庆喜,而是对我说。
我无力的转头看他,觉得浑身发热,但是意识还勉强清醒,我使劲点了点头。
“一会儿老夫会解开他的七经八脉,记住,你握住他的手,千万不要松开,阴蛊会从你俩的伤口结合处转移到你的身体,千万不要惊动它,不然它释放毒素,你俩必死无疑,至于其他的,顺其自然,只要记得任何时候都不能松开手,能记住嘛?”衣笑天问。
我点点头。
衣笑天让淮山把熬好的血竭给赵允戒喂下,然后拿出刀在赵允戒的手掌心划了一条口子,在我本来划伤的手掌又划开那道口子,然后将我俩的双手紧紧的贴合在一起,“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放开手,千万记住。”说道用银针解开了赵允戒的七经八脉。
然后喊着淮山和庆喜一起出来,庆喜不走,淮山一把搂住他,告诉他在这里不合适,连拉带拽的把他拖出去,然后关紧了房门。
我紧握着赵允戒的手,心里不停的想不能松开,但是身体越来越热,越来越软,最后整个人趴在赵允戒的身上。
在身体接触的一刹那,我感觉两只有力的胳膊把我紧紧扯进怀里,然后整个人天旋地转,反被压在床上,温热的嘴唇覆盖上来。
我感觉我好像变成了一艘小船,在大海上漫无方向的漂泊,随着海浪摇摆不定……
疼,手疼,腿疼,腰疼,头疼,浑身疼,我是跟谁打了一架嘛,脑子里嗡嗡直响。
好累,真的好累,不想动,一动都不想动。感觉耳边有呼吸声,一阵阵鼻息传来,谁敢打扰姑奶奶睡觉,我睁开眼睛,一张精致无比的脸进入我的视线。
赵允戒真是长了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
我俩为什么会躺在一起?我赶紧环顾四周。此时天已经蒙蒙亮,借着窗外微弱的亮光,看清散落一地的衣服,我不着寸缕,赵允戒衣襟大开,我躺在他的怀里,他一只胳膊环着我的肩膀,另一只手被我紧紧的握着。
“任何时候千万不要放开手”脑子里不停的回荡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