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萨把自己给掐下去了,疼的双眼通红,像是要落泪一般。
有婢女见他一副隐忍欲哭的模样,便好言相劝:“这位哥哥,你哭甚么?殿下是个顶好的人,你跟着殿下,不会受委屈的。”
“你同他说这话做甚?他又听不懂。”给阿萨擦身体的婢子朝梳发的那个嗔怪。
她又说:“殿下昨儿是不是给人擦过?这般干净,殿下可真是个温柔体贴的人,怎的喜欢这样一个梆硬的男人?”
阿萨垂着眼,一副令人宰割的模样。
他听得懂。
只是为了避免麻烦,装的罢了。
如若听不懂,他又怎能从轻视他的那群商人的口里听到马厩的位置,偷马逃走呢?
那群人用箭射伤了马,马儿受惊,阿萨从上边跌落下来,得护住自己,动作慢了些,便又被抓了回去。
鞭打,没水喝,饿他。
阿萨知道反驳不会有好下场,便再次装作温驯的模样,等待逃跑的机会。
只是大渊人狡诈,打了套锁链将他困住,将他当作不听话的野狗来训斥。
今日被牵到船上时,他已经三天没有吃过东西。
故而当司玦回到床边时,听到的就是咕噜一声,异域奴隶的帐篷是没有了,只是肚子在咕咕叫。
“你们昨儿没给他吃饭?”司玦问。
昨天在马车上时,他是给阿萨喂了几块糕点的,但不顶饱。
婢女中为首的那名低着眉回答:“昨日这位公子要服侍殿下您,那位冯公子派来的先生说得卸去他的力气,不然会对殿下您不利……”
就连那挂在手脚处枷锁上的链子都换了根短的,又给人喂了药,就是怕阿萨会突然暴起,对司玦不利。
司玦要是真出了个什么差错,他们那群人都得死。
司玦听着,觉得大家都挺怕死的哈哈。
能理解哈。
说到此处,司玦让人去找翻译的先生要解开枷锁的钥匙。
婢子端来晨食,司玦先吃了,吃完后阿萨也已洗簌完毕。
司玦颇有兴致地舀起一勺加着肉糜的粥,抵到阿萨的唇边。
奴隶倒也乖乖地吃了,含进一半的勺子。
就像是喂宫中的金边小太阳雀儿一般,司玦颇有耐心,雀儿也不断地衔走果实。
阿萨将肉粥囫囵地吞下,就像是被故意饿着的鸟儿一般。
只是饿了鸟儿会叫,阿萨却大多沉默着不说话。
大抵是鸟儿不懂人性,而阿萨却知晓的透彻。
……
译语人亲自到司玦的面前,说打造枷锁的时候就没想着要解开,如果非得解开,得用尖锐的匕首慢慢割,或者拿锤子和钉子将其凿开,只是容易砸到阿萨的手。
译语人指着被三指宽铁链连着的腕环,颇为担忧地劝:“殿下还是莫要将东西解开的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司玦沉思片刻,让所有人出去,房间里只留他与阿萨。
他让人送来新一瓶的软骨散,以及坚韧的绸缎。
那送东西的婢女明显是想多了,耳根通红,还夸司玦真厉害。
耕耘了一晚上,第二天接着耕耘,可不厉害吗?
司玦却没注意到,只是将门掩好,把东西放到床头。
他捏着阿萨的下巴,把药灌进去,阿萨倒也听话,将药水尽数咽下,喉结上下滚动。
司玦去绑阿萨的手脚。
绑木乃伊似的将人紧紧缠住。
阿萨口里泄出呻吟的声音,正在捆人家小腿的司玦往侧边一看,帐篷又支起来了。
这逼居然是个抖M吗!
司玦瞳孔再次地震。
软骨散只软骨头不软其他的吗?!
司玦深呼吸,扯来被子,把不想看见的东西给遮住。
捏妈遮不住!春夏之际盖的被子就那么薄!
司玦心想,眼不见为净,他逼着自己去看阿萨脚腕处扣着的铁环。
咔哒一声,那厚实的腕环竟被司玦直接给掰成了两半。
阿萨迷茫的眼中闪过一丝清明。
脚上的束缚少了一处。
司玦又把第二道脚环给掰开,他的额角流出几滴冷汗。
妈的真他妈有电!用积分把手劲变大亿点点都不行吗!
好在电流不是很大,尚可以承受。
脸色白了几分,司玦去看阿萨的脸,哪想对方的神情变得更加湿润,似有热气蒸腾……
“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