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玦:“……”
他算是知道了,软骨散里还加了别的东西。
不过对方现在这个状态,倒也应该好套话。
无视那道凸起,司玦坐到床头,去扯阿萨脖子上的那根链子。
“阿萨哥哥,其实你是听得懂大渊话的吧,昨儿你吃了药,嘴里喊的可是不要、不要呢?嗯?”
阿萨的眸子依旧迷茫:“主人……”
司玦倒也不管对方有没有装,只是说:“你最近听话一些,别想着跑,嗯?毕竟,临安虽大,也大不过本殿下的股掌之间。”
阿萨又说了句什么,比较长。
司玦只能分辨出“主人”这个词,他便试探买翻译机会不会被电。
积分哗啦啦地响,司玦这次没有被电,他问阿萨:“你刚刚说什么?本殿下没听清。”
这句话是用赤真语说的。
翻译器要手动开启,而且是实时翻译,司玦自然不知道刚刚阿萨想表达怎个意思。
阿萨的喉结又滚了滚,猛地听到母语从别的人口中说出,让他晃了神。
司玦的话说得很地道,如果不是此时场景不对,阿萨真的会觉得自己回到了赤真,他没有被大渊的人奴役,而是俯身在某个部落贵族公子的上边。
按照部落的规矩,阿萨可以在黄昏时抢走他,用毡被裹住他、贯穿他。
而不是。
“主人,帮帮我,我好疼?”阿萨将腿屈起,说出来的话无比黏腻。
如果此情此景是发生在话本里的,司玦大概会笑着说:“哪里疼,当然是哔哔疼呀,踩他,噫,干嘛要奖励他呀哈哈哈哈哈哈!”
而此刻,看到这活色生香的场景。
司玦非常丢脸的流出了鼻血。
他转过身,脚步杂乱地绕到屏风的另一侧。
他鼻子里的血还没止住,就听到后边传来急促的喘气声,一声比一声重。
妈的,他的鼻子要喷,后边的也要喷!
司玦毫不犹豫地夺门而出,咚咚守在院子外边,听到门开的声音,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差错,哪想到还真出了差错。
“殿下!殿下你怎么回事?怎么一脸的血,是那人把你鼻子打伤了吗?”咚咚急忙吩咐别的去打水,他则扶着司玦坐到凳子上,语气八分担忧半分怨怒。
“属下现在就去杀了他!”咚咚把手按在腰间,脚下一拐,要往房间里去。
司玦把人扯住,他鼻子下还堵着帕子,声音有些闷:“你干什么,本殿下是上火了才流的鼻血,和他没干系。”
司玦又埋怨:“你们是不是在药里头加了别的东西?”
但咚咚一脸茫然,药是他自带的,也没给别人碰呀,那送药的婢子也是走在他眼底下的,没有机会掉包东西。
司玦沉默,问:“那早上给他喝的那碗粥,喂他吃的糕点呢?”
咚咚出去问,回来时表情讪讪的,说:“加了,都加了……”
连司玦吃的那份都加了。
“只是加了些补身子的东西,就没别的……”
司玦听咚咚为安排他膳食的婢子求情,他仰着头,咬牙:“怎么?你们觉得本殿下身体虚?”
咚咚不敢说话,把头压的老低。
阴测测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你们要是再敢乱做主,本殿下就让你们吃百倍的量,就像吾这鼻子一样,把血都流尽。”
……
司玦止住鼻血后,暂时不想面对里边正干着“坏事儿”的阿萨,便要到王府的花园里去逛逛,离开前,他让婢子们过一会儿进房间去收拾,且让侍卫带阿萨去汤泉泡泡,去掉一身的热气。
谁能想到,“白日宣淫”这四个大字竟还能用到他自己身上。
司玦摇摇头,在园子里逛了一会儿,便穿过一道门,看见一池子的荷花,含着苞,粉粉嫩嫩的。
池子中央建了一座亭子,可从石廊上走,到里边去。
司玦正打算到亭子那儿去,却被人叫住。
他回头,看见司桦那小子走的踉跄,朝他道安:“叔父早上好呀。”
司玦笑,欠欠的:“你怎的不躺在床上休息,看来三皇兄还是手下留情了呀。”
哪想司桦并不生气,竟反省自身起来:“唉,叔父说得对,侄儿实在是顽劣不堪,受些打也算是长记性,还望叔父莫气,原谅侄儿那日说的‘浑话’。”
冬笋那事儿的确有,只是被司玦歪曲掉罢了。
此刻司桦将莫须有的罪名承担下来,司玦只觉得有鬼。
他抬抬下巴:“怎的?有事求本殿下,不然这般谄媚?”
司桦邀司玦到亭子里谈话,先让家仆垫好软垫,再屏退左右,只留他与司玦二人。
司玦抱着胸,好整以暇道:“呀,你不会恼羞成怒要将本殿下推到池子里去吧?”
“怎么会?小叔叔,我现在屁股还疼着呢,走路都费劲,哪来的多余力气?”司桦弱弱地笑。
司玦又夹枪带棒地说了几句,可司桦今日没脾气似的,只一个劲地认错。
这车轱辘似的对与错滚了几回,司桦才将来意摆到台面上:“实不相瞒,小侄心有疑惑,今日是来向叔父讨教一二的,还望叔父体谅小侄的愚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