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赵遇已经得到想要的东西了,现在的阿萨也的确没有威胁,他便让人将奴隶送回司玦身旁。
且不讨论司玦失忆的真假,赵遇发现了一个更大的疑点。
——有人想假借盐商之手,杀死司玦,一石三鸟。
“四王爷。”赵遇很快地锁定最可疑的人选。
九皇子不用想,就是一个草包。
赵遇轻点桌面,现在闪过许多事件的节点。
他怀疑四王爷也与私盐商有所勾结,但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赵遇细细地想,他的面容隐没在阴暗之中。
他嗤笑一声:“藏的可真够深的呀。”
……
司八岁此刻坐在中间,左右为男。
左边是兰潜,他就是不走,右边坐着阿萨,一声不吭。
司玦往后倒,决定装睡。
“殿下,殿下,要睡的话还是到床上去,塌上凉。”兰潜跪坐在司玦身边,轻声道。
司玦睁开眼看他一下,又闭上,往阿萨那边滚。
阿萨起身,问也没问,将司玦抱起,送到床上,替他脱去鞋袜、外衣,又替他盖好薄薄的被子。
兰潜将其看在眼里,心想,殿下原是喜欢强势些的吗?
兰潜给了自己一个巴掌,他在想什么?现在殿下的心智就是八岁的儿童,想睡便睡了,他怎的这般龌蹉?
因是担心吵醒司玦,兰潜打自己的力气也不大。
阿萨沉默地取来凳子,轻轻放在床边,他坐到上边,看司玦睡觉。
也不管房间里的另一个人。
兰潜也没事做,便也像阿萨一般,拖来凳子,坐下看司玦的睡颜。
假睡的司玦被两道炙热的视线盯得难受,他翻身,用腿夹住被子,把脸对着墙壁。
雪白的腰肢暴露在空气中。
白色的亵裤堆挤在小腿肚子上。
三道呼吸声只剩一道。
司玦眯了一会儿,觉得冷,去扯梭到上边的衣服。
把布料放到屁股下面压好。
突然出现两道沉重的呼吸声来。
因为太过突兀,司玦又把面翻回来,用清澈的眼神去看外边坐着的两人。
脱口而出一句:“你们不困吗?要和我一起睡觉吗?”
要命的演技包推着司玦补充要命的另外一句:“床很大,你们两个正好可以一人一边。”
用双腿夹住被子的小殿下如是说。
推开门刚进来的赵遇:“?”
所以没有他的位置?
房间里的三人向赵遇看去。
司玦心想:不,你来的正好,你是来加入我们的。
……
京城。
今日早朝,殿下震怒。
得知十一殿下被抓、生死不明的消息后,渊帝当着众臣的面咳出一口血来。
急宣御医,道是气急攻心,忧思成疾。
这一口血吐的,终是使人心轻浮起来。
因着这么一着,早朝便草草地结束,官员各回各家。
脸上堆着对父皇病情的忧心,四王爷匆匆前去求见探望,太子紧随其后,不多时,尚未入朝为官的九皇子也匆匆赶来。
渊帝却是谁也不见,且让众人咬紧牙关,莫要让娴妃娘娘知晓了这折子消息。
众皇子皆表示谨记,待了一会儿,见渊帝的确是不打算见他们的意思,便一齐告退了。
四王爷忧心忡忡地同两位兄弟虚与委蛇一番,便匆匆上了轿子,往皇宫外赶去,说是要回府取新得的灵丹妙药,进献给渊帝。
只是一到马车上,四王爷面上就无了表情。
回到王府,他先是到书房,唤来传消息的心腹。
“安排两个宫女,把十一遇刺身亡的消息说给娴妃听。”
心腹不敢抬头,小心翼翼地问:“殿下,这宫女当是哪个宫里的?”
“愚笨。”
心腹连忙应是。
四王爷抿了口茶水:“当然是哪个宫里与皇后、玉妃交好,就是哪个宫里的。”
“记着,得是今日或后几日往她们那儿去了的。”
信使退下:“唯。”
四王爷将水杯放回桌上,指尖轻点。
那老东西快不行了。
气急攻心?呕血?说得好听。
不过是旧疾愈发、年老愈逝罢了。
等十一遇刺身亡的消息真的传来,娴妃那儿一乱,怕不是还得多吐几口血哈哈。
“该死的赵遇。”四王爷笑着笑着便阴沉起脸来。
招兵买马都要用钱,这买卖盐的生意一断,那计划就得提前许多,不然他拿什么争?
“哼。”
不过赵遇办了那么多事,小十一一死,也必定被渊帝迁怒。
在朝堂上一向威风的国舅爷也被吓得肝胆俱裂呢。
哈!
“想要效仿长安君为质,以求功绩,以安其位,也得看有没有那个命花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