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月光正盛,筵席尽散。
赵遇踩着月光,踏入幽暗的小巷。
有身着夜行衣的暗探从墙头跳下。
那人跪在赵遇的面前,如实禀告:“大人,杨小娘子那儿安然无恙。”
赵遇颔首。
良久,他吩咐道:“再过几天,将人手撤去,只留秋十七于杨府观望。”
“唯。”暗探应下,便消失在黑暗中。
赵遇的后背抵住墙壁,他仰着头,闭上眼。
轻轻吐出一口气来。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唇。
赵遇露出笑靥来。
殿下不喜欢他,殿下喜欢兰补阙。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到了最后,到了最后……”赵遇五指张开,再握紧。
“你只会是我的,小十一。”
……
次日,司玦的脑袋剧痛,他从睡梦中睁开眼来。
昨天做了一个很刺激的梦。
他梦到自己成了《满庭芳》中的王爷攻,然后被里边的双儿给反压了。
压着压着,看不清面貌的姣蝉变成了兰潜,肩膀变得宽阔,可身上缠绕的是绯色的纱带。
司玦被纱带绑着,换了一个又一个的姿势,他觉得很奇怪,知道自己在做梦,可就是醒不来。
在梦里哪儿都不痛,就是觉得很热,温度越发上升,司玦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但后脑勺有些疼,他便想继续睡下去。
接着做梦呗,呵,又不是真的,管他的谁在上谁在下呢。
司玦往外边滚,膝盖弯曲,顶到一个东西。
他猛地睁开眼!
一张安静的睡颜在司玦的面前放大!
司玦的瞳孔一缩。
fjofhafhajpfjpafdajjafsjfaljfa!
脑袋里闪过一堆乱码。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兰潜怎么真的在这处地方?!
他他他他昨天不会真的跟兰潜那什么了吧?
司玦瞳孔地震,手往下处伸。
完犊子了!他裤子呢?!
他他他身上好像也不疼啊!
难不成,难不成……
司玦倒吸一口冷气。
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扯兰潜身上的里衣。
手刚碰上,兰潜就睁开了眼。
司玦被抓了个正着。
他一不做二不休,彻底将兰潜本就寄得松散的单衣给扯开。
春光乍泄,兰补阙除了胸肌有些发达外,上边没有没有半丝的杂色。
司玦提起的心下去了一点点。
哈哈哈,他就说嘛,醉酒的人怎么可能酒后乱性嘛。
哈哈哈。
“殿下,您这是?”
司玦脸上的笑滞住了。
所以他现在该怎么解释自己强脱人衣的行为呢?
司玦咽了咽口水,强装镇定:“刚刚,本殿下在做梦呢,梦到放风筝玩,一睁眼,就把你的衣带给当成风筝线了,就,就一不小心……给扯开了。”
这扯出的谎十分牵强。
毕竟,司玦扯人衣服时,目光十分的清亮。
司玦觉得这谎扯的十分不靠谱,他便采取备用计划。
转移话题!
“兰,兰补阙!本殿下的裤子呢?本殿下一觉醒来找不着裤子了!”司玦把自己蜷成一团,急急忙忙的问。
也不管自己到底是扯风筝线前还是扯风筝线后才发现的就是了。
现在他们俩一人光着上身,一人下身漏风,某种意义上算是难兄难弟了哈哈。
提起这事,兰潜的喉结动了动。
清晨十分,他的嗓音有些慵懒:“殿下不记得昨日发生的事了?”
虽是疑问的语气,可兰潜心中肯定的很。
司玦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他他不会又发酒疯要和状元郎坐跷跷板吧。
十一殿下悄悄的往下边一瞥。
兰潜的呼气声更沉了。
殿下总是这般,惹人而不自知。
小殿下这又不像是全然不记得的模样。
兰潜决意试探一番。
“殿下昨日自己褪去外裤,跳到了微臣的身上。”兰潜用及其平常的语气叙说昨日发生的事。
省去赵遇,省去咚咚,再省去他怀有的不轨之心。
兰潜将樱桃宴那日发生的事取出一些,杂糅在昨日那个稍显平静的夜晚中。
“殿下是想吃樱桃了吗?”兰潜偏了偏头,眸子清亮,语气有些宠溺,又显纯洁。
听到自己又含了一次“樱桃”,司玦觉得自己要撅过去。
那方兰潜还在说这个时节没有樱桃但有石榴甚么的。
司玦想着这豆腐他也吃了,不如正好把兰潜的爱情线推一推。
他心一横,道:“兰补阙,本殿下很喜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