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没天理。
这一刻,谢承言用实际经历深刻体会到为什么女生们这么讨厌绿茶。
“那个~”
楼上传来一声悠悠的呼喊,是方简山。
“你们房子是进丧尸了吗?好大的动静啊,听得我胆战心惊的。”
“……”
最后葛方到阳台回道:“没有,就是有点小纠纷,抱歉打扰到你。”
“没事没事。”方简山暗暗吐槽:这么大的动静还是小纠纷啊?
“不是进丧尸就好,吓我一跳,那我去睡觉了。”
谢承言看见严章那张脸就来气,冷哼一声转头回房间了。赵圆从客房衣柜里找了一床棉被给严章,虽然这沙发挺大的,但严章一米八几大高个一趟就显得有些局促。
不过随便他们说什么,严章就是要赖在沙发上,别人也拿他没办法。辛则仁和葛方回房了,赵圆拉着孙青航去书房。
纯情的男大第一次和别的女生单独相处,紧张得不知道所措:“那个,圆姐啊……”
“小孙,我问你。”赵圆压低了声音,偷偷摸摸地问他,“你有没有觉得严章和谢承言两个人特别怪?”
“啊?哦,这事儿啊。”孙青航心说难怪呢,“是呢,他们俩之前不都挺好的嘛,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
赵圆一脸狐疑:“其实,我在门口隐约有听见什么‘绑’、‘瓶子’、‘亲嘴’。”
她这么一说,孙青航也有点印象:“好像是有听见。”
赵圆露出讳莫若深的微笑:“我冷静想想,这两个人吧不太对劲。”
说打架吧,更像是谢承言单方面宣泄情绪,她给严章上药的时候就发现谢承言下手可没轻重,尽往脸上招呼了。他这打法,就是朋友、兄弟脾气上来也会对揍几拳,怎么可能会像现在这样,一个人单方面挨揍呢。
“诶!”孙青航瞪大了眼,“那你是说……”
赵圆冲他骄傲道:“这是腐女的直觉。”
直男小孙惊掉下巴,三观震碎。
第二天严章的脸肿的、淤青的,混在一起,惨不忍睹。谢承言第一眼见到吓了一跳,后来索性眼不见为净。严章这小子还不当回事,给自己拍了几张不同角度的照片,说是留恋。
辛则仁无法理解,问他是不是被打坏了头。
好在谢承言平时不运动,打人也没技巧,看着恐怖,涂了两天药消肿消得七七八八,就是脸上还有淤青。
入住滨海湾的第七天晚上,准确来说可能已经是第八天了,其他人早回房睡觉了,严章裹着棉被在沙发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他躺了一会儿,爬起来,走到主卧面前,手放在把手上,慢慢压下去。
“哐。”
显而易见,谢承言把门反锁了。
也是,他现在防自己跟防贼似的。
赵圆本来睡得正香,做着梦呢,感觉好像听见了什么动静,
她嘟囔了几句,翻了个身。
“哐哐哐!”
刚刚还是一丁点声音,现在却跟打雷似的,把她吵醒了。
“啊!!!”有人在喊,“谁啊!”
“我去,这是又打起来了?”赵圆吓醒了,赶紧下床,人还没出去,企图先用话稳住对方,“谢承言,你又怎么了!严章伤还没好呢!”
赵圆怒气冲冲地打开门,隔壁主卧的门这时也开了,谢承言睡眼惺忪:“啊?什么动静。”
赵圆熄火了。
“怎么了?”
客厅的灯开了,过道另一间房间的门也开了,辛则仁和葛方也一脸莫名的看着他们。
他们走到客厅,孙青航也走出来了。
“哗啦。”像是什么东西倒在地上发出的动静。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往天花板看。
“你们干什么!”有拉扯的声音。
啊,是熟悉的声音。
孙青航紧张道:“楼上是进丧尸了?”
严章说:“进丧尸就是凄惨的尖叫了,你没听见他在和人说话吗。”
“人?”谢承言时隔两天才和严章说这么一句话。
严章顶着一张淤青的脸,冷静道:“应该想到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安全的屋子也会变得不安全。”
他看着众人:“这时候真正的威胁不是丧尸,而是人。”
“唰。”
众人齐齐往阳台看去,一条麻绳从楼上垂下来,看样子是绑在方简山家的阳台栏杆上,一个人正顺着绳子爬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