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彦樟斜了他一眼,“你们真的做过了?”
卫潭忽然老脸一红,“额这……”
宋彦樟推了他一把,“你是禽兽啊?柳一舶才多大?有十六吗?”
“有了!他已经十八了!”卫潭急道,“说得好像我老牛吃嫩草一样。”
“难道不是吗?你孩子都两个了,还去糟蹋人家漂亮少年,脸皮那么厚,还怕人说了?”
卫潭毫无愧疚,“我们在一起可是你情我愿的,我可不像你,又霸道又不讲理。”
“我怎么不讲理了?我对湘榆也是明媒正娶的好吗?就是霸道又怎么了?”
“明媒正娶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欺负他了?内人是要好好疼的,照你这么折腾,小心他休了你!”
宋彦樟狠狠瞪他一眼,“他敢!我打断他的腿!”
卫潭耸耸肩,“哎哟哟,给你能耐的,到时候可别追妻火葬场。”
自从成亲,宋彦樟便一直限制柳湘榆的行动,柳湘榆从前总是依着他,不敢反抗,可近来他见了别人家男妻自由自在地出门交友,而自己却总是被限制,心中难免不平衡。
这一回他总算硬气地反抗了,但心中仍然是害怕的,他害怕宋彦樟一气之下会将他关起来,不许他再出门,或是对他动手,惩罚他这种叛逆的举动。
自从宋彦桢那事之后,柳湘榆是彻底见识了宋彦樟的本事,要是真把他惹急了,他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宋彦桢是他的亲哥哥,他尚且能如此,更别说宋府下人议论的那位“被活活折磨死”的原配夫人了。
柳湘榆原本是不信那些流言蜚语的,可如今也不免有些怀疑了。只是他不敢问宋彦樟,也不敢问任何人,只能自己瞎猜罢了。
他小心地观察了两天,宋彦樟只是搬去了书房睡,自己生闷气,虽然仍旧让小环跟着他,却没有限制他的行动。
他和宋彦樟吵架了,自然在家也是待不住的,总是要找各种借口出门,照例还是会和阿竹说一声,带着阿青和小环出门。
这天他听说宋彦樟休沐在家,就担心万一在家里碰上面,该如何尴尬。他不想低头,但若是宋彦樟真来硬的,他也拗不过。
正想着找些什么理由出门,就见外院小厮送来名帖,说定西侯夫人邀他去侯府。他立刻穿戴整齐便出了门。
虽然从前柳湘榆与齐玉见过几面,但都是在外面,齐玉请他去侯府,还是第一次。
柳湘榆从定西侯府门前下了马车,递上名帖,便有人出来接他。
来接人的小厮见柳湘榆身后跟着一个丫鬟,板着脸道:“夫人交代了,只请柳公子一个人进去,旁人就在外面等候吧。”
小环道:“我是夫人的贴身丫鬟,需得随时保护夫人的安全。”
小厮皱眉道:“这里是侯府,有什么不安全的?”
小环也不卑不亢,“只要是出了家门,都未见得安全,我家大人吩咐了,我需得寸步不离保护夫人的安全,决不能离开。”
小厮轻笑道:“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侯府,岂容你撒野?”
小环不屑道:“我家也是侯府,谁没进过侯府似的。”
柳湘榆拽了拽她,“小环,不得无礼。既然齐先生只请我进去,你就在外面等就是了。”
小环急道:“那怎么行?万一有什么危险……”
门口的小厮道:“姑娘请放心,若是真有什么危险,我定西侯府定然负责到底,绝不会袖手旁观的。况且霍家一门都是忠臣良将,家风正派,绝不会有什么龌龊之事的。”
言下之意便是讽刺宋府前阵子的丑事了。
“你……”小环还想上前争辩,被柳湘榆拽住了,“好了,这是别人府上,不许胡闹。你和阿青就留在外面等我吧,不会有事的。”说着便将他们留在门外,自己跟着小厮进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