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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书网 > 男主白月光要断情绝爱了 > 第1章 第 1 章

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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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顺年历来元庆北年披灾害,适逢天降大雪,百姓流散,幽州尤甚。

京城郊一座院子寂静清冷,屋檐下飘着招魂白幡,或许是为了掩人耳目并未挂上白灯笼,厚实的雪严严实实的盖住踏跺空留有二三脚印路子供人行走。

屋内三个金兽盘刻的炭火盆里薪炭烧得很旺不时嘶啦响,整个屋里暖融融的好叫那鬼见愁的风雪不敢侵入一步。

静立在椅子旁的的小丫鬟云叶,看着被羊绒褥子裹得像玉人般的少女,“小姐还冷吗,需要再加一床被褥吗?”

纵然她已经被屋内的炭火炙得出了一层细汗,云叶还是担心她会受寒,自去岁初春那一次落水差点没救回来,又经历了一些不好的事后,姑娘身子就不怎么好了。

温迟春从褥子里探出一双清凌的眼睛出来,把捂住半张脸的褥子向拉了拉,“云叶,都是你小题大做了,我哪有那么脆弱。”

脸上温和的挂出一抹笑来,又不是个瓷人哪会这样容易病着,她只是有些畏寒才裹得这样严实。

正思索着要怎么安慰小丫鬟才好。

忽的,思绪被打断,门被敲得哐哐作响声音一声比着一声大,刺激着耳朵,枯枝上的细雪被震得簌簌掉落。

门外人扶门而立,身上衣裳斑驳着血渍,赵留白□□匆匆做了个揖道:“温姑娘京城已然不安全了,快些离开,我早已准备好了两匹马。”

男女有别,那人就立在房门口未入粗略的说了一下事的大概。

京城事发,不知为何有谏官检举温将军通敌还呈上了莫须有的证据,据传是一份敌军的布防图和往来书信,圣上大怒,当堂下旨捉拿温将军且抄其家室。

可温家哪还有什么家室就温迟春一人而已,而她父亲……也早已死了。

恍然间又回到了焦巳府邸中,她脚上戴着镂空嵌金玉缠枝铜铃一步一响,腰间的三枚花钱坠儿被解散开来,最后一次经掌心落地散开,连着前五次的阴阳,最后卦至屯卦——大贞凶。

年前她在山中偶得一卦——天下将倾覆饿殍遍野,唯有她此去下山顺应天命,方有一线生机,找到其中至关键之人助他立业。

事情进展停停顿顿,一切顺应天命而动,进度还未过半但留于她的时间却不多了。

心口心悸窒息的的痛楚,在焦巳悄然得从身后环住她的腰身后得以缓解,贴近僵住的她。在耳畔低语,“赠你一样礼物,你会喜欢的。”

焦巳的怀抱再怎样温柔都会让她觉得奇怪,或许他就是装的,她早就知道他心底里深藏着一个人,将她囚在府邸也是为了解心头恨。

而他搂着她腰间的手更是不知杀过多少人沾过多少血。

温迟春稍挣脱焦巳的怀抱,手心里被塞进一只竹竿,竹竿的尽头吊着一物被一块黑布遮挡。

焦巳饶有趣味的绕至那块黑布的位置,揭开黑布,“你瞧,可精致否?”

定睛一看,只觉万物都在打转发晕,竹竿的尽端是一只头骨,红白相间,显然新鲜的很,此时却被雕上精致花纹,在里头放置一盏烛火幽幽发亮,赫然是一盏头骨灯笼。

吓得温迟春面色惨白将手中的竹竿扔得远远的,连连后退几步。

焦巳沉下气息撇着眉,“怎么你不喜欢?你可知这是谁?”

似是想到了什么,微微勾起唇角,“这可是温远呐。”

温迟春神色一僵,不可置信的看着焦巳,“你怎敢如此!”温远是她父亲,也是元庆的战神大将军。

她头一次怀疑,是否是她下山时找错了人,焦巳并非是成大业的关键之人而是乱天下的关键之人,不……她的卦象未曾错过。

见她反应这样大面容悲怆,焦巳恍然过来想要继续说些什么时,便被来得侍从匆匆叫离。

温迟春披着厚实的白狐大氅,神色败落的瘫坐在椅子上,愣怔的看着屋里插着的梅花,桌面上零落掉着几片残红。

思绪回笼,平日里冷然又带着不讳世事而纯善的眸中淡含不解,葱白的指尖来回捏玩着三枚花钱穿起来的坠儿。

轻声又困惑地问云叶:“是他做的吗?”

云叶心疼女郎,眼里包着泪水,埋怨道:“不是焦丞相还会是谁?近期便只有女郎送与焦丞相温将军递送回来的布防图,后脚便出了这事。”

温迟春清如朗月的眉头轻皱,可是他为何要这样做,是埋怨她棒打鸳鸯,还是报复她逃离府邸。

云叶不愿看姑娘被困于自己织就的牢笼脱口而出,“小姐,温将军早就与你说过了,焦丞相不是表面那般风光状元郎霁月清的公子,让您不要与他走得太近。”

“但我算出来不应当是他。”温迟春抬起手指着被拆解开散落在桌子上的花钱。

云叶惊住失声,“小姐!您又占卦了,您真的是不怕疼吗?”她有些生气温迟春这样不爱惜身体。

“小姐,小姐?”门外的赵留白见屋子里还没有丝毫动静不免得有些着急,再晚些许时辰他们怕是走不掉了。

云叶带着温迟春随赵留白派来的带路人一路向西,跑死了两匹马,但温迟春实在吃不消这连夜的赶路,便只得寻着破落的庙宇歇脚一夜。

温迟春艰难咽下干得剌喉咙的面饼子,篝火的火光跳跃,她渐渐看得出了神。

去岁也是有这样一堆篝火不过比这要大得多是在上元节的灯会上,这是她与焦巳的初遇,她不知焦巳便是远调回京的状元郎,那时她也不知他会仅仅半岁便成为丞相,更不知他短短一年便像是换了个人。

也许相识之时皆为他的伪装。

接过云叶递来的水囊,就着水咽下最后一口饼子,“小哥,我们这一路是准备去往何处……避灾?”

所派的侍从用捡来的粗棍子扒着将熄的篝火,“我接着的任务是带您前往玄清观,那里自有人接应。”

他的嗓音粗糙夹杂着一丝温迟春说不出的怪异,像是特意伪装嗓音。

她点头以示明白,侧身从随身带来的包袱里拿出一包油纸包裹的东西。

“是梅花酥!”云叶轻呼,她不知女郎是何时拿的梅花酥,奔波两日饮食粗糙,梅花酥的香味若有似无的钻进她的鼻腔。

温迟春忽略云叶眼巴巴的眼神,“云叶,拿上一些分给人吃罢,这一路上辛苦了。”

云叶小心捧过梅花酥,其实油纸包着的拢共只有四五块,她从里面拿出两块裹在干净的手帕上,将剩余的递给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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