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样对别的男子,我只对你这样。”温迟春解释了一句,她并非那种随便的女子。
秦蝉玉入宫了,也不能随时出宫缓解她的心绞痛,远水到底解不了近火。
双手死死扒住焦巳劲瘦有力的腰身,眼睛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滴溜溜的转,她有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焦丞相,我心悦你。”温迟春趁着焦巳愣怔的片刻将脸埋入焦巳的怀里,露出一双眼轻轻对上其深邃的双眸。
只等她大计功成名就她就金蝉脱壳,上一世是她不想所以才被焦巳囚住,这一世可不一样,焦巳是绝对抓不住她的。
若是互通心意后,那焦巳岂非任她牵手?
扯了一下环着自己腰的手,没有扯动,手臂的温度隔着薄薄的寝衣沁入他的肌肤,腰腹间的肌肉无意识收紧。
听见少女语出惊人的话,焦巳眼神闪烁怪异的盯着温迟春,薄唇亲启,“所以?”
随即联系上温迟春今夜一系列诡异的举动,焦巳顺着她的话问下去。
所以什么?这样显得她是倒贴的,虽然就是倒贴,但也不用这样点明。
温迟春罕见的茫然了片刻,此刻他不应该是也回复“我也心悦你吗?”
他刚刚还拒绝了牵手,所以是她自作多情了。
听见他生气的问她是不是也对别的男子这样,她还有几分以为是焦巳吃醋了。
果然,一切都是错觉。
“没什么。”温迟春忽然像一只餍足的小狸猫一样,从焦巳身上抽离。
“谢谢,打扰你了阿巳。”低着头,温迟春便快速的离开,回到自己房间,双手扇了扇自己尴尬到发烫的双颊。
心绞痛已经被舒缓,不愧是人形“药包”。
腰间还有温迟春环上来的温热触感,鼻息间也还余留着淡淡的香气,眼前却只留一扇待关上的房门,焦巳瞬时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回顾完在焦巳房里她懵懵里做得事,有些心如死灰,心绞痛怎么把她脑子也痛无了。
但她还是为焦巳说的话感到气恼,也不骗着哄一哄,都是他的错!
显然,此刻她又把现在的焦巳当成前世的焦巳了。
那个虽然囚住了她,但是对她万般好任她使唤的焦巳再也回不来了。
不出意外,以后占卦的疼痛会越来越痛,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将她痛晕过去,让小公主于皇宫来回跑为她缓解疼痛有些不切实际。
得和焦巳打好关系,才能长久的用他。
收起桌上正反错落的铜钱,她微微翘起嘴角,敌在明她在暗。
卫国公夫人果然没有令她失望,直接将卫国公郑旬囚禁在府里,在国公府侧夫人的密室内找到了失踪一年的儿子,也是个狠人,直接隐瞒下腹中的胎儿决意与郑旬合离。
也意识到这也不仅仅是郑旬的手笔,隐隐二皇子的影子。
直接动用其外祖敬王的力量,让郑旬勾连的官员在朝堂上沉默。
有时沉默是比闹大更好的武器,也使得秦闻玉失去了掌握青龙军的资格。
前世秦闻玉手握青龙军在鞑子大军压境时瓜分了运去前线的粮草,暗中予连柔,再篡撮连柔助力鞑子,使得北境一再失手。
焦巳房内。
“主子,二皇子的青龙军将领人选多数官员保持沉默或是太子一派系的反对,基本上失去了青龙军的兵权。”润松将今日朝堂动向一一禀报。
焦巳拢着外裳轻挑眉,脸上意外的表情,二皇子的将领人选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这次居然失手了,有趣。
他稍稍颔首,以示继续。
“是郑旬和敬王,一向附庸二皇子的郑旬被其夫人拘在府里,和他密切往来的小官员都在人选一事上噤声,连中立的敬王也对二皇子展现出敌意,却又不向着太子。”润松说着心里觉得奇怪。
主子的人手都安排在远离京城势力的藩王处,对这件事尚处于按兵不动的状况。
“就像……”润松还没将心底的猜测说出来。
“就像是朝堂暗中涌进一股新的力量在背后执棋。”焦巳冷而沉的嗓音不急不慢的将润松的猜测说出来。
真真有趣,京城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指尖摩挲着衣襟,眼底滑过兴味。
皇帝有四子六女,幼年时死去了一位皇子和公主,现在只剩下太子秦玦、二皇子秦闻玉还有远在边境的四皇子秦珞,还有四位出了嫁和了亲的公主和秦蝉玉。
所以是他们其中的谁还是另有其人。
这潭水算是越搅越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