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正和您商量吗,办法是人想出来的。这第一轮已经开始,再有个叁俩回合下来,一来一去再集这一屋人的智慧还怕办不成一件带个把人走的小事。您看呢?”汪户籍这话里软中带硬的強势味蛮足。那意思好象是我己经看在以往的交情上给足你充分的信任,你莫不识趣,到时候如有必要的话他会不惜和你翻脸。
“不见得,汪户籍同志,趁此时此刻还没翻脸之前,我还尊称您这么一句。等下子如果发现你的观点不对,屁股没坐到我们平安巷平头老百姓这边,那话讲起来就不会是现在这样礼礼貌貌客客气气的了。”
罗三姑把话是这样一讲,不单是汪户籍愣住了,在座屋里这些人都不懂是为什么。汪户籍所讲的话没得一句不在情理之中。就连她的老搭挡黄主任也被搞懵,向她眨眼晴示意冷静点。莫只图嘴巴子痛快,一顿大炮轰下来,把个事情搞得收不了场,这必竞是朱所长亲自安排的工作。
“三姑,你此话怎讲?”听得出汪户籍问话的时候尽量在控制自己,不想在第一回合就把雷引爆。
“请问你一下,你刚才讲了一句一封实名举报信的事?”三姑的口气缓了下来。
“是的,并且现在还可以当作众人的面表个态,这个实名举报者的姓名,我是不可能告诉你的,这是规矩,你是治保主任,不用我解释你也明白这个道理!”这几句话汪户籍还是讲得字正腔圆并且可以说是有凛然正气。
“啍!拿根臭鸡毛当令剑!”罗三姑当面一句狠话,一家伙顶了回去。
“你……”汪户籍没想到罗三姑一下翻脸这样狠,他不想和三姑吵,把目光投向了黄主任想要她出面调和一下。
“三姑,有话慢慢讲,这是刚刚你自己定的規矩,为何这快就……”
“黄大娭毑,我们两个搭档这多年,工作上你是我的领导,年龄上我们素来以姐妹相称。今天事关一个苦命的女人,在四海春茶馆的大堂之上,当那么多茶客的面,被一个无耻的流氓当场抓她的□□,双手去摸她的屁股,被人白白欺负了还不够,居然还有派出所来派人抓她,人世间还有不有天理天良!”罗三姑这一下大声呼出的天理天良,不单是把老搭裆黄大娭毑镇住了,就连汪户籍自己也感觉自己心里理不直,气也不壮了。照罗三姑的态度来看,这个事情应该有个蛮大的蹊跷在里边。而且很有可能事情的蹊跷处就出在自己手里的那份东西。
“三姑,我们可不可以把分歧的事情先放到一边暂时不议,因为双方各持一词的话,一时三刻也理不出头绪来。那我们先就有可能办好的事情先去办好再讲其它,你说可不可以?”汪户籍在小心谨慎地试问。
“可以。”罗三姑当即坦然应诺,一付成竹在胸的架式。
汪户籍和黄主任也觉得罗三姑现在的表态非常好。是个敢于面对现实的人,不是偷奸耍滑之辈的做法,事情仍可以进行下去。
“既然三姑同意了先解决一下就能解决的事,那我就具体的提出来了。”听得出汪户籍的语调是轻松多了。
“你提吧,第一要解决的问题是什么?”这个婆婆子今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三姑一反刚刚火燥言语,竞然温和的和汪户籍面对面的商量起来。
“我想先把玉嫂子带回去作个简单的询问,问清就把她送回来。同时保证不伤她半根汗毛,您看如何?”在坐所有的人都听到了汪户籍是在尽量克制自己,连您字也用上了,气氛会不会在下一步缓和下来呢?
“可以。”这一声可以,把大家都怔住了,刚刚还在为带人走顶牛,这一下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居然一下同意了。
“既然三姑同意了带人,那就商量一下带人后的一点具体事宜。”汪户籍脸上有点笑容了,毕竞开了个好头吗。
“那什么时候放人回来呢?”这个问题是黄大娭毑提的。她不熟悉公安的套路,带你进去容易,任何一个警察都可以轻松带你进去。想要出来就不比在你自已家里,随时随地随你怎么走都可以。那里面进去了就跟得迷宫,可能你想尽了方法还找不到出去的路在那里。
“我不问玉嫂子人进去以的什么时候出来,我问的是玉嫂子被你带进去以后,她屋里那五个大财喜你打算如何搞?”黄大娭毑一听三姑讲玉嫂子抓进去以后,她屋里那五个大财喜的事,心里一下明白了,三姑为什么那样故意和汪户籍顶,意在激怒他,让他因气愤而分心,这才好把他引到屋里几个财喜身上来。
“你三姑讲如何办是好,我们就照你讲的做。”汪户籍现在是一脸轻松的表态了。
“好,你们大家都听清楚了,我们居委会要如何做,他们派出所就会如何办。等下完全商定好以后,是要双方立字据的。”
“可以!”汪户籍答应出来的这两个字,就等于是同意罗三姑把绳索套在自己的脖子上,并且还上了把锁。
“这一是玉嫂子男人是个瘫痪在的残疾人,饮食方面是一天半斤白酒,二包劳动牌香烟,半斤肉炒香干。屎尿每天就在床上解决,看是你来服照顾还是你们朱所长为体现警民一家亲,自己亲自来。另外玉嫂子有四个小家伙,两个读书在路上的派那个护送,如果没人护送,出了交通事故,派出所那个担这分责任?还有两个细的,因为没钱没进幼儿园,派出所派什么人来些照看,晚上四个小朋友是跟他们娘一起去住牢房,还是睡派……”
“停,停,三姑你这一搞,我们派出所都成什么地方啦?”汪户籍此刻只差没气急败坏了。
“那不然呢?你们因一分莫须有的什么实名举报,就要把瘫子的老婆,四个小朋友的娘抓进去,什么时候放得出来连你自己都搞不清,难道让瘫子男人和四个小朋友活活饿死在屋里。他们总没犯该死之罪!”
“这都哪跟哪,我的三姑娭毑,不就是带个人去问个话,干嘛故意搞起这样复杂。”听话音,汪户籍有点动气了。
“那为什么不就在这居委会办公室里问呢?”三姑这下是客客气气在问他。
“你不也没提这要求来吗?”汪户籍己经感到有点奈罗三姑不何了。
“现在提还来得及不呢?”罗三姑在就汤下面。
“可以,叫人来吧。”汪户籍这才有点象终于放下了包袱的轻松感。
“先看了这分东西再去喊人还得及,玉嫂子绝对不会跑。”罗三姑从口袋里掏出那分邹叫鸡在四海春大堂上写的因为流氓行为抓玉嫂子□□,摸她屁股的认罪悔过书递到汪户籍手里。
“三姑,你从那位高人那里得到指点,设计这一整套连环来玩我?”汪户籍气馁了。
“讲出来会把你气死去。”不过这句话三姑只是放在心里自己运味,并没讲出来。能让她讲出来的只是这样一句话;高手没得,你看上面现场证人的签字画押,应该能明白个八,九不离十。
一份实名举报信,一份现场因流氓行为在现场而且在一众人等面前亲手写下的悔过书。这还查个屁!
“三姑,你手里这份东西可不可以让我借回去交个差?”汪户籍晓得这份东西意味着什么,之所以还向三姑开口借,也是为了一口气。自己被人当了250,所长他能吞下这口气?
“不可以,这份东西只能去交还给玉嫂子,以免今后再被邹叫鸡欺负。”三姑拒绝了汪户籍。
“理解。”汪户籍非常豁达地对三姑说出了理解这两个字。这份东西是几个人的把柄,万一他随手往抽屉里一锁,这东西就永远消失了。
“你们平安巷平时看上去还一付蛮平安无事的样子,想不到还真的藏龙卧虎大有高人隐在其中!”这是黄主任和罗三姑送他出门的时候,他对两位大姐一点感叹。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到处都一样。不过我们永远是朋友!”两位大姐在对他笑。“对。”汪户籍答得蛮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