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舅舅对方案的认可
“德厚的这个案子都牵扯一些什么人?在湖北那边做生意的张家人和你熟吗?”自从那个礼拜小让在舅舅家和他一席交谈之后,舅舅专门就这件事去了一趟湖北那边。令他深感奇怪的是,好多看似不沾边的人和事,都在往这个案子里靠。以他在那边的身分,想问过细一点,想再往深处打听一下都有些不方便,如是回来后的第一件就是找丛小让。看他目前己经了解到的,都有那些有来路的人在这中间搭轿。看是不是和自己在表面上看到的,有多大的区别。
“这第一户头就是外地来我们这里做生意的张家人。他们家族与杀手家族有百年血仇之恨。第二户头就是杏儿的大堂兄段大龙,经不断调查了解,就是死在他手上。第三个户头自然是师兄孙德厚。第四个户头就是四海春茶馆跑堂的玉嫂子及她周边身后的那一群势力不小的朋友们。至于这种号称狗脑壳队杀手的人物,在外面还有多少血债,就只有他自己晓得了。”
“张家人的事你刚刚是一句话带过,应该不止于此吧。”舅舅应该和他们也有联系,不然他不会这样往深处打听。
“张家有个儿子和我是同学,我和杏儿千方百计地挡住了他和邹家人的认识。”他仍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
“德厚的案子什么时候判得下来,大约要判几年。”舅妈问舅舅。
“他这个案子简单,是个积案,要紧的当事人又死了一个,好多东西圆不了局。判是会判得快,当初事发的时候影响颇大,应该轻不了。”
果然,月余后那边张家人.就给舅舅报信了,重大国家财产盗窈罪,判处孙德厚八年强制劳动改造的有期徒刑。
既然刑期己定,孙德厚此去服刑的监狱正是当年邹志行的同案犯现在服刑的所在监狱。只是邹自行这个主凶逃于法外,这个愣头青似的民工,满以为是自己推崇的江湖义气,死活不开口交待。这回只怕真是碰上对头来了。
“这个监狱的监狱长是您当年的上司?”在火车上闲着无聊,小让问舅舅。
“当时他是营教导员,我是营部文书。”舅舅对这类提问回答得非常快。
“关系怎么样?”小让紧叮了一句。
“哥,这么盘问舅舅是不是有点不太礼貌?”杏儿紧靠她哥坐的,轻轻地在他耳边提醒了一下。
“没事,他尽管问,不搞清楚他办不好事。”舅舅耳尖听清了耳语,毫不在意小让的过细追问。本来嘛,这多年的战友情谊时刻都在脑海里转。能有机会向年青一代讲述一下当年的战友情,是一件巴不得的事,那会去计较什么。
“您教导员的儿子也在这个监狱工作?”小让是按自己的计划,一步一步把提问推进。
“对,而且是你要针对的这个犯人的主管付队长。说来也是缘分,三年前提他付队长时就把这个犯人交到他手里,并且言明,只要做工作让他吐口,也就能破一大案,同时也转为正职。如今三年过去,他仍然还是个付队长。”
“他想转正队长的事,今年我帮他实现。”小让开始牛皮哄哄的讲大话了。
“话莫讲过头啦!”舅舅玩笑着善意提醒一下。
“这不是瞎吹牛,舅舅。他想转正职是一个做好这件事的强大动力。而我师兄他如果知晓了协助监狱里破大案,能得一定程度的减刑,更会积极配合这位队长的。更何况他还有对邹家老二咬牙切齿的恨在催他,赶紧复仇。”
“他拿什么本事来应对这场以命相博的较量。”师兄一直是一个人漂在外面混江湖。他父亲及眼前这位舅舅一直对他是不感冒。他也不把这两位长辈轻看他的目光当回事。如今自己倒是应该帮师兄切实的声诉一番了。
“孙叔叔和您一直不看好我师兄,我一直也晓得这个情况,不到今天这一步,我也不会出来为他正名。包括我们的师付,我师父喜欢他,爱他如己出。”
“真的如此?你师付不是在私下讲,你远超你师兄。”
“不能这样比,这一点师付是在为自己吹牛皮。”他敢讲师付吹牛皮,舅舅和杏儿都笑了。
“师兄所干的一切都是为挣钱。他十五岁拜那个修电器的朱老板为师,你们屋里没一个人晓得。严格的讲是那个朱老板看中了师兄的脑瓜子灵泛,非要他学的。他学会了修半导体收音机,包括自己组装交流电收音机。学会了电焊,氧焊,考了汽车驾驶证。交流电的工作执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