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段国兴回忆过去
小让的父亲病了,之前老人略有欠安都是到永康药号,请那里的坐堂郎中看看,开上一两个单子就在永康药号把药捡齐,放在煤火灶上用细火慢慢煨出来。由于熬药精细到位,一般一两张单子后,人就好了。这回不行,小让去永康药号请得郎中上门来,他只开了一张单子,还特别注明,只是调理一下看看。一张单子过后,再去请郎中,他就不肯来了。如今小让的父亲都八十多了,腿脚也不得劲,到大医院去楼上楼下的一顿折腾肯定也不行。
杏儿伯伯自从上次来丛家喝喜酒,当他辩认出小让父亲就是当年两军对垒时的国军丛团长顿时高兴得不得了。他现在也退休了,在家闲着无事的时候一般都过来陪老爷子闲聊。近日见小让父亲因病请坐堂中医.遭拒,便告诉杏儿;“到你们医院去跟院长讲一下,要他派医生带设备来,替你公公做个全面的检查看看,注意把款付了,莫让人家为难。”
当杏儿领着口水院长,带上一些电子医療设备及儿位穿白大卦的医生进屋的时候,把丛大妈惊住了,一把扯住杏儿问“你要把你公公怎么……”话还没讲完自己就先嚎淘大哭起来。
“只是作个检查,看爸爸有什么其它毛病。”杏儿吓得赶紧抱住娘坐下,一边帮她抚摸安慰,一边解释。生怕娘一下晕过去。
这时候口水院长开始给小让父亲测量血压。这东西丛大妈以前见过,她自己就有高血压症状,每回去永康药号,都要测量的。这才让丛大妈稳住了心神,感觉丛大妈刚才那一下惊慌是由于心电图检测引起的。她不晓得那是什么新式武器,从一个铁盒子插上那多线头,再有那多夾子,往小让父亲身上夾,而还是通了电的,一下吓得……
杏儿把娘扶进自己房里好声安慰了一气,就到居委会去给她哥打电话去了。
德厚的车一停,小让一下就从车上窜了下去,直接抬脚往屋里跑,朴咚一下跪到娘跟前问“娘,您没事吧?”
“没事啦,那东西是作检查的,杏儿同我解释了,我就放心不怕了。”还真的是那个带电的铁盒子给吓的。
当一切检查完毕,口水院长取下口罩后嘱咐先把氧气瓶插上。到院子里和小让及杏儿伯伯讲“老人家己经八十多了,氧气瓶插上还能顶过儿天,可以准备……”
“我从公司出来前己经给大兴哥打过电话了,他明天一早就会赶过来。”
“你刚才说的大兴哥就是你和杏儿的结婚喜宴上专门来给我敬酒的那个朴实的大汉子?”伯伯插上话来问了一句,看来他对大兴哥印象蛮深,那个热闹场合能让他一下记住了不简单。
“您好记性,就是他。”小让接口应了。
“不是我记性好,是自我退休后天天跟你父亲一起闲聊,他把自己几十年经历的风风雨雨和参加远征军出国作战以及最后在战场上和我两军对垒的前后……”
一听伯伯讲他曾经和父亲对垒过,不由得想认真听下去。口水院长没走,师兄德厚也凑了过来,大概都是想听
“小孙,去把你师父也叫过来,当年的事他也算是参与了其中的。万一我有讲错的,他可以补充。”一听自己的瞎子师付还参与进来,就更加奇怪了,德厚赶紧去师付屋里把他牵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