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艽差点心脏都不跳了,浑身僵硬得像是已经死了十几个小时尸僵达到巅峰。
可她坚持没有马上转身,而是弯着腰,坚强地轻轻翻开鞋舌确认了码数后,把鞋子慢慢推了回去。
“你、你们家一直空着,我偶尔会、会把鞋子放在这边,我刚刚想到你不是回来了吗?想看看是不是……”秦艽艽直起腰转过身,脑子飞速转动,嘴没跟上。
那么完美的理由,却演得稀碎,心虚两个字就差贴脑门上了。
“秦艽艽,你磕巴是怕我吗?还是单纯有饶舌天赋,讲话自带flow?”姜南星穿着休闲的短袖短裤,靠在门边,双手环保在胸前。
“哈、哈哈,我有个喜欢的饶舌歌手有场总决赛录制我有两张票你要一起吗?”被戳破并取笑的秦艽艽干笑两声,干脆破罐子破摔,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嘴皮子功夫,一长句气都没断一下。
姜南星:“……”
还真喜欢听嘻哈音乐?
“你怎么还没睡?”秦艽艽讪讪地关掉手机的手电筒,嘀咕着,“我那双鞋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你这里也没有,我再回去找找……”
话音还没落地,人已经进家门了。
姜南星怕她看漏了,打开鞋柜又确认了两遍,鬼使神差走到对门那边的鞋柜,打开看了一眼。
里面一双鞋也没有,结了不少蜘蛛网。
门轻轻合上,秦艽艽重新打开手机,快速地打开柳生生的聊天对话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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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完她就站不住了,脱了鞋子奔向沙发,身子一挺,笔直砸进沙发里。
脸烫得沙发垫快烧出个窟窿。
——
秦艽艽跟姜南星请了两天假,不去健身房,也不买菜做饭,原以为姜南星会一板一眼地说教,结果她想好的说辞一句也没用上,他就回了个好字。
宋嘉印就没这么幸运了,他一大早就被姜南星约到公园晨跑。
“大哥,我平时真的没有运动的习惯……你想谈什么?我们找个咖啡馆坐下来谈吧?”
昨天姜南星穿的宽松,宋嘉印只觉得他人高马大的,块头不算太大,但气场生冷强硬。
说是练家子吧又没有那么粗犷,说是花架子吧又肉眼可见武力值,就是隐约感觉他手上有人命……
今天这一身短袖短裤运动鞋的着装,浑身的肌肉线条都要糊宋嘉印脸上了,他就是觉得姜南星可以自己动手但绝对不会亲自动手。
反正就是一万个不好惹,也不知道秦艽艽哪儿认来这么一个哥,人瘦了变漂亮了,居然也搞起哥哥妹妹那套绿茶作派。
“跑两圈清醒一下,后面的事才好谈。”姜南星脸上没什么表情地活动了下筋骨,手搭在宋嘉印后脖颈上,半押半推地往前跑。
宋嘉印脸色不佳地迈开腿,亦步亦趋地跟上姜南星。
几百米后,姜南星身子还没热起来,宋嘉印就不行了,哭爹喊娘地赖在长椅上,说什么都不愿意再动了。
比跑步机上的秦艽艽还菜。
姜南星见他嘴唇发白,不像是装的,只好带他去最近的一家咖啡馆。
“革命本钱薄得跟纸一样,拿什么创业还钱?看你脑子也没有多好使。”姜南星翘着二郎腿,坐在宋嘉印对面,拧着眉喝了口矿泉水。
宋嘉印哆哆嗦嗦地接过服务员端来的柠檬水,咕嘟咕嘟往下灌。
“大哥,别搞我了,我的命也不会短的,你不就是怕我还不上艽艽钱吗?这次我是真有信心,不然我也不会回W市。”
姜南星朝门口抬了下手,宋嘉印回过头,钟浮远推门走进咖啡厅。
他走到桌边,递出了名片:“宋先生你好,这是我的名片。”
宋嘉印不明所以地接过名片,钟浮远把手里提着的一大袋新鲜瓜果蔬菜放在姜南星沙发边,功成身退。
“姜南星,投资公司?”他看着名片,挑了挑眉。
姜南星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桌面:“把项目企划发我邮箱,点杯喝的,把你怎么骗艽艽的事详细交代一遍。”
宋嘉印:“……???”
——
秦艽艽在家里没日没夜忙那点外包的活,一不小心就三天过去了。
她做了最后一遍细节修改,重新打包发送以后,捞起手机,那位说唱歌手朋友发了三十几条留言。
上午十点。
吃恐龙的小白杨:准备得怎么样了?
过了十分钟。
吃恐龙的小白杨:?
中午十二点。
吃恐龙的小白杨:我马上彩排了
过了五分钟。
吃恐龙的小白杨:秦艽艽!
又过了五分钟。
吃恐龙的小白杨:?
吃恐龙的小白杨:下一个就到我了!
吃恐龙的小白杨:你他妈最好不是忘了今天我决赛
吃恐龙的小白杨:老子彩排完了,巨紧张
吃恐龙的小白杨:你还没起来?
下午三点。
吃恐龙的小白杨:你敢放我鸽子我就在你家里养鸽子[微笑]
半小时前。
吃恐龙的小白杨: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