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爷的关心并不衰减,反而因为有了孩子而愈发不加掩饰。
当时的庄王妃正年轻,心高气傲,她不喜欢那个女人,可她又自恃身份不屑对付她。
可架不住有别人愿意做她手里的刀,在王爷不在府中时,明里暗里对那女人出手。
一开始她们还会担心被王爷发现,招致责罚,故而小心翼翼。后来发现那女人笨的根本毫无察觉,或者说不会告状,她们也就变得肆无忌惮。
天长日久,那女人的孩子也快两岁了,王爷要为那孩子办两周岁生日宴。
借着孩子周岁,那女人提出想回家看看。可没想到,王爷竟然也想跟着一起去。
那可是王爷啊,他怎么能屈尊降贵,去到一个小门户出身的侍妾家里。
也算那女人懂事,拦住了王爷,后来想想,那女人也许是为了自己的目的才不让王爷跟随。
那场两周岁生日宴并未办成,因为那女人失踪了,带着她的孩子。
一个侍妾竟然带着王室血脉出逃!
她以为王爷会震怒,会杀尽她的家人。
可王爷没有,他派去的人经过查探,发现那女人根本没有回到家中,而是不知去了哪里。
王爷暗地里差人寻找,她冷眼旁观他找了两年,日渐心死。
庄王妃想,那个女人也许是死了也说不定。
后来她又有孕,也就渐渐淡忘了这些事。
没想到,今天在卫侯府中,竟然会见到和那女人长得如此相像的女子。
庄王妃还是想弄清楚,就吩咐自己的侍女:“秋梧,明日使人去卫侯府上要那些送花人的名单,就说我想买花。”
侯夫人见到王妃的侍女来要名单,没有多想,就让管家誊抄了一遍。
庄亲王妃看着那名单,上面详细罗列着花铺名字、店老板和所送花卉,她从上至下扫过那些名字。
最终确定了三个,交给侍从去查。
莺歌最近总觉得有人在背后窥视她,无论是在花铺,还是回到她自己的小院,背后好像总有一双眼睛。
难道是被人跟踪?
可她想不通,她寂寂无名一个孤女,每天就在花铺里忙碌,谁会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呢?
她带着连月去往当铺的路上,那种被监视的感觉时有时无,她装作不经意地环视四周,都没什么发现。
她走进当铺,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又消失了。
当铺掌柜此时正在收拾上一位客人的当品,一抬眼发现有人来。他当即便认出来,这不是那位当玉佩的姑娘吗。
“姑娘今日来所为何事?”
“我来赎回那块玉佩。”莺歌将银钱放置在柜台上。
当铺掌柜的视线先是从那包袱上扫过,又接着道:“姑娘,您请稍等。”
掌柜的去了后面,不一会儿回来了,他越过柜台走到她面前。
“姑娘,我家主人有请。”
莺歌不知他何意,眼神戒备的看着他,“我来赎回玉佩,作何要见你家主人?”
掌柜也不气恼,一味笑着,“姑娘那块玉佩太过罕见,我家主人想与您见一面。”
连月和她对视一眼,两人拿过柜台上的银钱,跟随掌柜去往后面。
越过门口,后面乃是一所庭院,绕过中间的水池,来到偏厅。
一个身着锦服的男子坐在正对门口的主位上,他一手持扇,注视着她。
“姑娘请坐。”
莺歌拒绝:“不知这位公子,可否能让我赎回玉佩?”
“这块玉佩是你的吗?”
“当然,”她声音不由得大了些,也有些急切,“那是我娘留给我的,公子莫不是看它不俗想据为己有?”
当铺掌柜看不下去,出言呵斥这小女子:“你可知你面前坐的是什么人?岂会稀罕你一块小小的玉佩。”
莺歌反驳:“我不认识他,又怎么知道他不会?”
对面那男子又问:“这玉佩是你自小带在身上的吗?”
这人,怎么这么多问题。
莺歌有些不满,但是为了能拿回玉佩,她还是回答:“这是我娘的,她一向不离身。”
“那你娘呢?”
“这位公子,这和我赎回这块玉佩有关系吗?”
那男子意外于她不老实回答,又抛出一个问题:“你娘的名字是不是叫周霜华?”
莺歌愣住了,他怎么会知道她娘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