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黎明灼热的呼吸喷在沈琰的耳蜗,他不满意地质问:“那我呢。”
“你要救这么多人,就不能多救一个我吗?”
“沈会长。”
“宝贝~”
“老婆?”
称呼一个比一个暧昧,带给沈琰的杀伤力也一个比一个强劲。
甚至最后一个称呼,近日在邓黎明的嘴里频频出现,而沈琰忘了矫正。就像是如果第一次忘了矫正,就是默许其肆意滋长,但这并不是沈琰希望看到的。
沈琰抬起手臂,手肘狠狠撞击向了邓黎明,沈琰说:“乱叫什么呢,谁是你老婆。”
“再给我乱叫试试呢!”
被突如其来的肘击伤得结实的邓黎明,疼得微弯下了点腰,听到沈琰听着凶巴巴、但毫无重量的威胁,邓黎明一下就笑出了声。
“噗。”
他的胸腔小幅震动着,笑意难藏,震动通过前后相贴的身体传递给怀里的人,他双手交错环抱沈琰的手也加重了力道。
邓黎明头抵在沈琰的颈窝,用磁性喑哑的嗓音缓缓说:“那。”
“老公。”
“求你给点信息素。”
见沈琰仍是一脸防备,浑身紧绷着。
邓黎明再商量着说:“之前你在发热期的时候,我也很大方,不是吗。”
说是在乞求、说是在协商,但邓黎明丝毫没有求人、合作的诚意,他一只手轻车熟路地摸上沈琰的手环,调低了沈琰手环的档位,另一只手则是顺着沈琰的衣摆滑了进去,不安分地摩挲沈琰腰上的软肉,顺着腰腹的薄肌缓缓上移。
馥郁的玫瑰花香逐渐散布空间,邓黎明鼻尖轻蹭着沈琰后颈的腺体,他深吸一口缓解病症的良药,由衷夸奖:“好香。”
邓黎明那句“老公”冒出来的时候,沈琰就已经被雷得外焦里嫩了,骤然听到“好香”的夸奖,一阵酥麻的电流自他的尾椎骨升起,顺着他的脊柱攀爬,刺得他的脑袋一阵晕乎。
沈琰紧绷着的身体一下就瘫软了。
顺势,邓黎明将沈琰按上柔软的棉被,低头轻柔地亲吻沈琰的眉眼,他一手撑在沈琰的颈侧,一手轻扶着沈琰侧脸的轮廓。
在沈琰偏头躲避亲吻的时候,他的指尖顺着沈琰的颈部下滑,停顿在微凸起的喉结,稍用力一按。
在沈琰皱着眉,难受地要为自己发声的时候,他低头含上了沈琰的唇肉。
柔情蜜意转眼化为汹涌潮汐,沈琰觉得自己快要溺死其中。
邓黎明分开些许,放开因为窒息而被憋得通红的沈琰,他的手指碾磨过沈琰潋滟的嘴唇,眼中闪过一丝紫色的光,他不知餍足地喊:“老公。”
“吻技怎么下降了这么多啊。”
沈琰拍开邓黎明的手,双手小臂交叠着盖在眼前,嘴唇微启,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呼吸了一阵,像是再也忍受不了面前这个骚货的胡说八道。
沈琰齿贝咬了咬下唇,似是挣扎了许久,他抬手按上邓黎明的肩,腰肢发力,一下推倒邓黎明,随后自己翻身跨坐在了邓黎明的腰上。
在邓黎明震惊的表情里,他抓过床上一件凌乱的衬衣,三下五除二就用衬衣将邓黎明的双手反绑着,固定在了床头的柱子上。
邓黎明似是了然了什么,他宠溺地问:“这是要在上……嗯?”面吗?
沈琰抓过一个领带团成一团,胡乱塞进了邓黎明的嘴里:“闭嘴!不准说话!”
手动将动手动脚、骚话满天的人制服了,沈琰扭头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接着,他转回头,手指放上邓黎明的裤腰,睥睨着眼,语气尽量平静地说:
“不准咬我,更不能永久标记我。”
“一个小时。”
“我来控制。”
邓黎明眨眨眼,含着领带的嘴角微微翘起,点点头表示同意。
滴滴答答的机械钟表盖过了房间内的细微响动,唯有从敞开门窗进入屋内的风,呜呜咽咽,在左右冲撞下,撞上墙壁,在进入一方极乐之地后,达到高潮,而后被房间的空气尽数稀释、收纳,融入缠绵的花香信息素和无色无味的白水味信息素。
不多不少,分针转过一周,沈琰抓起一件衬衣披在肩上,他抽身而起,脚步虚浮地向浴室走去。
只是,他刚走了几步,就听见身后就传来布帛的撕裂声,床上刚刚还被制裁的人,现在大力挣脱开了束缚,他从后背环抱上了沈琰。
邓黎明弯着腰,毛绒饿的脑袋亲昵地磨蹭沈琰的颈侧。应该也是知道沈琰这是第一次帮助易感期的alpha,也猜测沈琰向来对与自己无关的生理常识不关心,所以他不幸地告诉了沈琰一个事实:
“一小时哪够?”
“我的易感期可是有七天七夜呢。”
沈琰肌肉紧绷,扭头僵硬地去看身后的人。他的侧脸被人拖住,邓黎明以唇封缄。
兴奋得丧失理性的alpha,再也不再隐藏自己的真面目,他灰色的拟态状耳朵在黑发间耸动,一根蓬松的大尾巴也早后腰疯狂摇晃,他二话不说就将娇小的omega扛在肩上,带去卫生间,咣当一声甩上门,扭紧了门锁。
但即使回归野兽的本性,他也记得和沈琰不能永久标记的约定,所以没有止咬器,他用一根丝巾取而代之。
牙关有了蓝白菱格丝巾的阻拦,他无法与爱人的亲密接吻,亦无法爱意交融,所以他闭合不上的嘴,又急又气,他不得章法地啃咬沈琰的侧脸、颈脖,留下一串粉红痕迹,黏糊的液体糊了沈琰一脸。
他的动作粗鲁急切,迫不及待地拉着沈琰沉沦。他爱惨了身下的人,想把整个的自己都喂给沈琰,强迫他收纳下。
……
爱意浮沉里,沈琰昏了又醒,醒了又昏,第一次,他想死的心都有了,偏偏某只忍到发狂的大型犬不让,还要在恩泽雨露的时候,杵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恶劣地质问:“爽不爽,喜不喜欢?老公。”
另一种意义上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沈琰泪眼婆娑地看着头上摇晃的顶灯,后知后觉的发现,施舍给邓黎明的一小时,是由他主宰的一小时,而后的时间里,尽是臣服。心里极致不甘心着,想反抗,却偏偏早没了反抗的力气,两眼一闭,他就又昏睡了过去。
在这荒唐昏暗的七天里,沈琰不是躺着就是睡着,更有甚者,还有趴着、跪着,所以本就娇嫩、细腻的皮肤,腰上、膝盖上、后背上,都无可避免地留下了大片青紫交错的痕迹,偏偏,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清醒的时候并不多,所以醒来的沈琰尽量做到,有一个消息就立刻回复一个。
只是有时候,消息回着回着,身边呼吸平稳的邓黎明,会突然从噩梦中惊醒,他一见着在玩手机的沈琰,就会立刻伸手捞上沈琰的腰,将人往自己的方向狠狠一拽。他夺下沈琰手中的手机随手一抛,将手机扔在了床尾的羊毛地毯上,他双手按着沈琰的双肩,偏执又执着地问:“又在和哪个情人聊天?是不是那个青竹蛇二阶的贱人?”
“记好了,你的alpha只能是我。”
“你现在从内到外,里里外外,都是我的味道。”
易感期的邓黎明,敏感多疑、狂躁不安,与平日骚骚的戏精alpha简直判若两人,沈琰第一次无比怀念后者。
见着身侧的alpha再次醒来,沈琰赶紧收好手机,免去了手机的无妄之灾,而后他轻车熟路地钻回alpha的怀里,抬手摸了摸alpha的头,给alpha的嘴角印上一个吻,语气极尽宠溺:“不怕,我在。”
毕竟这个时候,哄着对方,对自己,对他,都好。
只是,一个不小心哄过了头,他又开始后悔了:
怎么就心软了呢!
怎么一开始就心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