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个实在人。”
“过奖。”
储青蘅整理了一下思绪,说:“我此次来见殿下,是想跟殿下合作的,我愿意以储家储青蘅的身份帮助殿下荣登大宝。”
襄王有些惊讶地看着她,说:“皇位之争历来都是会掉脑袋的事,储老板可有想过后果?”
储青蘅冷笑一声,说:“你都设计这场联姻把我拉入局中了,现在再来说这种话不觉得虚伪吗?我既然跟你说这样的话,就是做好了准备,我不怕冒险。女子不能考科举,不能走仕途,就连我经商都经历了很多轻视,我有时候恨死了这样的世道,但是又还想做些什么。你的这个举动或许是我的一个机会,我想你们男人可以做的事,女人也一样可以做,包括辅佐你,助你夺位。”
“是了,是本王说错话了。本王钦佩储老板的气魄。”
储青蘅站起身走出亭子,这亭子立悬崖边,储青蘅看着远处的皇城,说:“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站在这琢光山上,整个皇城都在脚下,还真有种君临天下的感觉。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想要那个位子。”
襄王走到她身边站定,声音有些冷淡地说:“我真不知道我这样的决定是对还是错?把你们都牵扯其中,就为了那个位子。”
“自古以来以小博大者甚多,从名不见经传到名声大噪者亦是数不胜数。”褚青蘅掷地有声地说,“太子和宁王虽然是登基的最热人选,优势占尽。看似风头正盛,但同时他们也处在了风口浪尖。他们斗得越厉害,得利的不就是那藏在暗处的渔翁了吗?殿下早就是那暗中潜伏的渔翁了不是吗?”
襄王浅笑了一下,似有些无奈的说:“唉,我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褚老板火眼金睛,我们这才见了几面就被你给看出来了,这要相处久了,那我在你面前岂不是没有秘密可言,如透明一般了。”
褚青蘅回道:“殿下言重了,也不是我有多能耐,在这么短时间内就能看出殿下的用心谋算。而是殿下从一开始接近我就把自己的想法都透露给我了,我才勉强猜到了几分。不然凭殿下的手腕,我哪能知道这么多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爽快。”襄王忍不住开怀大笑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没错,从一开始我就注意到你了,并撮合了你和阿煦的婚姻。你是商贾之间的后起之秀,虽才名在外,但因为你是女子,别人虽注意到你,却不会太看重于你,这是世人的偏见和盲目。阿煦虽然出身皇族,但王府没落,游离于殷氏皇族的边缘,他也只能靠着李鹤言才能挣到出头的机会。一个落魄王府的世子娶一个商贾之女似乎也合情合理。一个世家大族到了没落边缘,最需要的就是钱。”
“所以这样别人也就不会过多关注这件事,还能悄无声息的达成您的目的。”
“是的。按照原先的计划,是想等你们相爱,那样你加入我们就更加容易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识破了。是本王自大了。不过褚老板亲自上门求合作,这是本王没有想到的,褚老板真不是一般人。”
褚青蘅接受了他的夸奖,继续问道:“殿下过誉了。说了这么多,殿下是怎么想的呢?”
襄王果断回答:“荣幸之至。”
两人相视一笑,达成了某种共识。
两人又回到了亭子里喝茶,襄王问起来她旁的。
“听说你有个弟弟,学问不错。多大了?”
褚青蘅顿了一下,说道:“十六了,现在正在太学念书呢。”
“太学是个不错的地方,公子在那确实是个好去处。不过不知道公子愿不愿意再拜一个老师?”
“再拜一个老师?”褚青蘅疑惑。
“不知褚公子可愿拜在庄茗先生门下?”
褚青蘅有些惊讶,说:“庄茗先生?我倒是听过一些他的事,学问高深,德高望重,只是他现在已经是个隐世高人了,又如何能轻易拜在他的门下?莫非殿下有门路?”
襄王笑了笑说:“门路确实是有,也很简单,不过就是挨老师一顿唠叨罢了。”
“庄茗先生是殿下您的老师?”
“也是你丈夫的老师。”襄王补充道。
这倒是让褚青蘅没有想到,他们的老师竟然是传说中的隐世高人,她也是长见识了。
同时她也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对襄王说:“虽说能拜在庄茗先生门下是天大的的福气,但是拜师之事不是我一人就能说了算的,我还得问问我弟弟的意思,若他愿意,我再来麻烦殿下。”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