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最终也没有放过储青蘅,到了晚上就拉着储青蘅一顿折腾,害得储青蘅第二天差点下不了床。储青蘅气不过咬破了他的嘴角,他出门见到人就被各种打量和打趣,但是他却没觉得不好意思,反而很得意。这都是后话了。
两人说回正事。
“我一早就交代人去弄了,确实能够染布,但是还在试验当中,还需要一定的时间。不过我发现了另一种用途。”
“什么?”
“这花颜色好,味道又香,可以用来制研制和香粉,还可以做花露。我在想,这花喜干,种植不要太多水源,恰好适合青州现在的情况。因为现在缺水严重,一时也种了什么粮食,可以号召一些百姓去种植这花,由储家去收上来制成胭脂香粉买到别的地方,得来的钱用来给青州百姓买粮。我储家的胭脂在行业里口碑还不错,我觉得能够卖得很好。你觉得呢?”
殷恒煦点头称赞:“很不错的法子,既让百姓有钱有粮,又让他们燃起了对生活的希望。你放手去做吧,有问题我去给你解决。”
储青蘅笑了,“好。”
之后,殷恒煦去衙门处理政务,储青蘅则带着人去实地探查种植花朵的可行性。
褚青蘅换了一身骑马装骑马出门,来到山间,看着荆棘丛中开着的娇艳的花朵,她伸手摘了一朵拿在手里把玩。
这是一便连绵起伏的丘陵,地形虽好,但是这里成片成片的全是多年生长的坚韧的荆棘丛,开垦不易,且从前青州不缺两田,就很少人来开垦。
荆棘丛不远处就是田地,只是太干了,早已种不出粮食,荒废了。
这一片花最集中,褚青蘅特意跑到这来看。
“梁安,你觉得咱们做这个生意怎么样?”褚青蘅问身旁跟着的梁安。
梁安斟酌了一下,实话实说:“这些都是好东西,主子的主意也好。咱们褚氏做胭脂水粉的生意也很多年了,短时间内推出新品也不难,只是想要通过卖胭脂水粉来为青州百姓买粮怕是杯水车薪。胭脂都是零散销售,且用量小,也用不了这许多花,也卖不出多少钱。要是做为染制丝线布匹的染料用量就大,但是还需要大量时间试验,恐怕来不及啊。”
褚青蘅何尝不知道这些,只是苦于没有更好的办法。她叹了口气说:“同时进行着吧。咋们主要是帮青州度过难关,不是为了要赚钱。这花也好看,采些回去做几个盆景吧,日后或许能做成盆景售卖。其实也不指望着能靠这个赚到什么钱,只是有个活计让贫苦百姓能够看到希望罢了,目的也是安抚民心。”
“主子宅心仁厚,菩萨心肠。这样也有益于褚氏的名声。”梁安赞道。
褚青蘅不以为意,“名声当然也重要,眼前更重要的是青州的灾患。把青州的资产都清理出来折成现银捐到州府,都用于水利的修建。兴修水利是个费时费力的大工程,越快竣工越好,青州越快稳定,我们就越安全。你们要谨记,我嫁入了昭王府,昭王府和褚氏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梁安正色谦恭道:“属下明白。”
所有的事情都在有条不紊、紧锣密鼓地进行着。褚青蘅见事情处理得差不多,就要赶回京了。
临走的前一晚,殷恒煦抱着褚青蘅,心里眼里满是不舍。
“怎么刚来这么几天就要走?真的不想放你走。”
他一边说,嘴唇还在褚青蘅的脖颈间逡巡着,气息灼热。
褚青蘅靠在他的胸膛,与他耳鬓厮磨。
“王府和京中都还有好多事呢,公婆能允许我出来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了,出来这么长时间了,是时候该回去了。而且你妹妹的婚事要办了,家里要有人操持,王妃分身乏术,我这个做长嫂的总是要回去的。”
殷恒煦明白她说的在理,双手搂紧了她,说:“府里的事确实要辛苦你了。”说着他的手抚上了她的小腹,“我一个下属的妻子近日生了个孩子,我们成婚也大半年了,虽分分合合,但每一次我们都没有浪费,我们什么时候能有个孩子?”
听到这个,褚青蘅有一瞬间的错愕,紧接着就是一阵心虚,她眼珠转了转,说:“孩子、生孩子这事得靠缘分,缘分到了自然就有了。”
“也是,天色很晚了,咱们就别浪费时间了,让这缘分快点到来。”说完就压倒了褚青蘅。
两人折腾一夜,到了第二天,褚青蘅就要启程回瑞都了。
一大早,幽兰就端来了药,并询问道:“这药您还喝吗?”
褚青蘅又想起了昨晚和殷恒煦的对话,犹豫了一瞬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她刚喝完,殷恒煦就从外间进来,看到她喝药就有些疑惑,便问:“是身体有什么不适吗,一大早起来就喝药?”
褚青蘅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没什么,就是我这段时间太劳累了,大夫说我身子有些发虚,就让我喝些补气血的药。”
殷恒煦顿时有些心疼,上前来搂着她,说:“这些日子是辛苦你了。早膳已备好,去吃早膳吧。”
“好。”
吃过早饭,褚青蘅就出发了。殷恒煦依依不舍得送出去了好远,分别时拉着她的手一言不发。
褚青蘅有些苦笑不得:“好了,我还会来的。我回京之后也会写信给你,你就在这里好好治理青州,我可是花了好多钱在这里,到时候我可是要来验收成果的。”
“遵命,夫人的话我一定办到。”
“走了。”
褚青蘅放开她的手钻进了马车继续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