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腔里,口腔里,混合着红酒喝那股洗发水味,温柔的掌控着她的一呼一吸,像坠入了海里一般,唯一的浮木也被卷走,她只能跟着一波一波的海浪,翻涌,漂浮。
实在喘不过气来了,白权熙咬了一下皇甫繁光的舌头,逼得她退了出去。
这时候她身上已经蒙了一层薄薄的细汗,像一只刚被打捞上岸的鱼,胸口因为剧烈的呼吸起伏着,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不行了,我真的没有……力气了。”
“我知道你的极限在哪里,别跟我装。”
白权熙欲哭无泪,这话好刺耳,她真的好累好热,于是带着哭腔控诉道:“凭什么……你不脱?”
“因为你是0啊,这还有什么争议吗?”皇甫繁光抽出一张纸慢慢沾了沾白权熙的额头,媚眼如丝的勾着她:“你想要我,还差的远呢。”
“放开我吧……”
“不放。”
皇甫繁光俯下身,整个抱住了她的后背,从脖子到锁骨,一处处吻过,眼神坚定的不像样,细看又是执着的不安。
“求你……我不会再走了。”
“白权熙,你要清楚,今夜是要让我满意,而不是你。”皇甫繁光不回应她这句话,故意避而不谈,不想和她说这个话题。
白权熙反手抓在床单上,半弓起身子闷哼着被海浪推上云端,五官一瞬的扭曲,手开始发抖。
“知道了……”
皇甫繁光温柔的亲吻着她的脖子,聊作安慰。
时间一点点流逝,白权熙度日如年的用纵容平息着皇甫繁光三年来的怒火,试图安抚,这把火却在不觉间越烧越烈。
身上开始不舒服,白权熙气急咬了皇甫繁光一口,“……你要谋杀我吗?”
“谋杀你干嘛?”皇甫繁光皱着眉撑着胳膊和她拉开了一些距离,瞥了一眼被白权熙抓烂的床单轻笑了一声。
她抬手抚住白权熙发抖的手,从这个时候的白权熙眼里看到了一抹无助。
“白权熙,你爱我吗?”
白权熙只觉得这人疯了,没力气再说话只是轻轻眨了下眼。
“那现在,你恨我吗?”
一滴泪没入发丝,白权熙又是一个轻微的眨眼动作,皇甫繁光见此却忽然笑了。
“那你知道恨一个自己爱的人是什么感觉吗?”她笑出了泪,两个人都互相望着对方,从彼此的眼里找出了一个答案。
“白权熙,”皇甫繁光声音微颤,“这种感觉折磨了我三年,你也该好好尝尝的。”
白权熙彻底压抑不住的情绪涌现,嘴唇被咬破,血腥味刺激着大脑清醒了些,痛哭出声嘴里不断念叨着对不起。
在她崩溃的前一刻,皇甫繁光放开了她,拿出了东西关掉,低头吻住了白权熙的眼睫。
仅仅是片刻之后,她又起身拿过一只枕头塞进了白权熙腰下,俯身向下去。
白权熙抬起手捞住她的胳膊,轻轻摇头。
“让我缓一缓。”
“只是帮你清理一下。”皇甫繁光拿开她的手,下床从抽屉里取出一片独立包装的湿纸巾。
白权熙还是摇头:“不放枕头可以吗?腰……有点受不了。”
皇甫繁光蹙眉,察觉到她脸色是真的不怎么好连忙撤走了枕头,简单的清理了一下就下床去了。
“你缓一下吧,我去给你放水洗澡。”
“……好。”
终于清净了一些,白权熙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尝试动了动腿,不能说完全用不上力,但也差不多了。
窗外,大雨不停,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钟表上已经显示了现在是凌晨两点三十四,很晚了。
皇甫繁光似乎对温度格外敏感,浴缸里的水是最适宜的温度,躺在里面良久,白权熙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她侧眸看去,皇甫繁光拉过来一个小板凳坐在一旁,帮她往肩膀上淋着水,很专心很认真。
“腰,是怎么回事?”
白权熙有气无力的掀了下眼皮,道:“在剧组,一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