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他已经发过一次朋友圈了。
岑昭惊讶:“你你俩怎么在一块?”
赵然就吐槽她那个宿舍,五个人,三个南方的,话很少,很事儿,感觉就很挑剔,对舍友挑剔。她从来没感到过一见面磁场就很事儿,很难相处的那种事儿。在宿舍聊了几句,互相感觉不是对方那种菜,她真的很无聊,把方明拉出来了。
岑昭问:“方方明呢?”
方明大大咧咧的,早年为了打篮球能厚着脸皮和跟他玩不好的人玩,他妈他自己都知道。他能有什么感觉,在旁边说没有。
吐槽尼玛这天真热啊。
岑昭立马深有感触:“我这这四十度。”
赵然:“我这三十八度但一点风都没有。是不是全球变暖又加速了啊?”
七嘴八舌聊一通。
赵然忽问:“周忱年你知道他去哪上了吗?方明都不知道。”
岑昭一瞬冻住:“……”
方明在旁边举手投降:“我真不知道。柳月搞那出后他爸他妈生怕再出事的把这事瞒得死死的。谁闹都不行,怕万一真出啥事了他家负责。”
适宜惬意的店里,赵然扭头问他:“柳月是谁??”
方明说不管你事。
他俩开始在通话里闹。
岑昭整个人麻木了。
方明都不知道她肯定更不知道,两个多月里周忱年没给她回任何信息,赵然前半个月就知道她和周忱年不在一块了。
却没多延伸的“没当回事”的就道周忱年是不靠谱,方明也是,跟他们玩的,他们跟那些人玩的,中有哪个靠谱了?
为了体面、闺蜜。印象也好覆灭。
人生那么长,一点悸动暖流狠狠心就丢了。
而细究,岑昭和周忱年不是从小认识那么会,他们亲人认识,是像两个世界的。
从没在一个班完整上过一堂课过,没一起完成什么运动会过。性格爱好什么都不像。少有的那几次承诺。岑昭很早就开始痛了。说他俩一起出去旅游,他在后面,她在前面说话,说英语。
她出国了,没跟他一块,虽然她也做不了站前面的。
想到这事就头皮一阵发疼,脑子乱麻一阵,岑昭想叹一声的摇摇头把脑子里这些都摇走了。
她不想哭了,十八岁十九岁到底和高一高二高三前一阵不一样,她要看看她明年过年能不能见到周忱年,就看周忱年怎么面对她吧。
她越这么想,越心脏不舒服,眼眶热脸热,她想发燥的控制不住像个二混子似的抽筋动脸看周围。
赵然方明说什么话她也没细听。
到最后,赵然说:“虽然我不知道具体啥事,但我还是要说句公道话……周忱年他妈比方明王勇他们好多了……”
……
那边一阵轰隆。
疑似赵然狰狞面目给方明看,方明黑人问号结束。赵然:“方明说他要解决事再见我们这态度很好,管他能不能办到,办到了就说明他是个好孩子,有事真不让你操心,没办到说明这人也不可交。他给他自己设限了,你安心等就行了……”
方明话外音传来:“靠靠靠。”
“我靠我真的,你能不能不给她和我兄弟画大饼了?”
他们吵起来。
赵然无辜:“我给他俩画啥大饼了?”
方明:“说我兄弟能办到,不能办到就不敢见她。”
卧槽又不是没让他变态似的偷偷拍照片给他看。
赵然大嗓门起来:“不是你让我们别问什么吗!说周忱年只要事情办好就跟我们解释的吗?!”
方明头皮发炸!
那是他维护周忱年良好形象说的。你妈周忱年这事结束了也不会解释。
他俩吵得岑昭头疼。
岑昭还怕听见自己不愿意听的。
慢吞吞把电话挂了。
她吃汤面。
h市的汤面还好,偏离c市,虽重口味。h市以前也是她有个伯伯工作过的城市,离c市千里远,做生意。
h市不算外来客齐聚八方的大市,她当时听时不以为意,现在想很多事或许有机遇,自己一个人完成不了。h市地铁和广告牌也和c市不一样,和a市不一样。初到时就能感到和她以往生活方式和人文习惯截然不同的空气。像地球一年四季里最热的时节。a市跟h市稍近。她想人生挺奇妙的,新开学新人生,度过军训她要出去在这附近逛逛。
没李思敛、没赵然叶玲玲和方明他们、和周忱年再无缘。
她吃完,脑子累了的索性搜地图去超市……
和学校开水瓶凉席对比看,买花露水风油精,电风扇,洗衣粉肥皂沐浴露,提一大包,热生热死,走路十几分钟不愿走,坐出租车到校。
她下车。
弯腰拿东西,白色防晒衣在后背晒的发烫。
她往学校一抬眼。
却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白色短袖衬衫,军绿色工装裤,插半边口袋的人。
黑头发,弯弯薄薄的单眼皮朝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