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桃说完就拉着赵观南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独留耶律乌昂一人在原地暗自神伤,他死死盯着神女姐姐仰着头焦急地哄南楚公主的背影不放,一拳砸在老榆树上,震得树皮掉了一地。
他浓眉皱成一团,看着赵观南和别人亲密简直比杀了他还叫人难受,他原以为姐姐和那南楚公主的夫妻关系,不过是两个女人凑在一起演戏罢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样?
姐姐啊姐姐,究竟是我来晚了,还是说你根本不喜欢男子?
当然赵观南是没有闲工夫去回答他的,她这会哄小公主都还来不及呢!回行幄的路上她被楚桃拽得跌跌撞撞,却不想进了帐篷里面,脚下的路变的更加难走了。
因为楚桃的步步紧逼,她不得不小步地倒退,赵观南不但要防着身后的杂物,还得空出手来应对着小公主的刁难。
“不、等等——小桃,等一下,我们——唔!”
伴随着布料摩挲的声音,她的腰坠被扯落掉在地上,在她面前的青年却不像往日那样乖巧,反而面色微微发红,眼睛里流露出赵观南从未见过的疯狂。
“等一等,你是不是——”赵观南推搡着想要拒绝男人,这里虽然是供贵人们临时休息的行幄,用的是最好的毛毡和防水的油布,可遮风挡雨但却不能隔音,她甚至能听见远处骏马的奔腾声和人们射中猎物时发出的欢呼!
推搡间赵观南心虚又焦急,刚才耶律乌昂的话小桃一定都听到了!再一个晃神,她松垮的腰带已经被男人强硬地扯开了一角,赵殿下只好护着自己岌岌可危的衣袍,思索着该怎样安抚暴怒的楚桃。
“姐姐,”小公主动作一顿,他的眉毛因为赵观南的拒绝紧凑在一起,语气难得强硬,“手拿开。”
“肯定是有什么误会……”赵观南吞了吞口水,她和楚桃朝夕相处这么多年,看得出来小公主情绪不好,甚至可以说是糟糕,像被侵犯了领地的凶兽,急切地要发泄自己的不满……
她话说了一半,护在胸前的手就被人咬了一口,因为楚桃带着怒意,这一口用了些力气,赵观南吃痛惊呼出声,怕被人听见又把尾音急急咽回了肚中,她软着嗓子道:“我们有什么话好好说吧?”
楚桃漫不经心地舔舐着刚刚烙在姐姐手上的牙印,抬起眼皮扫了她一眼:“我听到了耶律乌昂叫你姐姐。”
赵观南咬了咬下唇,她紧紧攥着腰带,可不知什么时候,小公主的手已经从她的腰侧掠过,放到了她的后背。
现在她整个人几乎被男人笼罩,身体被楚桃的双手掌控,轻轻一推就会栽进他的怀里,馥郁浓厚的龙涎香更是将赵观南死死围困在其中。
她不自然地抬高了脖颈,免得自己在承受小桃的怒火前,先窒息于他惑人的荷尔蒙。
是挣扎,还是引诱?楚桃分不清,他又靠近了赵观南些许想看得更清楚一些,深色的凤眸和姐姐对上。
他虚虚拢在赵观南背上的手指也突兀地抬了起来,最终落在了赵观南的后脖处暧昧地摩挲了几下,然后强硬地迫使怀里的人维持抬头的姿势,同时收紧怀抱让她再也无法逃离。
小公主禁锢人的动作行云流水又不容拒绝,语气却是委屈又不可思议:“姐姐,你居然真想拒绝我?”
“不行……小桃,这里是行幄!会有人过来的……”
我为什么拒绝,你还不清楚吗?!
意识到楚桃是打定了主意和自己装傻,赵观南不得不松开一只手抵住嘴巴,好让呻吟淹没在唇齿间,不能怪她,楚桃的动作令她整个人紧贴到了他的怀中,耳边是湿热的触感,她几乎在耳垂被人含咬的瞬间就差点惊叫起来。
赵观南呼吸急促,努力使自己口齿能更清晰一些:“我和耶律乌昂只有一点小时候的恩情,可能是小时候不太注意就被他发现了性别?但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来和我说那些混账话——唔!”
悬在她脸边的唇突然狠狠地吻了下来!
楚桃不知道被什么再次激怒,他扯开赵观南捂在的嘴边手,好心地帮她换了种消音的方法。
楚桃一边问话一边将人逼到软榻边,赵观南摔坐在榻上忍不住继续往后挪动,她一退,便惹得男人向前一步,再退,男人的手臂就将她死死环住按在怀里,两人之间再无空隙。
他面无表情的脸露出几缕疯狂,握着赵观南后腰的手又紧了紧,像一个忍耐已久的猛兽终于猎到了心怡的猎物,然后靠近,重重地吻在她的嘴唇上,两人呼吸交错着,于是赵观南不受控地发起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