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她爹的蝙蝠侠和罗宾。杰森无声在心中骂了一句,从集装箱上跳下来,如他们愿想般出现在他们面前。
其实在蝙蝠侠手下的罗宾时期他就学过用枪,不过那时蝙蝠侠禁止他用枪,他只在训练场中对着靶子练习过几次,然后就去练习怎么用蝙蝠镖了。在尤兰达手下,是瓦伦提娜教他怎么用枪:使用时的角度与风速、每一种枪不同的特性和适用场景、与枪支搭配的其余器具。尽管上课时她嘲讽的语句和斯威夫特式的口吻令人难以忍受,但是杰森不得不承认,她教得好极了,而他学得也还算过得去。
叮当的黄铜子弹跌落地面像华尔兹的拍子,他们都是穿梭在这首舞曲中的宾客,沾满灰尘和硝烟味、血腥味的披风或皮夹克是这场角斗的华尔兹舞曲中昂贵的定制礼服,锋利的飞镖或滚烫的手枪是手中端的香槟酒杯和草莓蛋糕,和酒精、奶油一样,为这场宴会添上点缀。
他像话剧演员一样,在明黄、暗红、浅蓝、墨绿的布景中反复徘徊,金属的蝙蝠镖扎入同样是金属材质的集装箱时发出清脆声响,比起粗暴场景的背景音,更像是高脚杯相互碰撞时的叮咚声。
哈,香槟酒和红酒,杰森靠在一处赤红如血的集装箱后,近乎讥讽地想着,如果今晚能够收回这批货,那他真该开瓶香槟或者是红酒庆祝一下。他在等待,就像蝙蝠侠一样等待。等待敌人露面的那一瞬间。
他的思维在略显漫长的等待中开始变得有些发散,他从香槟酒和葡萄酒想到尤兰达每次晚餐时总要喝的一小杯红葡萄酒:装在剔透高脚杯中的葡萄酒,在饮入前,她总要靠在椅背上晃动那杯酒,水晶灯散乱但明亮的光穿透赤红的酒□□体,在她腕部投射出跳动的、细小的浅红色光斑,像飞溅的血液,但更像撕下的玫瑰花花瓣。那是?桑娇维塞干红葡萄酒,有着浓厚的樱桃和肉桂的香味。
在他成年那天,尤兰达斜倚在桌上,为他倾满一杯桑娇维塞干红葡萄酒,碰了碰他的酒杯。
“恭喜你成年,亲爱的。”她举起酒杯,像慈母一样关怀地看着他,仿佛真的在为他的生日感到欣慰。
在她馥郁的香水味中,杰森第一次尝了尝?桑娇维塞干红葡萄酒的味道,现在回忆起来,那葡萄酒也带着白麝香和玫瑰的味道。
这场荒诞的话剧演出最后以蝙蝠侠大获全胜为结局,红头罩只留住了部分的货物。在清点完以后,他认真地思索了一会:是该把墓地定在原本那块墓地的旁边,还是定在哥谭市的另一头呢?仔细思考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他不用花那些买墓地的钱了,贴心的克拉普西和瓦伦提娜已经提前决定了他尸体的去向——扔进海里喂鱼。非常绿色环保,体现了她们热爱自然、尊重自然的高尚思想,以及对全球变暖这类全人类问题的关怀。
但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杰森盯着屏幕中尤兰达的通讯界面,重重叹了一口气,他要怎么和尤兰达解释,他弄丢了一批把他每个零件拆了卖了都赔不起的军火。